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对着我笑

作品:《暗欲撩宠,渣男小叔掐腰吻上瘾

    和被冤枉成小偷相比,许白栀最怕的还是这件事。


    她偷偷摸摸去傅晋州的房间……


    她余光扫了一眼一直一言未发、沉默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脸色阴沉的老爷子。


    双手紧紧的握着扶手杆,说道,“这件事情,恐怕要问小叔了。”


    她浅笑着看向傅晋州。


    要是傅晋州真的想要她死,她并不介意拉他一起。


    就算他死不了。


    脱层皮也行。


    傅晋州终于抬起眼睑,眼神高深莫测,冷峻尊贵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那你赶紧解释解释。”


    许白栀:“……”


    他到底是想她死,还是不想她死?


    或者是想让她一个人死,还是想陪着她一起死?


    可和死相比。


    人都是想活着的。


    许白栀也在努力地寻求能活下去的借口,“我那天去给小叔下药了。”


    傅晋州依旧宛如雕塑。


    一动不动。


    方欣脸色凝重,质问道,“下什么药?”


    许白栀豁出去说道,“佟夫人说傅川上次被下药坠入住院是小叔做的,我就想给傅川报仇。”


    方欣自然不信。


    她冷哼一声,“药哪里来的?”


    许白栀低声说道,“是佟夫人的保镖给的。”


    方欣目光复杂,看向儿子。


    再次质问,“你为什么要说你小叔知道?”


    许白栀半分羞涩半分愧疚地说道,“男人中了药,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吗?”


    方欣:“你……”


    老爷子终于开口,“晋州,是这样吗?”


    傅晋州微微正正身子,垂眸,勾唇浅笑,“怪不得。”


    方欣:“怪不得什么?”


    傅晋州:“想女人。”


    方欣:“……”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件事儿子认了,她没法继续拿捏,“在家里敢明目张胆地去下药,下次佟夫人让你给我和晋州下老鼠药,你怕也是趋之若鹜吧?”


    说完。


    方欣猛地坐在老爷子身边,说道,“我住不下去了,我现在就要搬走,在这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


    她说着,眼眶很容易地红了。


    许白栀都不知道她是真情实感还是演技好。


    老爷子一只手握住方欣的手,闷闷地说道,“傅川媳妇,你知错吗?”


    许白栀从善如流,“孙媳知错了,孙媳受了别人的挑拨,幸好小叔没事,否则孙媳万死不辞。”


    老爷子一滞。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比看起来的机灵。


    若是小叔有事,她来以死谢罪。


    先表了决心。


    可这话仔细听起来。


    分明就是如今小叔没事,小惩大戒就好了。


    老爷子脸色更加沉了几分,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还想左右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他沉声说道,“你虽然认错态度良好,可为了家庭和睦,杜绝此类事情再度发生,就罚你去祠堂跪一整晚,以儆效尤!”


    许白栀领了惩罚。


    事情的处理结果,方欣是不满意的。


    但是她清楚。


    竞标书不是许白栀偷的,要不然,傅成州那边怎么会放弃竞标呢?


    她只是想让老爷子更加厌恶大房。


    她儿子做家主助理的日子指日可待。


    ——


    茶楼


    佟夫人挂断电话,转着佛珠沉默不语。


    魏曼柔在旁边填茶,“母亲,您说到底是偷了傅晋州的竞标书,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佟夫人的神情被茶水雾气所覆盖。


    轻声问道,“傅晋州放弃竞标,谁的得利最大?”


    魏曼柔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咱们,母亲,那家公司该不会是您的吧?”


    佟夫人骤然睁开眼,觑了魏曼柔,“还有呢?”


    魏曼柔认真的思索,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从来不曾过多关注的人,“傅松州?”


    当一个猜想在脑海中成型的刹那。


    所有的蛛丝马迹好像都可以为其服务。


    魏曼柔分析说道,“如果是老三,一切都说得通了,母亲,老三也开始动手了!”


    佟夫人什么都没说。


    但是她知道,自己走错了一步棋。


    她太着急把许白栀安排出去,好像偷东西的矛头就指在了许白栀的身上。


    让方欣彻底和许白栀翻脸。


    让她和许白栀多了一个共同的敌人。


    却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给老三做了嫁衣。


    让真正的幕后黑手全身而退。


    失策。


    也怪她。


    盯了老三十年了,这段时间却放松了警惕。


    原本以为,十年的打压,老三已经彻底的没有了斗志。


    万万没想到他是蛰伏。


    不是放弃。


    魏曼柔喝着茶,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查过了,老三的那家公司不是什么大公司,几个年轻人做起来的,总部比京市的分公司大不了多少,成不了什么气候。”


    顿了顿。


    主动告诉佟夫人,“但是竞标会上的发言人是个好苗子,脑袋转得快,也有真才实学,我想挖来给成州用。”


    佟夫人颔首,“这点小事,想做就去做,只是要保证他是真心投诚。”


    魏曼柔点头。


    几秒钟后,又问道,“咱们接下来主要是对付谁?”


    佟夫人:“老四。”


    老三没有母家的扶持,成不了什么气候。


    ——


    傅家祠堂在半山别墅的后面平房。


    大概一百平米左右。


    在前方巍峨雄伟的建筑和后面繁茂青葱枫树林中间,被其遮天蔽日,整年见不到阳光。


    显得阴森。


    许白栀跪坐在蒲团上,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牌位,百无聊赖地数着。


    总共是三百二十五位。


    也不知道追溯到了哪个朝代。


    天黑了,祠堂里更加晦暗。


    她揉了揉跪疼的双腿,坐在了蒲团上。


    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许白栀没回头。


    傅晋州站在了许白栀身后,“让你坐着?”


    许白栀没理会。


    傅晋州在她旁边半蹲下来,他的阴影将她团团罩住,“许白栀,你在生气?”


    许白栀笑了笑,“生气?生谁的气?生方夫人的气?生老爷子的气?还是生你的气?我生得起吗?你们哪一位是我能生气的简单人物?”


    方夫人挺讨厌的。


    甚至比魏曼柔还要讨厌。


    她敲着小腿说道,“你们那一位啊,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我只生我自己的气,是我投胎的时候没睁开眼睛。”


    傅晋州听着这。


    莫名的不舒服。


    他手掌心贴在她的腰上,“许白栀,没生气,你笑。”


    许白栀:“……”


    有病吧。


    傅晋州眼底深黯,手下紧了,再次说道,“笑,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