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虎说完今天四合院发生的事，叶星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就让他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将桌上剩下的半包华子丢给了赵虎，并交代道。


    “咱俩的事儿，别告诉你爸妈，连你妹妹都别说。”


    “好嘞，叶哥，我嘴很严的。”


    叶星河点点头，送虎子出了门，看着炕桌上的杯盘狼藉，忍不住挠挠头。


    “这个破系统，连个洗碗功能都没有，妈的！”


    他只好自己动手收拾碗筷，这时候他就很想早点弄死四合院那四家人，然后找个媳妇儿帮自己做饭洗碗收拾房间。


    等到收拾好一切，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叶星河没啥事干，家里也没有收音机，于是就早早洗漱睡觉了。


    四合院内暗潮涌动，南城派出所，对易中海的审讯还在继续。


    “易中海，贾张氏已经承认了你们年轻时的奸情，你还敢说贾志国不是你杀的？”


    易中海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被贾张氏一顿抓挠，此时脸上的伤口已然开始结疤。


    听着李得胜威严的话语，他低下头，眼神浮动。


    “是，我当年确实和贾张氏有过一段缘分，但贾志国确实是意外死亡，李队长，你不能没有证据，就把我屈打成招吧？”


    面对冥顽不灵的易中海，李得胜冷哼一声。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把易中海作为嫌疑人留在了派出所内审讯，甚至向所长金得水保证，七天之内一定让易中海伏法。


    方才所长又喊自己到办公室，说街道办的王主任打电话，要求派出所一定要对易中海秉公办理，意思很简单，有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不能用。


    所以，此时局面开始僵持，而对于老奸巨猾的易中海而言，普通的审讯手段根本不可能让他认罪。


    但是李得胜并不慌，他手里还有三张牌。


    贾张氏、何大清，还有贾志国的尸骨！


    三十年前四九城还是土葬，贾志国就葬在城外，他已经派人去城外寻找贾志国的坟墓，只要查看当年的尸骨，就能知道贾志国当年是不是意外死亡。


    何大清此时，应该也快到四九城了，保定离京城并不远而且还能坐火车。


    至于贾张氏，等她的心情平复下来，再让陪同她的手下循循善诱，相信她知道应该怎么说。


    所以李得胜现在就在这里给易中海施压，要让这个老奸巨猾的犯罪分子知道，他，不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然后李得胜再次开口。


    “那么现在，关于你涉嫌杀害聋老太，你又有什么辩解的？”


    先前易中海报案，说聋老太失踪了，结果负责查案的第二大队查了三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反而怀疑起了易中海。


    听到李得胜的问话，易中海心中一苦。


    聋老太的失踪，真的不关他的事啊！


    另外一边的审讯室，傻柱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戴着一副闪亮的手镯，头顶的白炽灯刺眼，接受着一名中年警察的审讯。


    “何雨柱，交代完了？”


    “嗯，我全交代了！”


    此时傻柱对自己不小心杀死贾东旭，已经再无疑惑，他后悔昨天为什么要出手那么重，但却并不后悔替易中海出头。


    “早知道，我就下手轻一点了，贾东旭那个王八蛋，这么不经打！”


    “那就在这里签个字。”


    中年警察递过来一份写满了字的卷宗，傻柱用颤抖的右手拿起桌上的笔，突然抬头问道。


    “警察同志，我不会被枪毙吧？”


    傻柱虽然浑，但是也知道死亡的可怕，他还年轻，才二十七岁，他还不想死。


    他还有妹妹要养，他还要给老何家传宗接代啊！


    中年警察看到傻柱的害怕模样，心中不禁笑了笑，他对傻柱的印象还不错，这小子来到审讯室那是有问必答，所以就给他透了点风。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看你是意外杀人，再加上主动认罪的份上，法院应该会宽大处理。”


    傻柱心中不禁松了口气，随即拿起笔在卷宗右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中年警察收回卷宗，看了一眼，点点头，转头看向门口。


    “来两个人，把他带走！”


    傻柱将会被带到南城看守所关押，最终等待法院的审判！


    保定到四九城，荒野上的一条铁路上，一辆绿皮火车呼啸而过。


    其中一节车厢，一脸沧桑的何大清坐在座位上，一左一右两名年轻警察目不斜视地正襟危坐。


    “何大清，不用担心，我们找你只是问话，并不是你犯了什么罪。”


    听到一旁警察安慰的话，何大清脸上勉强扯出一道笑容。


    “我明白，警察同志，麻烦让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何大清当年逃出四九城，除了白寡妇的威胁，还有害怕易中海的暗害，以及他那见不得光的过往。


    他曾是王爷宠妾聋老太的厨子，后来又给鬼子做过饭，再后来又花钱托关系变更了傻柱与自己的成份，从厨子变成了贫农。


    所以他很害怕受到国家机关的关注，从而翻出当年那些破事。


    两名警察今天早上来到保定找到他，说让他回四九城配合调查三十年前贾志国死亡一案，让他心中感到惶恐，勉强答应跟他们回去。


    但是越靠近四九城，他的内心就愈发惶恐不安，就像前方是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于是，他怂了！


    就在两名警察等待何大清上厕所回来时，突然前方传来大声的呼喊。


    “有人跳车了！”


    “不好！”


    两名警察连忙起身，向着前方冲去。


    四九城外，无名小树林。


    黑夜之中，五名打着手电的警察一边拿着铁锹挖掘，一边不住抱怨。


    “头儿，深更半夜来挖人家坟，总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你可是唯物主义战士，会怕那些玩意儿？队长说了，今天必须把贾志国的尸骨带回去。”


    他们就是李得胜派出来寻找贾志国尸骨的手下，作为三十年前的陈年老案，贾志国的尸骨是最关键的物证。


    到底是上厕所摔死还是被人活活打死，尸骨是不会说谎的。


    啪！


    不多时，一声轻响，有人的铁锹挖到了土里的硬物。


    正是贾志国的棺木！


    “快一点，弄完离开，我渗得慌！”


    众人顿时加快了挖掘速度。


    半小时后，贾志国的棺材盖被打开，五名警察手电向内一照，瞬间脸色一变。


    “空的！”


    贾志国的棺木之中，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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