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作品:《朕的皇后又娇又作

    外间。


    “表兄,我可是你的亲表弟,你不能如此对我!”


    鄂伦岱语气十分恶劣,表情也很凶狠。


    玄烨却并不生气,甚至做出了退让,“那好吧,那朕就先问法海好了。”


    法海眼中含泪,呆呆地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石头,有些害怕。


    玄烨问他,“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要怕,说实话就好。”


    法海胆怯地看了眼鄂伦岱,又看向自家阿玛佟国纲。


    佟国纲早就问过兄弟二人,他们说的都是当日鄂伦岱本欲带他出城骑马玩,谁知半路他闹着要回去,就跳下了马车。恰好法喀纵马疾驰,毫不顾及路人,于是从他腿上踩了过去。


    此时他便对法海道:“你如实说来,你皇上表兄会为你做主的。”


    法海抿抿唇,鼓起勇气慢慢说:“那日我还在睡觉,大哥把我从被窝里强掳去,到了出事那处,也是他命人将我推倒在马下。”


    他一语既出,满堂皆惊。


    佟国纲难以置信地看向鄂伦岱。


    鄂伦岱目眦欲裂,奈何被侍卫按着,“胡说八道!你这贱婢之子竟污蔑嫡子,该当何罪?!”


    话落,他遭受雷击,浑身狠狠抖了几下,发出几声痛叫之声。


    钮祜禄·莫洛宏在一旁淡淡道:“但是测谎石没有雷击法海,他没说谎,却是雷击了鄂伦岱呢。”


    玄烨眸色晦暗,声音平静对法海道:“别怕,告诉表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法海原本惧怕鄂伦岱,也怕阿玛不信自己,此时却被康熙帝平静强大的气场包裹,再次鼓起勇气。


    “我疼得快昏过去,躺在地上看到哥哥那个有‘鲁智深’诨号的护卫,一拳打在法喀公爷头上,一拳打肚子上,还有一拳打腿上,然后法喀公爷就跟死了一样了。”


    法喀嘴角抽了抽。


    鄂伦岱大喊:“表兄、阿玛,你们看他就是在污蔑我,被‘鲁智深’打三拳还活得了吗?”


    不得不说,鄂伦岱是个狠人,他说话的时候,被[中级雷击符]击中了好几下,头发都有焦糊味儿了,还坚持狡辩。


    “你们看……法喀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饶是如此,却没多少人信他了。


    他恨恨地扫视嘲弄地看着他的所有人,眼里布满血丝,仍咬死不认。


    玄烨看了看一脸震惊痛苦的佟国纲,冷声问:“鄂伦岱,你不但残害幼弟,还意图谋害一等公法喀,你认是不认?”


    【您对佟佳·鄂伦岱使用了[有问必答真言符]。】


    鄂伦岱:“我不……我还不是听说堂姐在宫里被皇后欺负了,三叔也因此被杖责,无处说理去,便想给堂姐出气!”


    佟国纲终于从兄弟相残的事实中缓过来,指着鄂伦岱骂道:“你这个逆子!你弟弟才六岁,到底是哪里碍着你了,你要下此毒手?!”


    他不止是真心谴责鄂


    伦岱,也试图想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谋害一等公的事情上引开,试图让大家觉得这是他佟家的家务事,利用法喀不过是意外。


    被使用了真言符的鄂伦岱却不如他意:他没有碍着我?阿玛您说这话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疼爱他、厌恶我,疼爱小妾,委屈我额娘的事情做得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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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打开了情绪的宣泄口,将这些年自己觉得委屈之处一一道来。从他记事起到如今,委屈多如牛毛。


    “……如今我已经弱冠,本可以入宫填补侍卫之缺,你却说我不成器会给家族惹祸,宁愿把机会给三叔家十六岁的叶克书,也不给我!”


    “我此番教训法喀,也是给家里出气,你们还要怪我?!”


    他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佟国纲根本插不进话,被他顶撞得只会不停骂:“逆子!混账!!住口!!!”


    鄂伦岱还没说够,“可惜‘鲁智深’一拳十石之力击中法喀三拳,他还能活蹦乱跳的,晦气!”


    佟国纲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几次差点厥过去,还是梁九功扶住他的。


    “逆子啊……”他发出悲怆之声,“皇上,是臣教导无方,请以国法处置这逆子罢!”


