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坐起来，躲到床的一侧，和莫尚亭拉开距离。


    莫尚亭不禁皱眉。


    “顾娇，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我，嗯？”


    顾娇心跳加速，有些心虚。


    “大晚上的你坐在床头不吱声，谁不害怕！”


    她假装松了口气，一脸的娇嗔。


    莫尚亭见此，眉心稍稍舒展，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带来的食盒。


    “你喜欢的玫瑰冰糕，起来吃点。”


    顾娇突然想起在奶奶的老宅，莫尚亭吃玫瑰冰糕被噎到的情景。


    明明是好笑的，可她却想哭。


    那个时候，她还是想在一起的。


    “我不饿。”


    莫尚亭突然示好，反而激起了顾娇心里委屈埋怨的情绪。


    “最近，晚上不是都吃宵夜吗？是因为我带来的，所以不吃？”


    顾娇没想到他知道这个，别过头去，眼泪掉下来。


    莫尚亭向后靠在沙发上，把弄着手里的烟盒。


    两个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打火机声响，火苗竖立。


    “我不喜欢烟味。”


    顾娇从床上下来，走到莫尚亭近前，快速拿走了他手里的烟，还有另一只手里的烟盒。


    “啊！”


    顾娇未及反应，已经被莫尚亭拉到他身上。


    她这才闻到莫尚亭的身上有着淡淡好闻的葡萄酒香，是奶奶放在他们家中那种特制的酒。


    “放开我，你放开我！”


    顾娇看到莫尚亭一贯幽深沉静的眼眸染上了灼灼的炙热，心下慌乱。


    她奋力挣脱，想逃。


    顾娇双手被莫尚亭握住，宽松睡裙中一双细白的长腿别在铁灰色西服长裤中，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易就被莫尚亭一只手握住。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何况她顾念着孩子，面对的又是莫尚亭。


    瞬间，别说挣扎，连动弹都难了。


    莫尚亭静静地看着她，见她看清形势，不再动了，直接松了手。


    顾娇刚松了口气，就听莫尚亭道：“莫太太，自己把衣服脱了。”


    顾娇：“！！！”


    震惊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羞耻。


    “莫尚亭，你把我当什么？”


    “当然是莫太太，不过，是犯了错的、还不想履行夫妻义务的。”


    莫尚亭说这话时，低垂着眸，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顾娇葱白的细指把玩着。


    额前的短发遮住了他的眉眼，顾娇看不清他的情绪，却能感受到他浑身的低气压。


    她被吓到了，眼泪一颗颗往下掉，砸在两人相互交缠着手指上，泪珠摔碎成花、四分五裂。


    “阿娇。”低沉暗哑又磁性温柔，性感蛊惑又隐忍危险。


    顾娇心尖不由自主地轻颤，分不清是心动、还是害怕。


    “莫尚亭，我，我不回去是担心你因为陆华声迁怒我。”


    顾娇立刻出声解释，想消解莫尚亭的怒意或其他。


    莫尚亭好像并不在意，他拿起沙发旁茶几上的玫瑰冰糕，递到她唇边。


    “阿娇，你喜欢的，怎么不吃？”


    顾娇不敢不吃，轻轻咬了一口，却难以下咽。


    她没见过这样的莫尚亭，有点被吓到了。


    顾娇越来越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那种好闻的葡萄酒香，知道他没少喝，可他刚才眼神里的灼热都下去了，成了她看不懂的深不可测的沉静与晦暗。


    “阿娇，你知道吗？我的母亲曾经被我父亲这样关到监狱里当做泄欲的工具，而我，只是一个错误。”


    莫尚亭抬眸，眼圈全都是红的。


    顾娇瑟瑟发抖，一边摇头一边哭道：“莫尚亭，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莫尚亭抬手帮顾娇拭泪，出声甚至温柔：“那就在里面接受惩罚吧。”


    “唔！”


    “刺啦！”


    顾娇的睡裙直接被莫尚亭扯开了。


    “莫尚亭，我，我怀……唔！”


    顾娇，我不想再听你讲话了，是你勾起了我骨子里的所有的劣根性，那就受着吧。


    以前是莫景琛，现在又是辽远！


    顾娇，一定要跟那个南城最厉害的男人吗？


    是你挑战我。


    所以，我偏偏不会叫你得逞的。


    “阿娇，是你让我输给辽氏和苏氏的，你说该不该受罚？”


    “莫尚亭，你……莫氏……”


    “如你所愿，输掉了。”


    顾娇不认为莫尚亭会输，只是拖住他争取些时间罢了。


    难道是因为陆华声受伤让他滞留国外的原因吗？


    她注视着莫尚亭，看不到他眼神里有挫颓之色。


    “没有，莫尚亭，你没输，你骗我……”


    “没有骗你，我输得很惨，是个失败者。”


    顾娇，我偏要以失败者的姿态占有你！


    “啊~嗯~”


    顾娇软腰被莫尚亭掐住，强势入侵。


    “莫太太，专心点儿，别自讨苦吃。”


    顾娇被逼出了眼泪。


    她顾念孩子，也害怕如此表现的莫尚亭，更因为知道他的经历而懊悔想此对策逃离……


    太多的情绪和繁复的心思缠绕着她，她进入不了情境，整个人都很紧绷。


    男女之事，向来是互相的。


    莫尚亭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脖间的青筋隐隐冒出，额间浸出了密密的细汗。


    顾娇，因为我是个失败者，你就这么抗拒我吗？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会让你亲自打开“门”，不得不来迎接我这个失败者，就要让你和我这个“失败者”一起沉沦，欲罢不能！


    莫尚亭抽离开，格外温柔地吻她，手也在她的敏感处极尽温柔地抚摸、撩拨。


    顾娇的身体莫尚亭“驾轻就熟”，顾娇根本受不住。


    而莫尚亭的温柔，让顾娇因顾虑孩子紧绷的神经放松。


    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迷离，一步步沉沦。


    莫尚亭见顾娇柳腰带动整个身子本能地前倾来迎合自己，唇边染笑，倾身向前、入侵。


    “嗯~~”


    融合的一刻，顾娇沉迷的意识还是裂开一条缝，母性的本能让她寻到片刻的清明。


    她突然想到刚才莫尚亭所讲之事，此刻，又没做措施。


    顾娇心底深处某种强烈的期盼被勾起了，不禁脱口而出：“莫尚亭，你是想在这里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吗？”


    莫尚亭骨节分明的长指穿插在她的长发之间，伏到她耳侧，好听的声线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拂入她的耳蜗。


    “不想，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