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宗门基业,不容有失,云海之上,道印震动!

作品:《轮回万世:我能逆天改命卢锅巴

    悬于千丈高空,那玉京天洒下的波动,引得不知多少修士心神摇曳,仰望穹天,心生敬仰。


    成就元神道君,可福泽苍生,叫相邻道域无数生灵得到馈赠。


    而法相虽不及也,但一旦凝成,便是有了天地伟力加身,可使半个道域的修士,尽皆心神交感,察觉到这一刻犹如天威降临。


    此时的张守一,迈步走过了当年途经的漫漫长路,面色毫无波澜。


    直到...


    重新回到了当年的紫霄宗。


    御气悬空,紫衣道者目光复杂,俯瞰着眼前伫立在人间的灵山道庭。


    以及,那其中直通天际,联通玉京山洞天的硕大光柱。


    当年于此地甲子拜山,连过登山门、问心境、过天桥三关,才算是得了授箓,入了门庭,有运道直入青冥,拜入三十三重峰之一的邵阳峰修行仙道。


    几多风流,再度回首,尽被雨打风吹去。


    那段岁月...


    至今难忘。


    从储物戒中,将当年大师姐司清萍留给他的玉佩握着。


    张守一喉咙滚动,轻轻抚摸着没有一丝杂质的玉佩:


    他轻语着,看着眼前即使比不得那横压天际的玉京山,但也依旧担得起正宗山门的紫霄道庭,一身法相真君的修为,尽展无疑:


    “师姐...”


    “我回来了。”


    这时候,玉京天上有法相结成。


    但却不能引得张守一半分瞩目。


    迎着夕阳洒下,道人一步一步,自云端走下。


    千丈之上玉京山,虽以法相真君的神通,弹指便能驾云而至,但那外围的滚滚罡风,还有无数玄妙阵法,却都不是等闲。


    想要强闯,纵使元神大能,都得耗费一番功夫。


    所以那并不是正确的道路。


    而在此前,有关于如何回到紫霄,其实张守一早就想好了。


    想当年,他不过一介道基修士,人微言轻。


    哪怕是金丹境的真人,在他眼中都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平素里接触到的,也仅仅只有老迈的师父,以及年轻的师姐。


    法相真君,在那时候的他眼里,无异于是口含天宪,一言可定人生死的泰山北斗,定海神针!


    一介弟子的愤慨与冤屈,这些个宛若天上谪仙般的大能者,根本不会在意。


    在他们万寿无疆的漫长寿元里,除非是同等境界的道友,不然哪怕是金丹境,也与蚂蚁无异。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八百年过去。


    他张守一踏破了玄关,破金丹,证法相,还是普天之下第一等的上乘法相,哪怕是开山真君,千载大能,也不过与他同类而已!


    这般成就,又是昔日真传门徒,就算是山门掌教,也无法决断他的事情。


    道基无人问津,但...法相真君呢?


    一尊万寿无疆的法相真君,可保万载正宗传承不覆!


    哪怕是二代祖师,也不会忽视这等足以再辟一道的嫡系弟子!


    所以,他已无需再低调蛰伏了。


    正如当年师姐司清萍说的那般。


    一成法相,自此天地也宽!


    他,已经有资格堂堂正正的回来。


    然后,以邵阳峰的名义,拜山,入宗!


    “八百年前邵阳峰弟子张守一,昔日蒙受冤屈,故此失了真传之名,逐出门庭。”


    “今朝侥幸,得证法相,回归宗门,想讨当年一个公道!”


    “烦请掌教尊上,与我一见!”


    自腐朽寂灭中走出新生的神霄雷道,衍化法相,凝于那青年风华的紫衣道者之身。


    即使是千丈高空,庞大的道韵一朝聚成,使得天生异象,可一时之间,却也仿佛被他盖压了下去。


    道人如凡人般,缓缓走上紫霄门庭。


    但他身上聚拢的庞大气息,却是令无数紫霄一脉的修行者,不敢忽视!


    一声严肃的道音,传遍了整个山下紫霄道庭。


    叫无数留守在这山下的道基修士,金丹真人,头皮发麻。


    他们惊骇莫名,胆颤心惊的感受着那道气息源头。


    若不是张守一口吻之中所言的话语,是意图重归山门,才让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不然看着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杀上紫霄玉京天呢!


    山下如此。


    玉京山道场亦是如此。


    这一日在紫霄山发生的庞大动静,可谓是数上一千多载,都没发生过几次。


    那云顶天宫,蒲团上的诸多法相真君,大多活过半生,都没有见识到过今日这般阵仗。


    于是一时间频频侧目,将视线游离于玄霄真君与那罗浮一脉的两位真君身上,大都哑然之下,不知说些什么是好。kuAiδugg


    是。


    一尊法相真君,无论如何,都比之差不多老死的金丹真人要强。


    哪怕背景深厚,也不济事。


    可万一...


