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祖上是大官?

作品:《穿成农家小福宝,我靠科研带全村躺赢

    李氏怔了一下,笑道:“我们住得近,奶天天都能看到你们,不是跟过去一样吗?”


    谢星晓摇头:“不一样。


    爷爷他们对奶一点也不好,还让奶干许多活,奶不要回去。”


    说白了,罪魁祸首就是谢成贵。


    是他在儿女孙儿面前苛待李氏,又在江氏和谢大海最初试探对李氏不好的时候,采取放纵的态度,才滋长了他们的气焰,导致全家人都不尊重李氏。


    闻言,李氏脸上闪过怅然和悲伤,随即又笑开:“奶没关系,只要你们好好的,奶就好。”


    古人思想固化,更何况是老人家。


    谢星晓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劝得动的,也没勉强,又把话题岔开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丁氏就过来叫谢星晓和谢云深了。


    他们也早早被言氏叫了起来,洗漱好,又喝了点青菜汤加糊糊,背着言氏缝的小包包就出了门。


    临出门前,言氏给谢云深换上了她连夜赶出来的草鞋:“穿上这个。”


    谢云深穿着崭新的草鞋,开心地看了好几眼,显然十分满意。


    言氏又给了他三个铜板:“如果中午赶不回来,就跟五奶奶一起在镇上吃。”


    末了,又嘱咐了他好几句,让他照顾好谢星晓。


    谢云深认真点头:“娘,我都记着了。”


    丁氏还在一旁笑:“跟我出去你还有不放心的?到时候指定给你把人带回来。”


    对于丁氏的打趣,言氏笑笑:“麻烦五伯娘了。”


    丁氏带着两人在路口汇合,发现早有一辆牛车等在那。


    谢大牛坐在前面赶车,车上还坐着两个村里的人,其中一个还是他们昨天送了肉的人家。


    谢云深没想到是坐牛车,心里想着坐牛车要多少钱,还够不够他和谢星晓吃午饭。


    但他也没犹豫,伸手就去掏钱:“大牛叔,坐牛车要多少钱呀?”


    谢大牛笑着摆摆手:“族长跟我说了,不用钱,你们两个安心坐就是。”


    丁氏也道:“我们这是出去办事,你们两个顶多算是搭个顺风车,要啥钱?”


    牛是对庄稼人来说,很珍贵的财产,他们谢家村,也只有两头牛而已,还都是族里的财产。


    所以如何使用牛车,都是族里说了算。


    虽说她不明白,为什么谢成福从昨天开始,就对言氏一家格外关照,但她也不是好事的人,做好自己本分就好了。


    再说了,言氏母子三人,招人喜欢,待人真诚,帮一把他们又怎么了?


    她一手把谢星晓提上了牛车,胳膊一夹,就把她揽住:“来,挨着五奶奶坐。”


    谢星晓从丁氏的胸脯里抬头,喘了一口气,挣扎了一下才拱出小脑袋来。


    丁氏又向谢云深招手:“来,你坐五奶奶这边。”


    谢云深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半个脸埋在丁氏怀里的谢星晓,吓得连忙摇头:“不……不用了,谢谢五奶奶。”


    说罢,利落爬上了牛车,坐在边上不敢动。


    谢大牛见大家做好,一挥鞭子,吆喝道:“走咧!”


    所谓牛车,就是前面一头水牛,后面两个轮子上搭几块木板,铺上稻草,以至于让人的屁股腚不被颠的散了架。


    谢星晓起初坐的时候还觉得有意思,后面就有点不得劲了。


    小小年纪腰疼。


    她没好意思说,索性就着丁氏搂着她的力道,半靠在她的身上。


    她想起心底的一个疑团,便装作不经意般问丁氏:“五奶奶,分家的时候,二爷爷说我们不能参加科举,这是为何?”


    既然不能参加科举,为何又要举办族学呢?


    听到谢星晓问这个问题,只当她是小孩子好奇,便道:“我也是听你五爷爷说,这是我们上面的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好像是老祖宗那一辈发生了什么大事,咱们谢家全族迁来了这里。”


    她的脸上有些感慨:“仔细一数,也有八九十年了。”


    前面赶车的谢大牛也道:“五伯娘,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咱们祖上还当过大官,这是真的吗?”


    丁氏摆摆手:“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又笑道,“我是不信的,咱们祖上要真是大官,怎么又会待在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谢大牛也笑了:“那可不一定,您看这一片都是咱们谢家村的地盘,哪个村子能有这个能耐?”


    丁氏摇摇头:“这么多地有啥用,每年的税赋就够脱一层皮了,还有什么人头税,这是把老百姓往绝路上逼。”


    人头税顾名思义就是按人头征税,只要你活着一天,就要交税。


    有些人家里实在是穷,为此让老人家上吊或者掐死闺女的事情,实在是多了去了。


    谢大牛倒是乐观一些:“反正这土地也是按每亩的产出来交,咱有多少能耐就交多少呗。


    就是这人头税,真不是个东西。”


    听着两人的对话,谢星晓陷入了沉思。


    比起丁氏,她倒是更相信谢大牛的话,谢氏的祖上一定是非一般的人。


    否则,这么个好地方,一般人找不到,也没有能力买下来。


    只是,当初是什么原因,举族搬到这里,又定下不许后人参加科举的规定呢?


    随着车轮的咕噜声,牛车渐渐走出谢家村,慢慢到了镇上。


    牛车刚停,牛就“牟……”了一声,牛屁股一沉,一坨带着热气的牛粪就拉了下来。


    谢星晓下意识捂鼻,谢云深却双眼冒光:“大牛叔,这牛粪你要吗?”


    谢大牛摇头:“今天出来得急,袋子忘带了。”


    平时都是在牛屁股后面挂一个袋子,专门装牛粪的。


    谢云深顿时乐开了花:“大牛叔,牛粪给我成不?”


    谢大牛笑了:“这孩子还真会打算,拿去吧。”


    于是,就在谢星晓震惊的目光中,谢云深跳下车来,用言氏给他的布袋子,把牛粪给兜了起来。


    谢星晓:“……”


    见谢星晓瞪圆了一双眼,谢云深笑道:“知知,牛粪不臭的。”


    说着,还举着牛粪往谢星晓的面前伸了伸。


    牛粪可好了,晒干了还能点火用。


    今天这坨牛粪还特别好,又大又结实。


    谢星晓看着面前的这一大坨牛粪,忽然想起上大学的时候,她们去一个傣族同学家里玩,他们家就用了牛胃里的东西来招呼她们。


    那是和胃液混合在一起,还没被牛消化吸收的东西,称为牛撒撇,具有清凉解毒的功效,是傣族人宴请宾客的首选菜。


    她终是没忍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