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暴风雨刮来，他也不会受到牵连。


    这可能也是从小父亲对他的教育和影响的原因。


    没事做，他又打开了系统地图。


    看到许大茂坐在放映室，正跟同事们聊天。


    “下午红星公社放电影，我去啊，你们都别跟我抢，人家指名点姓让我去放。”


    “许大茂，你又给了不少好处红星公社社长了吧？”


    “肯定送礼了，不然怎么每回让他去放。”


    许大茂一翘腿，拍了拍自己胸脯：


    “就我这天下无敌的放映技术，还用得着给人送礼，你们就纯羡慕吧。”


    高远兵听到这，红星公社，放电影。


    现在许大茂家门口鸡笼子里没有老母鸡，棒梗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偷鸡。


    原剧里许大茂家那两只老母鸡可是他去红星公社放电影，红星公社送他的。


    如果许大茂晚上从红星公社拎回两只老母鸡，没准棒梗就开始偷老母鸡了。


    昨晚贾家人没喝上鸡汤，肯定对鸡汤是垂涎三尺。


    看看傻柱在干嘛。


    傻柱居然靠在两个拼着的板凳上睡觉，还打着呼噜。


    而马华在忙着切菜，刘岚在洗菜。


    现在这个点，食堂也没有人吃饭了。


    没事做的高远兵，心想，还好系统有这样的3d地图能让他打发时间，他点了一根香山。


    这还是看院子里没有人，他才点了一根抽。


    他兜里还有一包工农兵香烟。


    六七十年代的北京人无论抽不抽烟，都知道这样一个顺口溜：“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指北海牌，两毛三一盒），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太张扬。


    虽然自己现在有一千五六百，抽得起香山。


    但他还是想低调，那样少一些麻烦事。


    少一些麻烦事，就可以多一些时间去当好片儿警。


    在这里等别人来求帮助，高远兵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他打开地图，看了一下他所在的巷子，是后鼓楼菀胡同，这胡同离北新桥派出所近，离四合院也不远。


    他上午吃完饭的时候，在办公室翻了一下资料，知道住胡同里，大多数都是老龄人，老龄人口占70以上。


    在这里，高远兵心里就多了很多小九九。


    这也难怪最后原剧里四合院成了养老院，是真的因为老人都爱住这样的胡同院子，有感情，不愿意搬走。


    年轻一点，有出息的，自然都搬出了巷子，住大街上楼房了。


    在地图上，高远兵看到一家门口。


    一位老奶奶坐在门口眼神充满了绝望，在流眼泪。


    高远兵退出系统：


    “李大婶，我出去转转了，有什么事，记得喊我一声。”


    高远兵走到方才老奶奶坐的那条巷子，却没有看到老奶奶。


    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好在他记得门牌号。


    确信没有错，可老奶奶人呢？


    “嘎吱！”


    一扇门推开了缝。


    里面探出半张脸，眯着眼向外望，正是刚才高远兵在地图上看到的老奶奶。


    “老奶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奶奶看清站在门口生面孔的片儿警，她对这身警服还是信得过。


    利索地开了门，示意高远兵进去。


    高远兵却从屋里闻到一股怪味儿，他有些迟疑：


    “老奶奶，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老奶奶指着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


    高远兵才知道是个哑巴。


    这时隔壁邻居好像听到高远兵的声音，也开了门：


    “同志啊，张奶奶家孙子，王小兵，不爱洗澡。”


    ”估计都几个月没洗澡了，成天窝在床上，也不准张奶奶开窗户。”


    “谁说的话都不听，屋里才会有很重的味儿，我上午帮张奶奶进去劝过，没用。”


    “张奶奶看着今天天气好，想让我劝他孙子下床洗澡，我劝没用啊。”


    高远兵好奇问了句：


    “他孙子多大啊？洗个澡，还要人劝？”


    隔壁邻居解释道：


    “他孙子，应该比你大，你挺年轻的。”


    “是这样的，王小兵去年在那个红星轧钢厂受过挫，从此便赋闲在家。”


    “整个人脾气变得怪怪的，劝烦了，还骂人。”


    “我是住张奶奶家隔壁，还经常听到王小兵打张奶奶。”


    “哎，跟街道办说了，街道办也不管，说这是民事纠纷。真要管，就把王小兵抓起来教育。”


    “可张奶奶心疼孙子，舍不得啊，街道办也没办法。”


    这时韩光复带着几个跟班过来了。


    韩光复上前道：


    “这事，你就别管了，没用，上回我都劝半天了。”


    “别浪费时间了啊，去其他地方转转吧。”


    韩光复说完便带着跟班走了。


    张奶奶却以为高远兵也要走，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手，眼神里充满了泪水。


    高远兵想，这个时候，遇到困难，退缩了，更会遭到韩光复嘲笑。


    更会辜负这些张奶奶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也辜负了这身警服。


    四合院里一群牛鬼蛇神我都不怕，我还怕一个轧钢厂受挫了，整天窝在家里的年轻人。


    脾气再火爆，自己好歹也身高一米八，大学有过体能锻炼，也不怕他犯浑。


    他松开骨瘦如柴的张奶奶双手，点头安慰道：


    “张奶奶，我不走，这事交给我吧，放心好了。”


    跨进屋去。


    看到床上蜷着一个人，整张脸蒙在枕头里，厚实的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屋里很潮湿，又昏暗，还积了很重的味儿。


    一进门，真的熏得能栽一跟头，够呛。


    高远兵直接去开窗户，就迎来了王小兵的臭骂：


    “滚，这是你家吗？给老子滚！别碰我家窗户。”


    高远兵看到老奶奶整个身子在发抖，他劝道：


    “没事，我不开窗户，要不，你先出去，相信我。”


    老奶奶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