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复归常人

作品:《最后御主与魔魂龙心

    “怎么会这样……”


    好不容易回到苇名城的立香,马上就听说了圣杯失踪的事。他叫巴御前和朱利乌斯去帮忙灭火,抢救伤员,自己带着修玛来到天守地下。


    原本放置圣杯的土台已是空空如也。


    “大意了。”达·芬奇有点懊恼,“光顾着战斗,都没留意圣杯的反应。”


    “简直就是打完了最终Boss却没拿到好掉落一样难受。”刑部姬也嘟着嘴。


    “会是谁呢?”


    立香自言自语,然后就注意到修玛正盯着弦一郎,连忙拍了修玛一下。


    “没关系。”弦一郎说,“战斗结束,圣杯失踪,怀疑我也是理所当然。但我知道你们迦勒底的本事。就是藏了,也不可能躲过你们的眼睛。”


    这确实,达·芬奇信。迦勒底监控圣杯反应还是有一套的。何况战斗开打后,迦勒底又时刻掌握着弦一郎的动向,他没可能搞小动作。


    所以,是谁趁乱带走了圣杯?


    立香有一个答案。弦一郎先说出了口。


    “我怀疑是鬼舞辻无惨。”


    “果然是他?”


    “嗯。天守中层有一段走廊,被破坏得很严重。那个痕迹还有破坏方式,和无惨非常像。事实上那一层还有右京休息的房间,而右京的灵基已经消灭了。很明显,无惨趁乱潜入天守,被右京发现,然后杀死了右京。”


    “那无惨的目标不只是圣杯?”


    “恐怕还有神子,但我事先把神子藏起来了。放心,不是地牢,那里更容易被无惨找到。而且神子身边还有我一个熟人保护。”


    立香点点头。怪不得战斗一结束,只狼顾不得休息,就朝北边跑了。


    如此说来,找不到神子的无惨,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杀死守卫,拿走圣杯。这样也算是减少了蛇影的损失,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奈恩星了。


    很遗憾,没能收回两个圣杯。不过一个也行。至少这个世界的圣杯全部拔除,任务完成。


    “只能这样了。达·芬奇亲,是不是可以……”


    立香看向达·芬奇,但达·芬奇若有所思。


    最后说道。


    “不好意思藤丸君,能去把巴御前叫来吗?我想确认个事。”


    *****


    苇名城以北,蛇谷悬崖那里,原本有个地方架着桥。虽然为了抵御内府,桥被拆了,但桥下还有崎岖的山路。


    一般人或许上不来,忍者可以。


    不过即使如此,这里的道路也错综复杂,被山石隔开,宛如迷宫。其中有一条路,通向一座小神社,其名“白蛇神社”。


    神社很隐蔽,挖空了山壁,建在里面。外人基本找不到。


    现在只狼来了,推门而入。


    “神子大人!”


    “狼!”


    他的呼唤第一时间得到回应,也在黑暗中依稀辨认出神子的脸。


    旁边还倒着一个人。


    “你可算来了!”九郎焦急地指着那个人,“快救救他!”


    “你是……”


    只狼猜这就是弦一郎的熟人,只是没想到居然也是自己的熟人。


    “……黑笠之狸。”


    “啊……狼,又见面……”


    狸的每个字都仿佛是顺着呼吸流出来的,两手捂着肚子,血从指间淌出来。


    而他身上的伤显然不光这一处。


    只狼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孤影众找到了这里,”九郎说,“狸阁下是被他们给……”


    “估计是……误打误撞吧……只有三个,还行……”


    三个孤影众,那得是何等苦战,只狼很有体会。


    而且与自己那时不同。狸必须杀光三人,防止他们报信。看来他成功了。


    甚至还带着伤回到神社,直到自己赶来。


    “呼……”


    狸放心地长舒一口气,捂着伤口的手也垂下去。


    光这一处就是致命伤,更不用说伤口带毒。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奇迹。


    只狼跪在狸的身边。


    “对不起,狸阁下。感激不尽。”


    “呵,呵呵……我也,老了啊……”


    带着惨笑,狸慢慢闭上眼睛。


    “……不过,这个孩子,能保住……就好……去吧,我得……好好,睡一觉……”


    他就这样睡去了,很满足。


    “得罪。”


    只狼对着狸施了一礼,扛起尸体,与神子一道,找个地方把狸埋了。


    他特意让狸面对着金刚山方向,这应该是狸的本愿吧。


    *****


    “达·芬奇,找巴有事吗?”


    正在救火的巴御前被两个足轻叫到地下,又来到立香身边。


    达·芬奇只是点点头。


    “嗯嗯,可以了。”


    大家都是一愣。


    “什么可以了?”立香问道。


    “我想验证的事情验证完了,不出我所料。”


    检查一遍显示屏上的数据,达·芬奇肯定地说。


    “偷走圣杯的不是无惨。”


    “真的?”


    “昨天来这里检查圣杯的时候,我记录了土台的魔术术式,又和小刑研究了一下。既然同生于战国时代,那么用的术式或许差不多。”


    “没错。”刑部姬一个劲点头,“公主敢说,这个术式与缚鬼咒术相近,应该是像束缚鬼一样束缚圣杯,使用这个术式的原因……”


    后面叨叨了一堆,立香也没听,反正大概意思懂了。


    “就是说,这个台子如果鬼靠近了会有反应?”


    “没错。”达·芬奇说。“其实就在巴御前出现以后,土台的魔力流动就变得与昨天不同了,可以认为是受到了鬼之血脉的影响。而她离大门还有段距离,所以不像是无惨偷的圣杯。”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无惨……”


    立香顺着达·芬奇的话思考,觉得蛇影再派一个人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能,那第二幻想地的战斗会更艰难。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还是弦一郎先说了出来。


    “是公孙大娘。”


    “呃……”


    立香真希望这个答案让自己说出来。你看,修玛的眉头都锁紧了。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她的所作所为和你这个御主无关啊?”


    弦一郎依旧淡定,也可能是大战之后,疲惫得连气都生不出来。


    “我说过,即使我是御主,也无法左右她。她早就是个失控的从者了,打她被召唤出来开始就是。”


    又是失控,达·芬奇暗暗记着这话。


    最初在第一幻想地得知这个情况,她以为是圣杯与当地环境不合所致。第二幻想地的迪奥,她觉得那是从者太有个性的结果。


    但第三幻想地还有这种事。虽然公孙大娘这个从者连刑部姬都不熟悉,达·芬奇也觉得这已经不能再用从者问题来解释了。


    或许其中有什么深层次原因,先当个课题记下来。


    “不要责备弦一郎啦修玛。”达·芬奇笑着说,“虽然保持戒心是应该的,但咱们都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一晚上了,这时候就要多些信任。办事要讲理,也得讲情啊。”


    “嘁。”


    修玛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但立香知道,这是她听进去的反应。


    他偷偷扭过头笑了一声。这个感觉,有点像父亲看到孩子有所成长一样。很喜悦。


    “弦一郎大人!”


    有足轻慌慌张张跑过来。弦一郎长叹一声,他现在的神经已是脆弱得经不起折腾了。


    有气无力地答应着。


    “什么事?”


    然后听到了揪心的话。


    “神子大人……突然病倒了!”


    *****


    只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回城的路上他背着九郎,尽可能加快脚步。刚进城,就听到后背的呼吸声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