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迦尼特。”


    “嗯？”


    半挂在车上，科尔曼无所事事地看着周围黑压压的景色。


    有些无聊。


    而奥斯珂反而很精神，像是早已适应这种矿井生活。


    “测试的时候不要太早被刷下来。”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自己认可的人，却没有撑过几轮，这很没面子的！


    回头，科尔曼看了看比自己矮不少的小孩，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多大成为的猎人？”


    “忘了，十五六？”


    “你是因为‘代价’而导致的这个样子吗？”


    科尔曼没有明说，但也没有太过委婉。


    特质系的念能力可以搞一种类似硬性契约的东西的。


    例如，用什么东西换取什么东西，只要‘神明’同意即可。


    虽然，这个所谓神明到底存不存在众说纷纭。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契约只要开始，就会永久生效。


    换来的东西，永远是你的。


    同样，被换走的东西，你也再也拿不回来。


    这很公平。


    等价代换而已。


    奥斯特挠挠头，皱眉想了想：“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当时就是大吼了一声，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科尔曼自动补全剩下的内容。


    故事也差不多就是一个天赋很好的小孩，因为各种事情遭遇了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之后，又因为运气或者说是宿命，碰到一个处于失控阶段的特质系人才。


    实现了类似逃离或者击杀的愿望。


    而代价就是，童颜不老。


    但至于本身寿命嘛。


    这个没法说。


    要是在科尔曼看来，这小孩的寿命绝对被缩短了。


    十八岁拥有一个不次于科尔曼的实力。


    他透支的东西，远比自己能想象的要多得多。


    毕竟，神明说，交易是公平的。


    那究竟公不公平，谁又说得准呢？


    当然，令科尔曼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特质系的人才。


    “你还记得那个帮你的人吗？”


    奥斯珂也没瞒着，反正这是一个半属于公开的秘密。


    “一个组织，里面有一群特质系，神神叨叨的，我不建议你去接触。”


    厌恶撇嘴，那群人跟个神棍一样，说自己的活不过十六岁，那又如何？


    自己现在都十八了好吗？


    啧，一群烦人的老人家！


    “喂，我警告你，不要瞎打主意，那群人很邪门！”


    科尔曼思索着，有没有必要和一群精神病打交道？


    但真的很有趣哎！


    算了，下次撺掇迦尼特去吧！


    反正这个信佛的黑手党成天也神神叨叨。


    明明都杀人无数，偏偏还要搞什么因果轮回。


    要这世上真有因果轮回，那迦尼特不是第一个被轮回死的人吗？


    但忽然，科尔曼又一愣。


    不对，迦尼特那小子就是特质系的！


    让一个特质系的人去祸害另一群特质系的人是不是不太好？


    还没等科尔曼想通这个世纪谜题，奥斯珂已经将车停下来了。


    “看到那个下水管道没有，你落到底就是测试入口了，现在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三小时，你可以补个觉什么的。”


    这一路上，奥斯珂已经听这位爷打了七八个哈欠了。


    搞得他都想睡觉了！


    要不是这是自己比较认可的考生，奥斯特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奥斯特：你知道在一个司机旁边打哈欠有多么不妥吗？


    好了，你不知道。


    科尔曼跳下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但当他看到这个井盖的时候，又有些无语。


    “不是，你们测试场所是在下水管道里面吗？”


    为什么考个试还要体验街区老鼠的生活？


    猎人协会是没钱了吗？！


    不应该啊，前两天还花重金雇佣老爹去杀库洛洛呢！


    忽然，科尔曼又醒悟。


    可能这就是有钱花在刀柄上吧！


    “大差不差吧，我也不太晓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嘛！”


    说着，奥斯珂也下了车，摩挲着墙壁，找到开关，将电梯门打开。


    科尔曼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操作，眯起了眼。


    “喂，你这是？”


    奥斯珂瞟了一眼科尔曼继续说着：“这是正常的通道啊！”


    “那我们为什么要坐那个车？”


    还把我的白衬衫搞脏了！


    “因为前一个星期和那两只黄鼠狼打架了，他们输不起，去找了我的上司，然后上司就把正规通道口封了，让我去别的地方搞测试。”


    “你不是说你是被人丢到这里的？”


    合着这地方也不是你选的？


    “啊，这是因为我被一个瘦成猴子一样的眼镜仔骗了，他说帮我想主意，之后就把我搞到这个破地方还出不去！”


    说到这，奥斯珂咬牙切齿，越想越气！


    真是的，不就是打个架把黄鼠狼家房盖掀了吗？


    我不是给你们盖了一个凑合的嘛！


    小气鬼！一群小气鬼！


    我要和你们绝交五天！


    一旁的科尔曼捋了捋，发现自己又是钻树林，又是过山洞，合着都是这个家伙闯祸了然后连累的。


    看着小孩一脸气不过的样子，科尔曼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那你能从这电梯回去？”


    “能...吧，反正也没差嘛。”


    要是上面不开门，大不了就把出口锤开好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


    奥·每天都在破坏设施·斯·没有一点悔过·珂无所谓的想着。


    科尔曼看着这小子又恢复成原来漫不经心的臭脸，就知道这人根本没把自己以前犯得种种错误放在心上。


    耸耸肩，幸亏不是自家熊孩子。


    这没脑子的样子，一看就容易被老爹锤死。


    “那我先行一步？”


    “嗯，你快去吧，下面那个猴子精可不会等人。”


    行，这孩子还热爱取绰号！


    点点头科尔曼也不想耽误，他还要去和哥哥贴贴。


    打开管道，顺着梯子跳了下去。


    ‘砰’


    ‘卡拉’


    随着科尔曼的落地，面前的门也慢悠悠打开。


    伸了个懒腰，调整一下表情。


    恢复成人畜无害，满脸笑意的模样。


    锋利的眸子也不再睁开，带着金丝眼镜，眯着眼。


    温顺，无任何锋芒。


    像是一只与世无争的食草动物。


    这个表情保持的很好，直到走出门，看到零零散散的人群中，那个独特的人。


    满身钉子，移动卡顿，目光呆滞无神。


    科尔曼：哦吼。


    完蛋，直接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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