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缩进了帐篷中，我将下面的发现说了一遍。


    布包冻得很硬，我用力抠开，布居然没坏。


    里面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用手一捏，开始还能看出是肉干，接着，便一点点地发黑，还带着一股子腐败的味道。


    “这是什么呀？”王德法拿出一旁的一个碎成渣儿的纸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块肥嘟嘟的肉，却是干瘪的。


    这是一团灰黑色的肉，肉头上还有一个小凸起。


    夏凌云说道：“这是牛乳吗？”


    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我有点想吐，我仰着头，半晌儿才算压下了那股劲儿，我说道：“发财，把它丢到山下去，这不是牛的，是女人的。”


    “啊？”王德法吓了一跳，呼地转手将那块肉丢下了山，接着，跑到一旁哇地一口吐了起来。


    半晌儿才进来，说道：“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切下女人的胸放在包里干嘛？”


    夏凌云一把推开我，出了帐篷，在一旁吐了起来，他转身回头，说道：“蓝老弟，我一个小时前白吃了，你咋看出来的？”


    这要归功于柠檬逼着我看的历史书。


    元朝末年，天下大乱，官军缺粮，捕人为食。他们认为小孩的肉为上等，女人的肉次之，男人更次之。


    吃人的办法有多种，有的把人放在一只大缸里，外面用火煨烤，直到把人烤熟；有的把人放在一个铁架子上，下面用火烤，像烤羊肉串似的。


    有的是把人的手脚捆绑起来，用开水浇在身上，然后用竹扫帚刷掉人身体外层的苦皮，再割剥肌肉烹炒而食；


    有的把活人装在大布袋里，放进大锅里煮；有的是把人砍成若干块，用盐腌上，随吃随取；


    有的只截取男人的两条腿，或者只割下女人的两只胸，其余的部分扔掉。种种酷毒做法，难以详述。他们把这种人肉叫做“想肉”，意思是说吃了之后美味无穷，还使人想念。


    “蓝少可能说对了，这是元朝的兵。”王德法的手里多了一枚木刻的令牌，上面雕刻得非常漂亮，中间是蒙文，上面还镶嵌了金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