    “什么?佟国纲,你竟然要杀子?!你不配为人父!!”鄂伦岱破口大骂。


    玄烨看不下去了,“堵住他的嘴。”


    两名侍卫早有准备,立刻执行。


    书房中终于安静了。


    佟国纲面如死灰,还是坚持道:“皇上,您也听到了,此事是鄂伦岱一人肆意妄为,请皇上以国法处置。臣教子无方,亦愿领罪。”


    达达海立即行礼道:“禀皇上,既佟大人执意如此,便先将鄂伦岱收押,待明日议政,王、大臣、九卿等会议,再议罪如何?”


    玄烨点点头,刚要应下,佟国纲忙道:“不必如此!”


    太丢脸了!


    丢脸丢到钮钴禄家的面前就算了,还要满朝堂丢脸,佟国纲哪能愿意?


    “皇上,家丑不可外扬,您今日就给他定罪了吧!”


    玄烨却道:“但他毕竟是朕的表弟,朕不忍重罚他,难免有失公正。”


    佟国纲看看达达海,恭敬行礼道:“这到底是你我两家的争端,怎可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不如你钮钴禄家说说看,要如何才能平息此番事端?”


    他的眼神瞟向全程看戏,甚至看得有些无聊法喀,暗示意味明显。


    这人不是好好儿的吗?反观他的次子,腿已经废了。


    达达海和莫洛宏其实也很茫然,他们被喊过来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皇后也没特意跟他们透露过什么意图,就好像让他们来看热闹的。


    如今佟国纲想让他们提要求息事宁人,他们也懵啊。


    两人看向法喀,法喀眨眨眼,也是很茫然的样子,“呃……但凭皇上做主。”


    玄烨:“……”


    这等无所求只求公道的,才更叫他为难好么?


    玄烨顿了顿


    ,才道:“如此,便先将鄂伦岱关入宗人府,容后议罪。”


    此事已经很明了了,至于要怎么治罪,这里钮祜禄家三人都没主意,佟国纲又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吗,玄烨便想探探玉泠的想法。


    佟国纲知道自己此时不冷静,如此也是松了口气,他得缓缓,脑子都气蒙了。


    法喀看了场戏,津津有味,心里已经想好之后要如何在京中传播佟家家丑了。


    不想正要告退,却被佟国纲叫住:“小公爷,老朽教子无方,在此先给您赔罪了。”


    佟国纲行了大礼,又道改日定亲自登门致歉。


    法喀面对这老狐狸,心里起了警惕之心,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对方马上便问:“您中那莽夫三拳竟毫发无损,不知是哪位神医为您诊治,可否告知老朽,让老朽请来为法海诊治?老朽感激不尽!”


    原来是为这个!


    法喀心中暗叹姐姐料事如神,笑道:“哪里有什么神医,当时给我看诊的太医都说我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哈啊?”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当时我房内忽然霞光大盛,仿佛真有大罗神仙降世,嘿,我一下就活了!你说神不神?”


    众人:“……”


    没有人信他,但也没有疑他,只以为是他心中有恨,不肯告知佟家,但也无法指责他什么。


    众人告退后,玄烨才对梁九功道:“去请皇后出来吧。”


    梁九功应了声,却在内室门口愣住。


    玄烨:“怎么?”


    梁九功表情古怪,忙放下帘子,小声道:“启禀皇上,娘娘……睡着了。”


    玄烨:“…………”


    所以这外面的事情,居然都不如她午睡重要么?


    玉泠也不想的,但系统快乐数着积分的声音好催眠啊。


    【买符总共花了七百多,鄂伦岱作死赚回来两千多,达成[家族PK胜利]成就,奖励一万,净赚一万一千七百二十三积分,还有个[家族气运加持]光环……】


    ……


    玉泠在康熙帝的书房内室美美睡了个午觉,还是被小太子来叫醒的。


    她懒洋洋地醒来,洗漱时就听到外间,小太子萌萌的小奶音,跟康熙帝说,要她教他读《三字经》,还要她教写字。


    玄烨想到玉泠说最近在学草书,又看看自己手上她的‘鬼画符’,一言难尽地对胤礽道:“你还小,不能学草书。”


    玉泠:“……”


    哼,臭男人,居然敢嫌弃本仙女!


    她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和原主字迹不同,书法课她也是从小学的。


    话说回来,到了汤泉行宫,小太子应该有老师教读书了吧?怎么还黏着她不放了?


    玉泠梳洗好后,走出来便提出此问。


    玄烨道:“胤礽说你教得好。”


    玉泠看向小豆丁:“可是,你和我走得这般近,就不怕我想


    ‘将你养在膝下争宠’了吗?”


    玄烨:“……”


    玉泠本意是提醒小太子,别忘了自己的初心。


    不料小豆丁脸红了红,反问她:“那你……想养吗?”


