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沈慕林
作品:《重生后黑莲花嫡女杀疯了》 林秋棠给沈叙白上药的手僵在那里,想开口解释转过身对上石头那双澄澈懵懂的眼眸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
她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给沈叙白上药,只是那手紧张羞赫的一直抖。
沈叙白笑了笑,冲石头道,“石头想换一个名字吗?”
他嗓音柔和,面上一直笑着,说出的话轻易地就吸引了石头的注意,令他忘却了适才的话。
“我想。”石头激动的站起身来,察觉到自己现在光溜溜地又害羞地蹲回到浴桶。
“在娘亲家里的时候,我发现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姓,有好听的名字的。”
石头落寞地垂下头,“可是我没有。”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沈叙白,“爹爹可以给我起个新的名字吗?”
“没有贱名我也很好养活的。”
他的眸光是那般亮,望着沈叙白的时候崇拜又渴望,令谁瞧见都会心软。
沈叙白笑得越发的柔和温润,“那石头想随娘亲的姓还是随爹爹的姓呢?”
石头歪着头,趴在浴桶边上认真的思考,最终烦恼地叹了口气,“爹爹娘亲的姓都好听,石头都喜欢。”
沈叙白又看向林秋棠,清冷的眸中柔和藏秀,尽是内敛的爱意。“林念安,还是……沈慕林?”
沈慕林……
这般岂非是将所有情谊都公之于众?告知所有人,他倾慕于她?
林秋棠心间怦怦然,正在替沈叙白包扎伤口的她失了神,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纱布打结的动作越发重了。
沈叙白面色如常,额前与耳后脖颈处冷汗直流双手青筋暴起,抓住了地上铺着的棉褥。
林秋棠注意到他的动作,回过神来的她慌乱地松开了手,而后高声道,“唤林念安吧……”
她轻咳一声,轻声询问石头,“石头你觉得呢?”
她与沈叙白并不是真的夫妻,亦无良缘,沈慕林实在是不妥。
石头轻轻摇头,声如蚊呐,“我喜欢爹爹阿娘二人姓氏皆有的名字……”
“我想叫做沈慕林……”
面对石头赤城带怯的目光,林秋棠无奈叹息一声,还是妥协了。
“好,就选石头喜欢的。”
孩子并不懂她们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想要平等的爱着父母二人。
心愿达成,石头欢快地在水中撒欢,林秋棠无奈笑着,转过身去瞧沈叙白时,神色变得严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沈公子似乎变得腹黑了。
石头的这两个名字,他好似是有意这般取得,且打定了主意石头会选后者,打定了主意她阻止不了。
沈公子啊,好似变得主动强势了不少。
露秾沐浴更衣之后与田七来到林秋棠这边,石头迫不及待地与二人分享他的喜悦。
“田七姑姑,露秾姑姑,我有名字了。”
他钻进沈叙白怀中又牵住了一旁林秋棠的手,满脸笑容自豪高声道,“我以后的名字便是沈慕林了。”
“沈叙白的沈,林秋棠的林,慕……慕……”他苦恼得想不出词,一旁的田七与露秾对视一眼,笑着道,“倾慕的慕。”
“对,倾慕的慕。”石头兴奋地直笑,不过笑声过后他又挡着唇低声问沈叙白,“爹爹,倾慕是什么意思啊?”
沈叙白轻咳一声,目光落在林秋棠身上,林秋棠迅速转过头去,不愿面对他的视线。
不知为何,给石头取了名字之后,她总有一种感觉,仿佛她们三人本就该是亲密无间的家人一般。
这种错觉令她心慌,又令她止不住地乱想。
沈叙白握着石头的手,嗓音轻缓,“所谓倾慕,便是瞧见她便觉得欢喜,有她在身边便觉得心安。”
田七轻咳一声,“若是互相倾慕便可成婚生子哦。”
沈慕林瞪着大大的眼睛,恍然道,“那岂不是和爹爹阿娘一样?”
“爹爹倾慕阿娘,阿娘也倾慕爹爹。”
沈慕林斩钉截铁的一席话逗笑了田七与露秾,沈叙白忍不住轻笑出声,林秋棠在碍于孩子在身边不能就反驳,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
她目光盯着田七与露秾,打着手势暗示她们二人快快离开。
田七却是寻了凳子坐了下来,继续与沈慕林道,“你家爹爹与娘亲还没有成婚哦,没有成婚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你若是想与她们二人住在一处,便要努力让他们快些成婚哦。”
沈慕林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他看向沈叙白,“爹爹何事娶娘亲?”
沈叙白目光落在林秋棠身上,有些紧张的抿唇。
他从不是张扬之人,尤其是有外人在场之时,常常沉默。
可如今,他不愿错过此次机会,再做那令林姑娘觉得无趣之人。
“此事,需要你娘亲同意才好。”
“你娘亲同意之后,爹爹才能够三书六礼,十里红妆为聘,娶她做我唯一的妻。”
闻言,林秋棠心中的静谧之地起了涟漪,那涟漪越来越大,层层波纹接连无穷,让逃避的她无处遁形。
她看向沈叙白,嘴唇翕动之下,心内小鹿乱撞,慌了神,失了控。
沈慕林拉了拉她的衣袖,脆生生问她,“娘亲何时才愿意嫁给爹爹啊。”
田七与露秾的视线不停地在沈叙白与林秋棠身上轮转,刚要再次劝说,就见林秋棠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娘亲!”
沈慕林焦急地哭喊出声,追了出去,见状田七与露秾叹了一声,也追了出去。
沈叙白颓然坐在原地,身子笼罩在阴翳里,无力垂下头去。
林姑娘还是这般抵触他……
沈叙白在厢房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林秋棠回来,出去寻她的露秾几人也没传信回来,他慌了神。
金陵并不太平,金家人更是识得林姑娘的面容,若是金家有意拿人报官请赏……或是朝廷的人寻到了金陵遇到了林姑娘……
沈叙白不敢继续深想。
他这左腿如今用不上力气,右腿断裂的腿骨如今也没有长好,动它不得。
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紧紧抓着床榻强行站立起来,只这简单的举动便是满头大汗,面色惨白。
他能够感受着断裂的腿骨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拖着那条断腿一步一步向着门外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