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蒙少的禁区
作品:《假千金美又飒,马甲炸翻京大》 这死丫头去哪儿了!
卢教官有些费解地挠了挠头,刚刚明明就在前面,可一个拐角的功夫,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说是发现了自己,偷偷躲起来了?
他的目光逡巡了一周,最后落在最里侧的一扇木门处。
与此同时,里面也隐约间传来了跑动的声音。
果然就在这儿!
卢教官森冷一笑,刚准备抬腿,立刻想起了什么。
在京大待了三年,他当然知道艺术楼的这间画室是禁区。
可想到自己方才在厕所狼狈的样子,卢教官实在咽不下心头的这口恶气。
更何况就算被蒙少知道,也可以把锅都甩给大一的那个愣头青上。
这样一想,他果断迈开了步子。
“吱嘎——”
画室的门被缓缓推开,卢教官探头进来,三角眼猥琐地眯起。
只见画室的窗子此时正大敞着,一个人影坐在上面,似乎是想要翻窗出去。
卢教官当然不给她逃跑的机会,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就想要把窗户上的人影拽回来。
“看你往哪儿跑!”
谁知他伸出手,抓到的却是一个硬邦邦凉冰冰的胳膊。
这根本不是人的触感!
巨大的力道已经没法收回,他用力一拽,那好似人的影子就被立刻从窗台上拉了下来。
紧接着就听到“哐啷!”一声,重物坠地的同时还伴随着石膏的碎裂声传来。
居然是一个人形雕塑,那个臭娘们儿居然敢骗他!
卢教官终于反应过来,同时也恼羞成怒,正要转身去戏弄他的人,头上突然被一块巨大的布料罩住。
“谁!谁在那里!”
“都说了啊,是你爹。”
敬昕一脚狠狠踹在青年的膝弯处,疼得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趁机将蒙在他头上的画布围了个结结实实。
“以为我看不见就收拾不了你了?!”
卢教官用力挣脱了敬昕的桎梏,东倒西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摆出一副要攻击的架势。
“你试试看啊。”少女清脆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愉悦,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轻蔑显然激怒了卢教官,要知道他在部队格斗时从来都是头名!
“别以为我会怜香惜玉!”
他说着,抬腿一脚扫向了声音发源处。
“砰!”
骨头狠狠地撞在了木质的架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学长,就这么把人的画架给踢坏了,不太好吧。”
少女的声音让卢教官心头一凛。
糟了,他怎么给忘了,这可是蒙少的画室!
一个慌神的功夫,耳边传来一道风声,他本能地想要反击,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死死握住了胳膊。
只简简单单一个招式,他竟然就被制住了!
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震惊之余,卢教官怒道:“臭娘们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废话,哪有儿子不知道爹是谁的。”
紧接着伴随“咔哒!”一声,敬昕已经三下五除二地将他的胳膊卸掉。
画布下传来非人的惨叫声,卢教官还以为是自己暗示得不到位,干脆点破了敬昕的名字。
“你敢殴打学长!敬昕,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大混了。”
“殴打?你看见了?”
敬昕一边说,一边握着青年已经软下去的胳膊,又是一个用力。
只听“咔哒!”一声,错位的骨头,又被重新接了回来。
“啊啊!疼疼疼!”卢教官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已经点破了她的身份,这死丫头还是如此嚣张。
“我可是只看见你胳膊脱臼了帮个忙罢了。”
她说着,又是一个用力,刚刚回位的骨头,再次偏离了位置。
“你t……”
“我这叫乐于助人,团结友爱。”
胳膊在敬昕手里,仿佛已经不是人的四肢,而是个可以随意掰来掰去的模型玩具。
每一下都都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停停停……”
到了最后,卢教官已经疼得都没有力气骂人了,哑着嗓子无奈地求饶。
“放……放过我吧。”
“就这还国防生呢?”敬昕最看不上软骨头,语气中满满的鄙夷。
这话听得卢教官吐血,但是此刻他也明白过来自己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只能服软。
“别,别掰了,再掰胳膊就要废了。”
“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个事。”敬昕终于停了手,一把将男人头顶上的画布扯了下来。
此时此刻卢教官已经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整个人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什……什么事儿?”
月色下,少女带着疤痕的脸如同鬼魅,看得他一阵阵心颤。
“空了帮我把你那位老班长给约出来。”
敬昕想到他在厕所里说的话,邪气一笑。
莫名的,卢教官打了个冷战,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遭到如此无妄之灾。
他有些不甘心道:“你替杨澄澄出头?就不怕引火烧身?”
“啪嗒!”
打火机在少女修长的手指中帅气地点燃,盈盈火光中她挂着笑容的侧脸危险而又神秘。
“那也要先看看,到底是谁先被烧着。”
灼热的火源眼看就要落在还盖在他身上的画布上。
“别烧别烧!我约,我给你约就是了!”卢教官说得咬牙切齿。
火苗倏地一下被扣灭,敬昕抽了抽鼻子把打火机放回了口袋,重新拿起画布重新罩在卢教官的脑袋上。
“嗯,还是这样看着更顺眼点。”
卢教官听了这话差点气绝过去。
“麻烦你转告你跟你的朋友,离我的人远一点。”
敬昕站起身,理了理方才因为打架而有些凌乱的衣服,兀自往画室外走去。
冷月的清辉顺着窗子倾泻进来,正好洒在了墙上,让敬昕看清楚了上面的壁画。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侧影。
浅粉色的卫衣帽子几乎将她整个头脸全都裹住,就只露出弧度高挺漂亮的鼻梁,以及长得如若蝶翼一般的睫毛。
敬昕向外走的脚步顿了顿。
脏兮兮的粉色卫衣上面全都是泥点子,画中的背景也似乎是一个朦胧的雨天。
卫衣帽子上有两只可爱的兔耳朵,被雨水打湿后蔫蔫地垂了下来。
莫名的,让她有些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