    那金丹真人,也活出了第二世呢?


    “沉家的那小子成就法相了啊,真是令人感慨,这...”


    “玄霄掌教,今日之事,又该如何处理?”


    有真君见得罗浮一脉的两人失态,不由出声。


    有些话,不能当面说。


    但神魂之中的交流,却是不可避免。


    “邵阳真人当年收了个好徒弟啊...”


    “山下拜山,法相气息直入青冥,乃是上乘之资,比之沉浮屠成就的,要好上不少。”


    “只是这一下子,八百年前的旧怨,却是难处理了。”


    “唉...一千多年,之前有祖师压着,小摩擦上不来台面,但是眼下多事之秋,却不知两尊法相撞在一起,是好是坏。”


    “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为我紫霄埋下祸根,那才是大患!”


    突如其来的阴差阳错。


    即使是列位真君大能,也不由有些沉默。


    事情,着实有些棘手了。


    而作为召开此次真君议事的紫霄三代掌教玄霄真君,此刻也是面色微变,有了些头疼:


    “不管怎么说。”


    “张守一都是紫霄门徒,而且当年之事...也未必是他之过错,如今成就法相,邵阳峰后继无人,合该为他执掌。”


    “没有自家门徒回归山门,却要晒在外面的道理。”


    “我已嘱咐下院道庭的镇守长老,请他直上云霄入玉京了。”


    “至于沉浮屠与他八百年前的纠葛...”


    顿了顿,玄霄真君颇为无奈:


    “如果可以,本君倒是想要牵线搭桥,为这二人化干戈为玉帛,免去这一段纠葛。”


    “就是不知晓,张守一本人是作何感想了。”


    这话一出,殿上诸多法相默默无言,唯独赵还真瞥了眼气定神闲,一刻都不想再继续多呆的沉奕和曲悠,哼了一声。


    当适时。


    周身气息如一柄利剑,身着道袍,久不出声的一尊真君,却是睁开了眼睛:


    “紫霄,乃是当年岳掌教于危难之际力挽天倾,是李祖师呕心沥血历经千般磨难,这才打造而成,足足一千多年的风霜,才封了圣地之名,其中艰辛,诸位都是一路走来的同道,岂能不知。”


    “如今两位祖师,皆不知所踪,唯余诸位道友主持大局,今日之事错综复杂,难以判定,但究竟是因何而起,是谁对谁错,想来随着当时赵还真道友证就法相,都已多少清楚了些。”


    他的眸子如一柄利剑,直望沉默不言的沉奕与曲悠,气机凛然:


    “当年邵阳峰大弟子司清萍求到了本君府上,本君其实就已心里有数,一介普通弟子,何能致使两位道友这般关注?”


    “所以,本君出手保下了张守一遁走,也警示了二位道友。”


    “念在紫霄开辟以来,两位道友功不可没,所以未曾在此后岁月提起。”


    “可眼下事情这般巧合,我却是不得不说一句了。”


    他站起了身子,背后剑匣半张,便仿佛有千道剑气昂扬,一时叫着这一方小天地,都充斥着那股凌厉的剑意:


    “祖师不在,将事务托付给了掌教玄霄师叔,将执法之事,授予了我张道罡之手。”


    “玄霄掌教与人和善,为了宗门秩序与稳固功不可没,但也落下了修为,所以他不能说的话,我来讲。”


    “宗门一路走来至于今日,实属大不易,如今七圣陨落,管理者尽数不在,‘仙盟’无法开启,动荡之年,群魔乱舞,玉衡道洲更是众失之的,我紫霄虽表面花团锦簇,但在如此局面下,其实早已危如累卵。”


    “因此,如若有人在这个时候,胆敢扰乱宗门上下一心。”


    “我张道罡秉承当年岳掌教之志,当提三尺之剑,诛之!”


    他的眼神锐利逼人,在殿内心思浮动的真君身上一一划过,最终仍旧定格在沉奕与曲悠身上:


    “两位道友。”


    “旧日之事,若事不可为,便叫当事人自行处理。”


    “祖师曾言,宗门不可同室操戈,而这二人,一者曾经心生贪念,妄图掠夺同门机缘,另一人年少气盛,虽被算计,但手段也已有失,皆有罪责。”


    “今日他们尽皆成就法相,如果能放下旧事,自然最好,可若是放之不下,比如那张守一整整惦记了此事八百年,那也是沉浮屠该!”


    “本君虽不知,你们的嫡子是如何能有这份机缘,但他的为人,我却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