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你答得怎么样?我后面简直了,两道大题几乎都没写出来啊!”


    “你也是吗?!我t


    “我写得快,老师看我在发呆,就让我提前交卷了。”


    楚莲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没有说出后半段。不过她的确是卡着打铃的时间从厕所出来的。


    今天她做题的时候,觉得是不符合正常水准的难度。有点像是出卷老师故意的。


    很多思路不是说没讲过,而是拐了好几个弯。按理就是一个月考,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这个程度的题,应该都能把精英班高低分拉得特别大,毕竟一两道大题没做出来的话,分数差别很多。


    精英班都这样了,更别说普通班了。


    也就是说,单衡光拿最后一名没得跑了。


    她写完卷子没事干发呆的时候,就在想他在考场上会是什么样子?


    会抓耳挠腮,会自暴自弃,还是会专注认真?


    这样发呆的机会对于她而言是非常难得的,所以当老师问她要不要交卷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他神游了那么久。


    她如同其他的同学一样,和他说:“这次的卷子不简单,做不出来很正常。”


    他们在一片嘈杂声中穿梭了过去,很奇怪,尽管都这么拥挤了,但是所有人似乎都留心地不去碰到他们两个人。


    单衡光听到楚莲说这个话,不禁有点关心她打得怎么样。虽然她都说提前交卷了,但是一想到一直等着看她热闹的同学,他还是想问。


    “那你呢?”周围很吵,单衡光靠近她的耳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你考得不错吧?”


    楚莲扭头看向他的表情,上面没有她想像中的沮丧和失落,只有对于她的担心。于是她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切如常。”


    很突然,单衡光感受到身后一个大手啪地推了他一下,“嘿,光子!”


    单衡光被推得身体前倾重心不稳,一下子撞在了楚莲身上,他眼疾手快,一只手撑住了楚莲身后的墙壁,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


    稳住了之后,他立马松了手问:“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然后恼火地回头骂冉东升:“你这个白痴,动手没个轻重啊!”


    冉东升本来就是从侧面的楼梯上下来,没看见被他挡住的楚莲,看到这个场景也愣了一下,少见地乖乖地道歉道:“对不起,我的我的。”


    她一个瞬移跑到楚莲旁边的位置,想要关心她。


    但是楚莲已经根本没有关注这两个人的互动了,单衡光刚才停放片刻的手就像一块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腰上,现在还有着存在感。


    田笙之前踹在她腰腹间的淤青还没有好转,此刻的她就像发现人类进攻的贝类,紧紧地蜷缩在壳里。


    好痛……好爽……该死,该死!这是在学校!这是在学校,楚莲,周围还有人,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不能……


    她这样低着头恍惚地克服着生理kuai感,她隐约能听到有人在问她有没有事,她不知道是谁,只是重复地说:“没事,没事。别担心。”


    单衡光看见楚莲这个样子,从心里蔓延出来的不对劲占满了心神,但是楚莲已经在说自己没事,很明显是不想让别人多嘴,于是他尽可能假装没事儿人地说:“哦哦,好,没事儿就好。”


    因为刚刚他壁咚楚莲的举动还是比较打眼的,加上考试完大家本身就比较兴奋,走廊上的讨论声一波盖过一波。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讨论题目,还是在说些别的。


    单衡光想了想,没有管这些人,反而是拉着她的胳膊,把自己的袖子塞进她的手里:“我们回|教室。”


    先回去再说,如果等下看情况不行了,就去医务室找那个欺软怕硬的老师吧。


    冉东升挑着眉打量着他们的行为,不知道这是哪一出,但是她隐约也觉得有问题,所以没有像往常那么刁钻。


    她站在楚莲的另一边,双手环着她的脖颈,整个人亲昵地挂在上面,还是好像往常一样聒噪,“光子,考得怎么样?是不是要喜提鸭蛋了?”


    “滚犊子!”看着冉东升这么僭越的举动,更确信楚莲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这如果是往常,冉东升肯定要被楚莲的眼神撕下来一层皮了。很明显,冉东升也是这么想的。


    单衡光知道冉东升这是想让气氛变得活跃起来,毕竟他和楚莲这个行为有点怪,但是有冉东升这么面色平常地掺和起来,围观的人惊讶的点就变成了她们俩了。


    冉东升什么时候和楚莲这么熟了?这两个人都是那种生人勿进的角色,为什么会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啊?!


    单衡光能感受到胳膊旁边的手在轻微地发抖,他分不清是楚莲不小心碰到他导致的,还是她本身就在抖。


    而假装靠在楚莲身上,实则是扶着她的冉东升感受得就更明显了。楚莲整个人都在抖,而且温度也有点高,最明显的就是那耳朵已经红彤彤的像个甜果子。


    冉东升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楚莲这样的状态有点像……呃,是她的问题,是她太不纯洁了。


    冉东升嗅着楚莲身上的清香,没忍住悄悄在她耳边问着:“你没事儿吧,楚莲。”


    冉东升再一次感受到楚莲明显的颤栗,楚莲听了她这句话,似乎忍无可忍,终于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看向她。


    她一脸酡红,平日里冷漠的眼满是潮涌,额头冒着层薄汗,她清脆的声音此刻也沙哑缠绵:“你想死吗,冉东升。”


    woc,冉东升看着面前这娇艳欲滴的美人儿,鬼使神差地来了句:“昂,死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冉东升头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