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易中海的嘴都已经乐歪了。


    投票结果写在黑板上，一目了然，他的票数是全院最多的15票，而第二名和第三名是刘海中的13票和阎埠贵的12票。


    易中海现在已经明白戴主任是怎么帮自己的了，只要掌握住唱票和监督公正的两人，不管其他人怎么投票结果还不都是这两个人说了算？


    戴副主任板着脸，一副公正的模样宣布：


    “票数统计结果，第一名易中海15票，第二名刘海中13票，第三名阎埠贵12票，我宣布从现在开始，95号院一大爷是易中海，负责全院整体事宜，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要通力配合易中海的工作，争取带领咱们院成为街道的优秀大院。”


    场下响起零散的掌声。


    只有易中海和聋老太等少数几人在鼓掌。


    其他住户们则都一脸的疑惑，易中海获得最多票数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这时候李怀民突然站了起来。


    “戴主任，我对投票结果有疑问，请求公开选票。”


    他这么一开口，住户们也紧跟着议论起来。


    “老李怀疑的对，我也觉得这投票有问题。”


    “老刘和老阎得票多也就算了，但易中海他凭什么获得15票？”


    “他能比老刘和老阎得票多，我是绝对不信的，更别说中院还有老李。”


    “你们说会不会是唱票的把老李的名字和易中海的名字搞错了，那15票其实应该是李怀民的？”


    住户们都在讨论，他们还没意识到这次的选举里面有背后交易。


    戴副主任一看场面有点失控，赶紧拍着桌子喝道：“大家安静，都安静，刚才的唱票是我全程监督，易中海确实获得了15票，这个我可以替他作证”


    李怀民冷笑一声：“戴主任，我们不是故意怀疑你，但你看看我们院住户们的反应，如果真有15人投了易中海他们会这么疑惑吗？”


    何大清一直为李怀民马首是瞻。


    紧跟着也喊道：“我也要求公开选票，老李不可能只有三票，光是我和贾家还有阎家就三排票了，加上老李自己的一票至少也是四票。”


    阎埠贵也赶紧表态：“我能证明阎家这一票就是投给李怀民的，我家解成是他徒弟这一票不投给他投给谁。”


    贾东旭干脆直接站起来说道：“我妈不认识字，家里的票是我投的，我确定我也是投了我师父。”


    还有马大姐等其他几乎人家也都明说把票投给了李怀民，粗略一数就已经超过了十人之多。


    戴主任没想到95号院的人这么刺头，竟然敢怀疑自己这个监督员的公正，他大声喝道：“安静，都听我说，刚才小周已经把今天竞选的规则都跟大家明示了，之所以不公布选票是为了保护大家不被没投票的人报复，所以虽然我很理解你们的怀疑，但这票是绝对不能公开的。”


    “不公开我们怎么能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假，这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何大清扯着嗓门喝道，其他住户也深以为然。


    戴主任脸色铁青的：“你叫何大清是吧？刚才的唱票我全程监督，难道你在怀疑我这个街道主任的公平性？”


    何大清才不在乎他是什么街道主任。


    冷笑站起来说：“没错，我就是怀疑你的公平性，上次易中海开全院大会逼老李捐款的时候你就站在易中海旁边拉偏架，现在你让我们相信你公平，你问问我们院有没有相信你？”


    贾张氏满脸讥讽道：“大清说得对，你这个当街道主任的自己先拉偏架，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刘海中现在戴副主任面前表现。


    和稀泥道：“其实我还是相信戴主任的，人家毕竟是街道主任，怎么可能在竞选大爷这种事上拉偏架，要不然大家举手表决，愿意公开自己投票的就让戴主任公开一下，不愿意的再保护他们也可以嘛。”


    刘海中以为自己这么说两面都不得罪，还能在戴副主任面前捞一个好。


    谁知道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戴副主任当场对他训斥：“刘海中你闭上嘴，说好了不能公开就是不能公开，这是规矩其实你们随随便便就能破坏的？”


    说完对干事小周命令：“小周，按照投票规则，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把票全部毁掉。”


    “是。”


    小周答应一声，直接掏出火柴擦着后将所有票都点着。


    看着已经焚为灰烬的选票，戴副主任脸上露出冷笑，就算你们怀疑投票有假又怎么样，现在票都没了你们还怎么公开？


    住户们都很无奈，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戴副主任是铁了心要帮易中海。


    李怀民却不想放弃，冷着脸道：“戴主任，并不是没了选票就无法证明有人作弊，那些票都是人写的，现在人都在这里就算你把票都烧毁我们也可以随时再投一次票，如果这次结果跟刚才的大不一样，请问你该怎么解释？”


    易中海见戴副主任脸色铁青无话可说，这时候他必须站起来了。


    指着李怀民喝道：“李怀民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你真以为自己在院子里人缘很好嘛？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刺头领导怎么能信任你，如果让你当上大爷以后咱们院什么评选都别想拿奖。”


    李怀民看着易中海。


    冷笑一声说：“易中海你听着，不管是大爷还是街道主任都是为人民服务，当大爷是帮院子里解决纠纷促进邻里互助但不是给领导当狗腿子，如果街道主任不站在咱们院住户的角度为大家服务为大家着想，那我就算反了他有怎么样？”


    “说得好。”


    李怀民话一说完，全院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相比起易中海这样的狗腿子，李怀民这种站在住户们角度上考虑事情的大爷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这时候贾东旭站起来说：


    “师父，要不咱们不用街道监督竞选了，咱们院自己选大爷算了，大不了选好了跟上面通告一下，我就不信街道全都是戴主任这样的鼠头鼠脑之辈。”


