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下独爱丑女

作品:《重生变丑后,太子却对我死心塌地

    “如你所见。”


    白芨答的含糊,他以太子的身份在文蕊珠面前露过脸,自然不敢用真容。


    这以为拿捏住他的小丫头正怀疑他是无恶不作的马匪,若再让她看出真正的身份,定会将他当作骗子。


    因为白芨救过她的关系,文蕊珠对他好感增加。


    “你今日能来,我相信你跟荣王没有关系,但你来历成谜,我还是有些担心。”文蕊珠开门见山。


    “担心什么?”


    白芨亲自为文蕊珠斟了杯茶,动作优雅高贵,一看便是大家出身。


    “昨日你救我,我很感激,但你若有图谋,不妨说出来,如此我也不必日日担忧你挟恩图报让我做违背道义的事。”


    白芨挑挑眉。


    “别再说你喜欢我。”


    她脸上伤疤狰狞,大片的粉色蚯蚓在左脸上蔓延,说话间那些蚯蚓仿佛活了般蠕动着。


    文蕊珠认为,男人的喜欢和爱都浮于表面,便是他当初见过自己的容貌,现在的自己也不足以令他动心。


    长叹一声,白芨苦涩道:“为什么说实话总是没有人相信,在你眼中我便是那么肤浅吗?”


    坚毅的文蕊珠宛若坚硬的石头,没有人能打动她,淡淡瞥了白芨一眼:“只要不拿我做挡箭牌,你说什么我都信。”


    顿了顿她道:“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你只管说。”


    “好吧!”白芨无奈,深深看了文蕊珠一眼,编瞎话:“其实我出身千机门,自负学富五车,想入仕光耀门楣,明年三月春闱即将开考,我便早早来此做准备,家里虽然富裕,朝中却无人,因此想寻求庇护。”


    文蕊珠:“……”


    这么快就招了,怎么像是胡诌?


    却见那人继续道:“九月九上凤凰山是为了结交权贵,谁知给了玉鼎真人一箱银子,他也没帮我引荐贵人。”


    “怎么?你不信?”白芨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有些受伤,仿佛在控诉。


    僵硬的点点头,文蕊珠道:“……信。”


    深呼吸一口气:“需要我怎么帮你?”


    白芨道:“先不急,年后三月才是春闱,考试之后无论成绩如何,到时候还请丞相扶持一把,让我能顺利出仕即可。”


    “我会极力为你引荐,至于能不能成……”


    文蕊珠话不敢


    说死,生怕自己做不到。


    “我自有本事让丞相大人满意。”


    这番话说完,白芨自己都信了。


    科考?呵呵,他此生注定无望。


    “想必你搭上太子也是为此,看在你是我恩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招惹太子,他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听到白芨的真实目的,她虽放下了心,却无来由的一阵伤感。


    “嗯?”白芨面色平静,心中却警惕:“为何?”


    难道她认出他了?


    “昨日见了太子,他病体缠身恐将失智。”


    白芨:“……哦。”


    被人当面诅咒,白芨心情复杂。


    不想说太多,文蕊珠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白芨抬眸:“为了周氏?”


    文蕊珠一愣,诧异问:“你怎么知道?”


    “本公子喜欢你,自然会将你的事放在心上。”


    他声音诚恳,文蕊珠心头蓦地一热。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她生硬转移话题:“周氏要对我动手,我已查到两次行刺我的箭手是府内护卫梁青山,这几日他们必有动作,我想……”


    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说完她又道:“你若是不方便也不必强求,我可以找其他人。”


    她原本打算白芨不赴约,她便去御春堂。


    然而她并不想过早暴露御春堂,若无必要,她会将御春堂留到最后。


    “好,我帮你。”白芨答应的毫无负担。


    文蕊珠轻轻笑了:“谢谢。”


    “我只有一个问题,二小姐当初明知我医术不佳还将我留在府中,是不是因为我长得美。”


    文蕊珠:“……”


    他怎能一脸严肃的问出这种轻浮的问题?


    难得正经的,文蕊珠回答:“因为你医术不精。”


    这回轮到白芨愣住:“你不想治好脸上的伤?”


    女子不都是爱美的吗?


    女子是都爱美,文蕊珠也不例外,可她更想恣意的活。


    轻轻笑了笑,原本灵动的眸子瞬间成了死水,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神色诡异道:“你知道我脸上的伤疤是怎么造成的吗?”


    白芨瞬间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随即心中疑惑,她真的是不小心蹭到了着火之处吗?


    “为什么要亲自毁了自己的脸?”


    白芨声音暗哑,不自


    觉的伸手抚向心口,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用铁锤砸了几下,浑身血液停止流动,体内寒气无法控制得奔涌起来。


    “漂亮的容貌太容易招惹是非,我只想好好活着。”


    她奇异一笑,那笑容中是白芨琢磨不透的超然。


    她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将女儿家最珍贵的容貌弃如敝履。


    “不知为何,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亲人一般,所以情不自禁地便会吐露一些压抑在心底的秘密。”


    她笑着转过头看向白芨,声音平静悠远,人明明就在茶楼,声音却像是从千里之外飘过来般,透着饱经风霜的苍白。


    她反客为主将炭火上的茶壶拿起来,将滚烫的开水倒入公道杯中,又将公道杯的水分别倒入两人的品茗杯中,金黄的茶水氤氲出沁香的味道。


    她笑着:“现在我们知道了彼此的秘密,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原来掩埋在心底的伤,也可以当做纵横谋划的筹码。


    听说男人会因为怜悯一个人而不遗余力的出手帮忙,她现在很需要帮助,于是便想得到白芨的怜悯。


    毕竟白芨口头上会帮她,让她没有安全感。


    文蕊珠抿了口茶,不顾那烫嘴的温度,看着那公道杯愣愣出神。


    人间半点公道也无。


    看着她被热茶烫得越加嫣红的唇瓣,白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在她唇间。


    他第一次感受到既欢喜又悲伤的滋味。


    冰凉的指腹压在文蕊珠的唇上,似乎想将她唇瓣上灼烫的温度抚平,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尽是怜惜。


    “你才豆蔻年华,怎如八十老妪般心如枯槁?”


    文蕊珠推开他的手,这人怜悯之心这么强的吗?


    还有,她不是心如枯槁,而是遇人不淑。


    谁料白芨他手腕一番,反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男人站起身来,桃花眼落在她唇上,俯身吻了下去。


    没等那冰冷的气息落下,文蕊珠猛地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怒目而视。


    你这么生冷不忌的吗?


    看着毁容的脸也下得去口?


    白芨有些恍神,随后在文蕊珠薄怒的注视下,他淡然道:“实不相瞒,在下癖好特殊,独爱丑女。”


    文蕊珠:“……”


    是不是用力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