第110章 让我睡沙发?

作品:《软欲

    他们俩的聊天也很简单,大多数都是有关十一的。


    其余的话题,都是淡淡的,很简短,一两句,南焉就不爱搭理他了。


    在要打开相册之时,她还是很有素质地问道,“我能打开你相册吗?要不……你自己发给我也行。”


    宴景禹靠着单手插兜,态度很随意,“我相册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他这样说,南焉也没推脱,依旧是当着他的面,坦坦荡荡地打开了相册。


    将她刚刚拍的那9张照片一并发了过去。


    随便又打开图库,准备把那几张照片删掉。


    刚选中,准备点删除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将手机夺了过去。


    “到了,下来。”


    男人很自然地将手机息屏,重新放回口袋中,拉住她的手,走出了缆车。


    山顶上的风景比山脚更甚,空气更加清新。


    南焉瞥了眼他口袋里,皱了下眉,还是提醒了一句,“那照片还没删。”


    “嗯。”


    他又很随意地应了声,但好像没怎么把她的话放心上。


    一下缆车,往上再走一段路,就是名山温泉了。


    两人走进去,里面流动的人都是穿着浴袍或者夏日的泳装,前台处还围绕了不少刚到准备办入住的旅客们。


    宴景禹从还没进门开始就低头盘手机。


    等快走到前台时,以为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很谄媚地喊了声‘晏总’,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视线在南焉身上停留了两秒就很识相的移开了。


    “宴总,南小姐,请随我来。”


    整个温泉民宿一共有六层楼,每一层的价格和装修以及设施服务都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然,六楼是最贵的。


    一路来到六楼,温泉民宿的经理将房门刷开,侧开身子,让他们两人进来参观。


    房间是个套间,里面有客厅餐厅,宛如一个小居室,但房间里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床。


    “你就定了一间?”南焉拧眉问。


    宴景禹侧眸看她,“嗯,你想分居?”


    南焉:“……”


    什么叫分居?


    能不能别用这么别扭的词啊!


    果不其然,南焉在那个经理脸上看到匪夷所思和诧异的表情。


    经理是真的吃惊了。


    宴总这是已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重新开一间房,麻烦你了。”南焉没和他起口舌之争的意思,走到经理面前问。


    经理一愣,余光中意外瞥到宴景禹扫过来的冰冷眼神。


    大有警告的意思。


    你给她开个试试。


    老子立马就把你开了!


    惹不起,惹不起。


    经理浑身一凛,面上换上平时职业的笑,惋惜道,“不好意思,南小姐,现在年底,正是高峰期,我们民宿现在是真的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每天订不到房间的人也特别多。”


    这倒是真的,靳梁是在十一还没出院前就已经订下了。


    那时候民宿的房间就已经满了。


    要不是六楼的房间实在是太贵了,有些人狠不下心订,可能就只能动用宴景禹这个最大股东的身份来实施了。


    毕竟,这种火爆的地方,怎么也要提前一个月订才行。


    南焉抿唇,冷冰冰的眼神在打量经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也不是那种会为难人的人。


    从山脚下排队的人流量来说,的确,这民宿满客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一间都没有了吗?”但一想到要和宴景禹同住一间房,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宴景禹也随便她折腾,悠哉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给靳梁打了个电话,问他带着十一到哪了。


    听到十一的名字,南焉淡淡睇了他一眼。


    经理特别诚恳地点头,“是的,二楼三楼的双人房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满客了,这六楼满客比其他楼层要晚,但在二十多天前,也全部满了。”


    南焉闻言,也只好作罢,道了声‘谢谢’。


    经理暗暗松了口气,又笑道,“那宴总,南小姐,你们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电话,或者拨打座机的内线,找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可以。”


    说完,他颔首,将房门带上。


    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她和宴景禹两人。


    周遭很静谧,静到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南焉不由地就想起了刚刚在缆车中他说的那个密码。


    她有些搞不懂,他把这个当成密码,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是怀恋还是难忘?


    她思绪有点乱,心里也添了几分烦乱。


    看男人挂了电话,她瞥了眼餐厅,加热了一壶水,给自己倒了杯,饮尽润桑。


    “十一到哪了?”


    好些天没见他了,她确实想得紧。


    宴景禹,“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到。”


    “他没有哭?愿意和靳特助一起?”南焉好奇地问。


    宴景禹,“他又不是第一次见靳梁,见过那么多次,还给他买过玩具,这家伙精得很,你以为跟你一样呢?”


    南焉冷下脸,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放在桌上。


    指尖微微泛白。


    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没错,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是特别想把这个杯子朝他砸过去的。


    她收回视线,又看了眼房间的大床,又打量了眼他坐着的沙发。


    忽然有了想法,眉梢微扬,眼底流露出丝丝愉悦之意。


    宴景禹将她脸上这点变化尽收眼底。


    这是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既然只有一间房,也没有办法,这样吧,我看那沙发挺大的,长度也够,你睡上面也不算委屈,你睡沙发吧。”


    她语调虽然轻松淡雅,却不像是在商量,反而像是在下命令。


    宴景禹拧起了眉头,反问,“我睡沙发?”


    “不然呢?”她理直气壮,“谁让你不订两间,难不成,你让我睡沙发?”


    宴景禹轻嗤,都要被她气笑了。


    “南焉,你是真可以!”


    “多谢夸奖。”南焉翻了个白眼,“晚点让人多送个枕头和被子过来吧,屋子里虽然有暖气,但泡完温泉,不盖被子,还是容易着凉。”


    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他。


    但仅停顿了几秒的功夫,南焉又补充了一句,“十一体质弱,怕你传染给他。还有,你等会和靳梁说一声,下车前给十一把口罩戴上,下面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