    贾东旭不愧是李怀民的大徒弟，说话做事跟李怀民一样有骨气。


    当着全院的面，就骂戴副主任是鼠辈，气得戴副主任脸色铁青。


    何大清也赞同：“没错，既然街道不公平，那咱们就自己选大爷，反正大爷是为咱们自己人服务的，又不是给他们街道办当狗。”


    有贾东旭和何大清带头，其他住户也都揭竿而起，全部要求重新竞选。


    李怀民对戴副主任问道：“戴主任，我们院的意思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是由你主持再重新投一次票，还是由我们院自己重新选好大爷通告给街道？你自己选吧。”


    戴主任从来没见过这么刺头的人，而且还是一整个院的刺头。


    他知道这次帮易中海是犯了大错，语气已经有些松动的说道：“你们要重新投票也不是不行，不过今天时间紧任务重，而且我们准备的投票纸也不够，重新裁剪投票纸需要不少时间，要不改天我再单独给你们院主持投票。”


    他这是在垂死挣扎，想拖延几天再想想别的办法。


    否则如果让李怀民当了这个院的大爷，以后95号院可能就彻底要脱离他的掌控。


    然而李怀民根本不给他拖延的机会。


    “戴主任先别急，投票又不是必须用纸和笔，举手表决很快的。”


    李怀民说完就转身冲着全院喊道：“大家有支持易中海当大爷的请举手。”


    聋老太第一个举起手，还有另外两户人家也想举手，但是看到只有聋老太一人举手后举到一半就又悄悄放了下来。


    易中海也想投自己一票，不过现在只有一个人投他，这一票有没有也无所谓就没有举手。


    “好，易中海一票，下面请支持我的人举手。”


    李怀民这次一说完，顿时刷刷刷举起一片，除了聋老太和易中海几乎全部都举起手。


    “一、二、三、四、五……十七，算上我自己的一票共18票。”


    李怀民看向戴副主任：“戴主任，您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戴主任脸色铁青，过了好半天才狠狠说道：“李怀民，你厉害，希望你能把95号院管理好，不要给街道惹麻烦，如果你们院有人闹事给咱们街道抹黑我一定撤了你这个大爷。”


    李怀民挑衅的笑道：“戴主任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小周，我们走。”


    戴主任恶狠狠的瞪了李怀民一眼，带着干事小周逃也似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四合院的那一刻，大院里响起一片欢呼。


    所有人都站起来恭喜李怀民。


    “李怀民，恭喜你以18票当上了咱们院的一大爷，以后咱们院的团结就靠你了。”


    阎埠贵笑眯眯上前恭喜。


    刘海中也走上前，纠结道：“老李，虽然你得了18票，但你今年才30岁，在我和老阎面前还是弟弟，你当这个一大爷有点难以服众，要不咱们按照年龄你先当个三大爷？”


    李怀民今年30岁，刘海中和阎埠贵一个38一个37，如果按年龄排位确实李怀民要排在最后一个。


    李怀民当然不想做小三，在任何单位都是一把手拥有绝对权利，当然以李怀民的手段就算当三大爷也有能力架空刘海中和阎埠贵，不过能轻轻松松以一大爷身份管理全院他何必给自己增加难度？


    “老刘，不是我不尊重大哥，实在是民心所向啊。”


    李怀民呵呵笑着说道。


    何大清也在旁边捧哏：“是啊老刘，你虽然年龄比老李大，但人家老李的工级还比你高两级呢，对外说我们院一大爷是八级工肯定比六级工有面子，大家说是不是？”


    住户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院里有个八级工一大爷，那肯定是说出去更有面子。


    “老刘，你就屈尊一下，一个排名而已，不影响老李尊敬你这个老大哥。”


    阎埠贵也站在李怀民这边。


    反正不管怎么排，他都排不到一大爷，那还不如让更有本事的李怀民当这个一大爷。


    刘海中见所有人都支持李怀民，只能叹气道：“好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老李你这个八级工当一大爷我服，以后咱们跟老阎三个互相配合，争取把咱们院团结成优秀大院。”


    贾张氏突然插嘴道：“既然三位大爷已经选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阎埠贵平时最喜欢干这种事，别人家有点什么喜事他就让别人请客庆祝，但是这次轮到他选中大爷请客了，他反而支支吾吾不情愿。


    刘海中倒是稍微大方一些，但院子里这么多人，如果都请他也有些发憷。


    这时候还是李怀民财大气粗，大手一挥说道：“老嫂子说得对，虽然我们当选大爷也是为大家服务，但是既然大家愿意选我们那也是一份轻易和信任，这样今天就由我们三位大爷做东，一人出5块钱请群人吃顿好的，我作为一大爷出双倍也就是10块怎么样？”


    何大清也举起手说：


    “我也出10块，上次外面人来闹事，大家仗义出手我还没请大家吃饭呢，这次正好跟老李他们合在一起，再给大家添个肉菜。”


    全院20户，30块钱饭资也就是一户能分到一块五毛钱。


    买一斤肉才6毛钱，1块五毛钱已经可以吃的非常不错了。


    住户们都很兴奋，刘海中也能接受5块钱，只有阎埠贵小气觉得5块钱都多了，但其实他家解成虽然是驾驶员身份但工资是按照3级维修工工资计算，父子俩一个月的工资也有70多块钱，和刘海中一个人赚的差不多。


    就在大家欢呼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外围传进来。


    “李怀民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吧，你们这些大爷有钱请大家吃吃喝喝，咱们院有些人连一日三餐问题都还没解决呢，既然你现在已经当了咱们院的大爷，是不是先把老太太的五保户给办下来？”


    易中海冷笑说道。


    虽然李怀民现在已经是一大爷，但这一大爷可不是铁饭碗，只要他干的不到位照样可以撸下来。


    而易中海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李怀民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