绗?7绔?涓瘨

作品:《重生后黑莲花嫡女杀疯了

    林秋棠落水的消息传进宫里,林相与林祈安带着太医匆匆回府。


    塌上的林秋棠双眼紧闭了无生气,宋院判先是探了林秋棠的鼻息和脉搏,他眉头紧锁,众人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宋院判,我女儿如何了?”


    “令嫒脉象虚浮,内里亏空血气不足,并且……应该早就寒气入体引了病症,只是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生生将寒气压制了下来。”


    “此次再度落水,寒气彻底侵袭体内,怕是以后日日都要与汤药为伴了。”


    宋院判无奈摇头,“若是独孤先生在,令嫒还有痊愈的可能,而如今,唉。是下官无能。”


    “可三殿下苦寻独孤先生半年却始终无果,唉,希望渺茫呐。”


    林相倒退几步,只觉得眼前发黑,几欲昏倒。


    她的棠儿才不过一十五岁,怎的就……


    宫中一位皇子便是病儿,自幼便靠汤药度日,可随着年岁增长,他从曾经的每日一碗汤药变为了每隔一个时辰便要用药一次,长此以往,等待他的便只有……


    她决不能让棠儿也变成那一副模样!


    周夫人伏在林秋棠塌前抹着眼泪,周轻轻立在周夫人身侧,长袖掩面轻声呜咽,面色却尽是得意。


    林蓁蓁跪在林相面前,“父亲,此事是我疏忽,我不该带小妹前去赴宴,是我没有照看好小妹……”


    林相将她扶起,“此事怎能怪”,仰头老泪纵横。


    露秾和秋分满月几人站在后头,听着太医的话,她先是震惊慌乱,而后又稳定心神上前急忙道,“老爷!小姐确实在五日前惹了寒症,当时是有一老伯用针灸之术为小姐压制,若是能寻到那老伯,或许小姐就会痊愈了!”


    这几日她与小姐经历了太多,遇事先想办法这一点,倒是有很大进步。


    听到露秾的话,林相激动上前,“那老伯现在何处,样貌如何,你可知晓?”


    露秾咬着下唇,“那老伯曾在四方街旧巷子的万民医馆行医,可是回京那日奴婢再去寻他,却发现店门紧闭,老伯也不知去向。”


    “至于他的样貌,奴婢只记得他头发与衣着如乞丐般凌乱,手中拿着一偌大的酒葫芦。”


    林相深思片刻,看向林祈安,“不管如何,速速命人去幽州打探寻找此人。”


    林祈安眸中染上希翼之色,“孩儿这就去。”


    林相又看向露秾几人,“此事,莫要让小姐知晓。”


    听到针灸之时,宋院判便竖起了耳朵。


    据他所知,东晏针灸之术达到那般境地的,只有独孤先生一人,可再听这婢女的形容,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独孤先生最是讲究之人,虽脾气古怪,却颇有骨气,怎会将自己打扮成一个酒鬼乞丐模样?


    不过若真有这般高人,此番,或许不仅是林小姐的造化,更是皇后娘娘的造化。


    他还需尽快入宫,速速将此事告知圣上。


    想到此,宋院判匆匆写下药方,“林大人,下官就先回宫复命了,劳烦大人派一小厮随我前去取药。”


    “劳烦宋院判了。”


    林相亲自将宋院判送出去,路过书房时,他叹息一声走进去,掩好书房的门。


    墙上画像之人,杏眼桃腮满目风情,身姿窈窕端的是倾国之色。


    林相伸出手抚过画像之人的面容,满目凄然。


    “阿容,我后悔了……”


    林秋棠醒来时,已过了一日。


    睁开眼就瞧见周夫人趴在塌边一脸欣喜的瞧着她,“秋棠,你可算醒了。”


    “可有觉得身体不适?可曾渴了饿了?”


    林相舒了一口气,赶忙上前,“醒了便好,你周伯母已经守着你整整一日未曾阖眼了。”


    林秋棠看着两人站在一处的模样,偏过头去。


    周夫人拉着她的手,一脸疼惜,“此事都怪轻轻应下霓裳郡主的邀约,我昨日已经罚过她了。”


    “倒是苦了秋棠了,小小年纪便要经受这么多的苦难,如今还……”周夫人拿着帕子不停的额,抹着眼泪。


    林秋棠抽回自己的手,虚弱的瞧着她,“周夫人,我只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你这般哭哭啼啼,实在是不吉利。”


    周夫人立马止住眼泪,站起身来退到林相身边,“是伯母不好,伯母只是太过担忧你。”


    周夫人善用怀柔之术,上一世的她便是被这一副偏袒和关切模样打动信任于她,最后却让周轻轻踩着她林家的血登上后位。


    想到推自己落水之人,林秋棠瞧了眼周夫人,冲林相道,“爹爹,你可知京中何处有鉴香师?”


    林相扶住林秋棠,一脸宠溺,“若是棠儿需要,爹爹马上去请。”


    “那多谢爹爹了。”


    林相离去,周夫人讨好的询问,“秋棠寻监香师,可是为了调香?”


    林秋棠倚在塌上,虚弱的叹息一声,“是为了查一件事罢了。”


    周夫人面色微变,匆匆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林秋棠看着她的背影神色讥讽,问露秾,“此前我落水时的衣裙,可留好了?”


    露秾点头,“奴婢交给秋分了。”


    林秋棠点头,想起落水前救下自己的熟悉身影,她又问,“是何人救了我?”


    “是一位戴面具的公子,将小姐救上岸后便离开了。”


    林秋棠在记忆中搜寻戴着面具的人,无果。


    秋分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林秋棠接过,面上瞬间带上苦色,却还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身上黏腻,许是夜里发了汗,秋分询问,“可要伺候小姐沐浴?”


    林秋棠点头。


    偏室汤池中,露秾瞧着林秋棠的小臂处,惊奇出声,“小姐落水时可曾磕碰过小臂?怎得有着奇怪的青紫印记。”


    正倚着池壁闭目养神的林秋棠身躯一震,猛然看向小臂,果不其然看到了代表中毒的痕迹。


    “怎会如此?”


    沐浴后,林秋棠坐在梳妆台前,满月替她梳着发髻。


    在陈府时,她分明已经万分小心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几日她与露秾吃住一体,行事分外小心,唯一的异处便是去四方街旧医馆寻医针灸。


    脑海中忽闪过那老伯看向自己小臂后匆忙赶人的模样,难道说……是那时中的毒?


    可记忆中的情景零碎,那老伯的目光与举动也已变的不甚清晰,林秋棠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露秾推开门进来,手中拿着一白色瓷瓶的伤药。


    她如往常般将伤药轻轻涂抹到林秋棠额头的伤口处,细细涂抹之后娇俏的笑脸浮现出笑意,“小姐额头的伤已过五日,终于开始愈合好转了。”


    “五日?”


    林秋棠缓缓贴近铜镜看着额头的伤口,抿唇沉了脸色,她虽自幼体弱,却从不是一个伤口愈合如此之慢的人。


    她忽想起医馆内,那老伯抓起她的手臂前,曾惊诧的看过她的额头。


    而她的额头的伤口只用过一种伤药……


    淡淡的栀子花香充斥在鼻腔,林秋棠嗓音有些颤抖,“露秾,取一根银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