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谁啊?

作品:《闪婚老公又吃醋了

    贺暖端起酒杯闻一闻,“下药了?”


    温棣嗤笑一声,“你不值药钱。”


    贺暖被他噎得眼神一怔,用力跟他碰杯,“敬你嘴毒!”


    吃完饭,贺暖主动收拾餐厅厨房。温棣则坐在餐桌前,静静看着她手脚麻利地干活。


    他眼神透着些许困惑,爷爷这是给他找了个保姆吗?


    历代温家当家主母,没有一位不是出身尊贵的世家千金,个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


    贺暖端一杯水送到温棣面前,“温先生,商量个事呗?”


    温棣扫一眼她身上的围裙,“说。”


    “其实,我今天会跟你相亲,主要是因为我妈。她总念叨着让我找对象,所以,你能不能以相亲对象的身份陪我去医院见见我妈?”


    “不能。”温棣回答地干脆利落。


    贺暖噎了噎,眼神透着不悦,但还是好脾气地商量道,“我就只求你这一件事,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温棣又开始用那种掺杂着戏谑的眼神打量她,半晌,他开口,“再说。”


    贺暖暗暗骂他一句,收拾东西准备走。


    温棣点上一支烟,慵懒惬意地吸着,在她开门时,警告道,“旷工一次,扣一万。”


    贺暖咬着后槽牙闭了闭眼,“嘭”地关上门,重新换上拖鞋,拎着双肩包来到沙发前。


    打开背包,取出她备考的书籍资料铺到茶几上,在茶几前的地毯上盘腿而坐,开始看书学习。


    温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吸完手里这支烟,坐着轮椅进了书房。


    晚上十点左右,贺暖放下笔,伸个懒腰。转头望着书房,想进去跟温棣谈谈。


    她进厨房热一杯牛奶端着来到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见温棣正在发呆。


    他三七分的侧背头已不再那么一丝不苟,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垂落在额前。


    嘴里斜咬着一支烟,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的脸,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冰冷了。


    他的领带已经扯松,灰色衬衣解开两粒扣子,慵懒又性感。


    贺暖撇着嘴摇头,就这皮相,是个女人都扛不住吧?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放轻脚步走近一点,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莫比乌斯环手链。


    莫比乌斯环啊,象征着无止境的爱。


    原来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刚刚对他萌生出的那一点点好感,像个脆弱的肥皂泡,啵地一下碎了。


    她忽然自嘲地笑笑,她命里跟莫比乌斯环犯冲。


    两年前,她也曾对一个很好的朋友萌生出一点点邪念,暗恋才刚刚开始,就被朋友手腕上的这个手链劝退了。


    那天中午一起吃饭,她没带皮筋,朋友把手链借给她绑头发,结果晚上她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吃得透透的。


    那一晚,她确实体会到了无止境的“爱”。


    回过神来,她把牛奶放到温棣面前,调侃道,“你没跟温爷爷说你心里有人吗?”


    温棣下意识攥紧手链,空洞的眼神聚焦,“谁让你进来的?”


    贺暖耸耸肩,“你又没关门。”


    她一屁股坐在他书桌上,随手捡一支笔转着玩,一脸八卦地问,“哎,她是谁啊?”


    温棣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她是谁,他也不知道。


    大约两年前,确切地说是659天前,他遭了商业对家的黑手,不明不白地跟一个陌生女人激战一夜。


    第二天醒来时,在地毯上发现了这个手链。


    可恨的是,那个女人还给他留了一枚5毛钱的硬币。


    把他当成鸭子也就罢了,竟然只给5毛钱!


    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他要求查看酒店监控,却被告知酒店监控系统瘫痪了。


    太子爷怒了,那家酒店被收购了,阴他的对家破产了,唯独那个女人成了漏网之鱼。


    最要命的是,他那晚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贺暖打量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暗自揣测:这是被心爱之人绿了吗?


    温棣指着书房门,声音不悦道,“出去。”


    “我想告诉你,明天开始我就不来这了,我要去医院照顾我妈。”


    温棣重复道,“出去。”


    “那我当你同意了啊。”贺暖把牛奶往他面前推一下,“你脸色不好,一看就是长期睡眠不足。趁热喝,助眠。”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转身,冲温棣抛个k,“我随时准备着让出温太太的位置哦~”


    温棣随手摸起一本书扔过来,贺暖迅速关门,书砸到书房门上。


    贺暖打开一条门缝冲他做个鬼脸,“嘭”地关上门。


    温棣被她气笑了,她这调皮捣蛋的样子,确实比那些拿捏姿态的富家千金有趣多了。


    贺暖回到客厅,又看了一会书,进客卧睡觉。反复确认客卧阳台玻璃门和正门锁好了,她才躺下。


    她习惯穿睡衣睡觉,但是没带啊,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把内衣脱了,只留一层薄薄的打底衫,再躺下时就舒服多了。


    凌晨三点,温棣忙完工作从书房出来,来到茶几前看了看贺暖摆着的那一摊,全是中医相关的书籍。


    温棣拿起错题本翻看,想看看她的字。


    第一眼就被惊艳了,就像第一眼看到她本人时一样。


    她的字,线条洒脱飘逸,隽秀又豪放,暗藏锋芒。与她出尘绝艳的长相很不相称。


    温棣进主卧换睡衣,脱衣服时扯到了后背的伤,火辣辣的疼。


    他穿上睡裤,坐着轮椅回到客厅翻箱倒柜地找药,不小心摔了一只花瓶。


    贺暖被吵醒,以为家里进贼了,想报警又怕万一不是贼。


    掀开窗帘往阳台瞧一眼,客厅的灯开着,那肯定不是贼了。


    她穿上外套,来到客厅,“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要拆……”


    撞见温棣赤裸着上身,贺暖眼睛都直了。


    这身材,简直比她看过的人体肌肉模型还完美!


    健硕的胸肌,面包块似的腹肌,每一块腹肌大小均匀且对称,仿佛是按照计算好的比例画上去的,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在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这要是每天能摸上一会,她的医术一定会有质的飞跃!


    “看够了吗?”温棣冷冰冰的声音飘过来。


    贺暖转身背对着他,脸颊一阵滚烫。


    “那个……你翻箱倒柜的,我以为家里进贼了。”


    温棣哼笑,“确实进贼了。”


    贺暖神经立刻紧绷,跑到温棣身后,警惕地扫视着客厅,“哪呢?”


    温棣眉梢微挑,“一个花贼,在我身后。”


    “……”贺暖往他宽阔的肩膀拍一巴掌,很响很脆。


    “去帮我找药。”


    “找什么药?”


    “创伤膏。”


    “你哪不舒服?”贺暖打量着他,发现他后颈有鞭子抽过的痕迹。


    顺着鞭痕往下看,天呐,整个后背全是!


    密密麻麻的鞭痕纵横交错,有的地方破了皮血淋淋的。


    贺暖眉头紧蹙,“……这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