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吴建军当即瞪眼：“你闭嘴，憋说话！”


    “你这个老叛徒。”


    “就一个红楼，那小子就把你收买了是吧？替他说好话？”


    “你怎么不替你母校想想？替所有大学想想？替未来的所有年轻人想想？无论他有没有才华，此风都不可涨啊！否则将来那些学生学他怎么办？”


    “所以，必须办了他！”


    “对！”秦振国拍桌，气的胡须直颤：“必须办了他。”


    “满分，绝对不行！”


    好嘛。


    我特么实话实说，就被你们当叛徒了？


    张梦玲郁闷道：“行，伱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去年我们语文组已经尽力了，而且事实证明，语文难不倒那小子，连续写红楼他都能拿满分，我们还能出什么难题？”


    “所以我们摆烂了，正常来吧。”


    “你们随意。”


    “反正到时候考生骂娘的时候，骂的不是我们语文组的娘。”


    现在，张梦玲对陆川还真没啥看法。


    他承认，有些爱屋及乌的味道在里面。


    自己喜欢红楼，所以自然而然对陆川没什么负面情绪，其他人有，他也管不了。


    但同时，他也格外笃定，自己并不仅仅是因为红楼才提议‘放陆川一马’。


    而是···


    特么我们语文组真没招了啊！


    还能咋办？


    摆烂呗？！


    “也是。”


    外语出题组组长无奈道：“我们也只能正常出题，没办法，我们这种‘语言类’的科目，还能咋办？再难能难到哪儿去？红楼他都搞定了，而且以他往年的实力来看，就算我让他翻译名著、诗句，他都能完美搞定。”


    “我们这些语言类科目是真拿他没办法。”


    “所以···”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外语组，应该也是要摆烂了。”


    “搞不定啊。”


    语言类科目的问题就在于，下限低，上限高。


    可如果对方已经跨过上限···


    想难住他？


    不可能的。


    上限就摆在那里。


    难道你还想考一个“有本事你成为千古文学大家”、“请写一首诗，孤篇压全唐”之类的题目？


    这不扯犊子么。


    数学、理科之类的科目就不一样了。


    下限高~


    上限？


    抱歉，没有上限！


    去年没把你办了？今年我们拿更难的题出来也就是了。


    没有尽头！


    你能做出所有难题？好嘛，那我给你上数学猜想！上各种还没有证实的定理、定义···


    有鉴于此。


    外语组表示直接也摆烂了，你们玩儿。


    语文组走了，外语组也走了。


    自己研究、出题去了。


    “···”


    其他组长对视一眼，无奈点头。


    没办法，科目有别。


    “没关系，还是那句话，难题不在多，一道就够了，只要能难倒他就行！”


    “没必要我们全都出超级难题，他还没这個面子。”


    “接下来咱们就商量商量，怎么安排他、怎么办了他~！”


    吴建军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开始商议。


    但就在这时，生物组组长仓杰抬手：“各位，我有个问题，上面的要求是，出题紧跟时事？”


    这话一出。


    众人一愣。


    他们就顾着想办法办陆川了的，一时间还真忘了这茬儿。


    紧跟时事？


    他们面面相觑，思索许久。


    突然，吴建军大笑三声。


    “哈哈哈！”


    “有了！！！”


    “绝对紧跟时事！”


    “而且不会有任何人看出来我们在针对那小子。”


    “只需要一分！”


    “就能让那小子完美败下阵来。”


    “他绝对没可能满分！”


    他信誓旦旦、信心十足、兴高采烈、信···


    “你想到什么了？”秦振国好奇，这老小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发狂’了？这么自信？


    “你们就别管了，容我先卖个关子。”


    吴建军怪笑道：“总之，你们正常出题就行，稍微出点难度较高的题意思意思就行了，让他在你们那儿拿满分也没问题。”


    “因为我这一关，他绝对过不了。”


    “我把话放这儿。”


    “他要是能过了我这一关，我特么名字倒过来写！”


    “物理组的跟我走，出题去！”


    吴建军风风火火，大手一挥直接带人离开，准备搞事情。


    留下秦振国等人大眼瞪小眼。


    “这个老吴，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风风火火。”


    “性子也太冒失了。”


    “冒不冒失我不知道，他特么的卖关子是真的恶心啊，我想一把掐死他！”


    “嗨，没这个必要，淡定，淡定，他把这事儿揽下来对我们而言是好事儿啊！至少我们不用费心费力了不是？”


    “嘿？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他不会翻车吧？”


    “···应该不会吧？他都自信成那样了。”


    ······


    很快，高考改革的事儿公开。


    不知多少网友表示大快人心。


    尤其是大学生群体，更是兴奋的几乎忍不住要载歌载舞。


    谁都能看出来，这改革的第二条，就是针对陆川的~！


    你丫不是狂吗？


    不是还自己提议：实在不行出点难题，哪怕只占零点一分也行吗？


    你丫不是狂妄到就差直说没人、没题能难住你吗？


    现在官方都出手制裁你了，我们看你还狂？！


    我们特么笑出声！


    只是···


    陆川依旧不搭理他们。


    差点给他们整自闭了。


    ······


    “呀。”


    夜色渐深。


    陆川事后一根烟，快活的很。


    应如初刷着手机，突然一声惊呼：“今年高考改革了。”


    “看起来，难度会很高。”


    她不免有些担心。


    “哦？！”


    陆川双眼一亮，大喜过望：“还有这种好事儿？哪儿呢，我看看？”


    “啊？”


    应如初眨巴着眼，把手机递给陆川的同时，有些发懵。


    好事儿？？？


    真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不过，这么自信的你，我真的···好喜欢啊。


    她心头一动，钻进被窝开始吸烟，片刻后，小香烟变成大雪茄。


    陆川双目放光。


    身心俱爽！


    “这可真是···好消息啊！”


    他暗暗得意：“嘿，去年的采访果然起作用了，不枉我那么狂妄一场，被不知道多少人骂，甚至被人线下gank。”


    这厮一把掀开空调被，抚摸着应如初漆黑的秀发，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