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弄死他们

作品:《闪婚老公又吃醋了

    一张结婚证能干得过白月光吗?


    她默默在心里比较一下姜南青和温棣,如果姜南青现在向她表白,那么温棣毫无胜算。


    同理,她也会被温棣的白月光秒杀。


    算了,不要自取其辱了。


    乖乖配合温棣演好夫妻,到时候离婚了拿钱走人。


    爱情啊,她这辈子是不奢望了。


    她收下温棣刚刚转的1万元,非常正式地道谢,接着转身,在三个大男人的注视下走进单元楼。


    回到家里,妈妈正坐在餐桌前点钻石画。


    遭遇车祸之后,妈妈就无法出去工作了,偶尔做点手工活来帮她分担点压力。


    这套房子墙上的挂画,就是出自妈妈之手。


    “我来康康章大师的新作品,”贺暖来到妈妈身边,两手捏着妈妈的肩膀,“锦鲤啊!”


    妈妈抚摸着大红锦鲤,笑吟吟地说,“暖暖啊,自从做了第一幅锦鲤之后,咱娘俩仿佛转运了。以后啊,妈妈就只做锦鲤了。”


    贺暖撇撇嘴,最近频频丢工作,这运是逆着转的吧?


    “还是得看人家店里需求,哪个卖得好咱就做哪个。”


    “歇会儿吧,”贺暖收起画布、工具,把妈妈推到厨房门口,“陪我聊聊天。”


    贺暖跟妈妈有说有笑地聊着把饭做好了。


    吃完饭,送妈妈回客卧休息,她回到客厅把那幅锦鲤画做完,之后把画送到店里,顺便进了一批原料。


    工作没了,眼下只能宅在家里做钻石画过渡一下。


    在家里做手工活的时候,把备考的课件投放到电视上,一边学习一边挣钱,也挺惬意的。


    唯一的毛病就是,单纯做手工收入太低了,无法支撑她背负的债务。


    确切地说,是替贺春荣背负的高利贷、赌债、房贷,以及这帮极品家人无止境地吸血索取。


    时光飞逝,转眼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里,她的备考复习相当顺利,还把小宝接到御景苑住了两天。


    但温棣一直没露过面,连条消息都没有。


    陈廉倒是来过一次,送了很多东西,吃的、用的,还有衣服,满满一橱子衣服。


    她问过温棣在忙什么,陈廉说他出差了。她默认温棣是去陪白月光了。


    翻开手机日历,数着协议到期的日子,她暗爽:五十天之后她就能拿到协议里那笔巨款了,哈哈哈!


    这时,贺春荣的电话打进来,她嫌恶地蹙了眉头,犹豫一下,还是接起电话。


    他在电话里骂咧咧道,“你他妈要在外面浪到啥时候?家里的活不用干吗?”


    “让你带老家伙查体,你是聋了?老家伙今天都吐血了,你麻利点。”


    “你还欠我3000块钱,算上利息5000,赶紧转账!不然老子把你跟野男人生孩子的事放到网上去。”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着急投胎似的。


    贺暖恨他恨得牙根痒痒,但还是乖乖给他转了5000。


    妈妈高位截瘫之后生活不能自理,这个人渣以妈妈的安危要挟她做了很多事。


    两年前那件事,是她此生的污点。她的极品兄嫂握着这个把柄变本加厉地压榨剥削她。


    这些年,贺暖想弄死他们的念头就没断过。


    因为担心妈妈无人照料,她才强忍着,不然把他们凌迟都不解恨!


    她烦躁地揉揉眉心,叹口气。


    再忍一忍,等拿到温棣那笔钱,就可以带着妈妈远走高飞了。


    “暖暖,谁给你打电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妈妈的声音从客卧传出来。


    “哦,是工艺品店的老板,让我去送货。”


    她回客卧帮妈妈换好尿不湿,俯身亲亲妈妈的额头,“我去了,中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带上跟妈妈一起做的钻石画出门,骑着电动车前往工艺品店。


    交了货收到钱,贺暖心情好了很多,回去的路上特意绕去海鲜市场买了5斤小龙虾。


    妈妈最爱吃麻辣小龙虾,她也爱吃。


    但是小龙虾有点贵,偶尔开荤吃一次,也不舍得多买。


    她晃一下手里这沉甸甸的5斤小龙虾,眉眼尽是幸福笑意。


    回到御景苑,一开门,入眼一片狼藉!


    心咯噔一下。


    她撇下手里的东西冲进卧室,果然妈妈不见了。


    床上扔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大字:死回来!


    是贺春荣干的。


    贺暖带着妈妈从那个地狱魔窟搬出来过无数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极品兄嫂盯上。


    他们会趁着她外出打工,强行把妈妈劫走,逼她回去,给他们当牛做马。


    贺暖立刻打车前往顺和家园,回那个嗜血吃人的地方。


    顺和家园又老又破,道路狭小且堆积了很多杂物,出租车无法进入,只能停在小区门口。


    贺暖以冲刺的速度跑到那个地狱,她的嫂子却堵在门口不让进。


    贺春荣扶着虚弱的贺利争出来,塞给她,“咱爸胃疼,你带着去医院查查。”


    “嘭!”


    门关上了。


    贺暖刚想抬脚踹门,贺利争哇地吐了一口血。透黑的血溅到了她的小白鞋上。


    她叹口气,摸出手机打120急救,然后扶着贺利争下楼,来到小区门口等救护车。


    到了医院,接诊的是姜南青。


    贺暖蹙着眉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劝阻,“你别接这个病号。”


    “作为朋友,我可以站在你的立场仇恨每一个你憎恶的人。但是,作为医生,我必须无差别对待每一个患者。”


    姜南青摸摸她的头,“你将来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医者父母心,是我们的必修课。”


    “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家那帮极品有多刁钻你又不是没见过,一旦你接诊,将永无宁日!”


    姜南青满不在乎,“每一步都走正规流程,他们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姜医生!病人又吐血了!”护士大喊。


    姜南青转身跑过去,招呼护士赶紧推着去做检查。


    望着姜南青奔跑的背影,贺暖心中满是愧疚。


    六年前妈妈遭遇车祸住院时,她认识了姜南青。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帮衬着她,她却无以为报。


    现在,他又接诊这个老奇葩,算是一只脚踏进了泥沼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姜南青会遭遇什么,她不敢想象。


    但凡跟她家这帮极品沾上边,脱层皮是轻的。


    三天后,贺利争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胃癌三期,低分化癌症,恶性程度比较高。


    如果不积极治疗,生存时间是3-6个月。


    如果治,各种费用加起来近20万,而且后续还要坚持化疗,2-3周化疗一次,每次花费至少1万。


    还需要一个全职保姆24小时守在他身边,以及各种护理、营养、昂贵的抗癌药物……


    治,还是不治呢?


    贺暖坐在楼梯台阶上,抱着双膝发呆,眼神空洞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