    这一问,连玄烨都愣了愣。


    谁知玉泠面无表情道:“不,我不想。”


    她质问:“你认别人当皇额娘,你对得起你亲生的皇额娘吗?”


    玄烨:“…………”


    小豆丁纠结极了,不知所措的他急得眼眶都湿了,他求助地望向玄烨,“汗阿玛?”


    玄烨也头疼。


    皇玛嬷说他将胤礽养在乾清宫中到底不便,不是长久之计,又说玉泠品性很好,可堪抚养太子。


    现在看来,太子对玉泠也不再抗拒,甚至有几分孺慕与喜欢。


    但玉泠……有时候他觉得她比胤礽还要幼稚、娇气、任性,就像是被宠坏的没长大的孩子,能不能教好胤礽还真的前途未卜。


    何况她这样子,根本不愿意带孩子。


    他沉吟一会儿,道:“教太子《三字经》由你而始,也当有始有终,你便先将这《三字经》教完吧。”


    玉泠:“也行,但束脩总得交一下吧。”


    玄烨一愣,又一噎,“胡诌什么?”


    她可是他的皇后,胤礽是他的孩子,便也是她的孩子,居然还要收束脩?!


    玉泠叹道:“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


    这比方打得倒是新鲜,玄烨好气又好笑,“你想要什么?”


    玉泠:“这附近还有小的温泉庄子吧?皇上赏我一个呗。”


    玄烨:“…………”


    玉泠看向小豆丁,“你在你汗阿玛心目中,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一个温泉小庄子?”


    玄烨眼角微抽,“不要胡言乱语,庄子可以赏你,但你也住不了。”


    玉泠才不管那么多呢,这不是刚收了个搞温室大棚的团队吗?


    她当即福身谢恩,然后对胤礽招手,“走,本仙女带你读书去了。”


    胤礽立即高兴了,从康熙的龙椅上蹦下来,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跟着她走了。


    玄烨:“………………”


    真是两个不省心的小鬼。


    这一刻,他竟有种老父亲的无奈。


    等人告退走了,他才想起,忘了问玉泠想如何处置鄂伦岱了。


    玄烨莫名觉得心累,原本还想传大臣议事,此时倒是乏了。


    他走到内室午憩,却在榻上坐下时,就闻到无法忽略的一阵阵若有似无的香气。


    伺候他更衣的梁九功也闻到了,见皇上表情古怪,他试探着问:“皇上,奴才命人来换了这寝具?”


    玄烨顿了顿,“不必。”


    他躺下闭眼,枕上的香气却是更难忽略了,更是带着一丝丝暧昧的暖调。


    方才还觉得玉泠像个小孩子,是以此时他闻着这香


    气,既意动,又莫名地生出一股罪恶感和难堪。


    “算了!”玄烨忽然坐起,他不睡了,“更衣,传九卿议事。”


    梁九功愣了愣才上前,“是,皇上。”


    皇上实在太勤政了!躺下了都能想起政事,这不又起来了?


    ……


    傍晚时分,玉泠收到了明日启程东巡的旨意。


    她顿时苦了小脸,“我不要去了。”


    “两位皇太后不也不去吗?”她知道二人会留在这里休养,等康熙帝回程再带她们回宫。


    魏紫姑姑却道:“娘娘,能陪皇上东巡、体察民情,正是昭示您这中宫之位坐得正的好机会啊。”


    玉泠才不在意什么证明自己,她都活不长了,才不要吃这份苦啦!


    这时,小太子咳了几声,一看就是秋咳未痊愈。


    “可我要亲自照顾小太子呀!”玉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太子体弱,本宫怎可丢下他离去?”


    魏紫姑姑:“……”


    胤礽懵懂地眨眨眼,“仙女皇后,你要去哪里?”


    玉泠:“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留下来形影不离地照顾你!”


    胤礽受宠若惊,“真、真的吗?”


    “对!”玉泠牵起他的手,“走,咱们去跟你汗阿玛说。”


    片刻后。


    玄烨无语地看向下方真诚地望着自己的玉泠,“……”


    不知道她可还记得,下午自己是如何嫌弃胤礽的?


    玉泠知道他心中所想,义正言辞道:“看小太子秋咳难受,我就心疼了。皇上您放心,等您回来,我保证他的秋咳绝对就好了。”


    带不带玉泠东巡,玄烨是无可无不可的,应下此事不是不行,但他心里就是有点不爽。


    总不能什么都顺着她吧?他想。


    这时,胤礽跪下道:“儿臣求汗阿玛恩典,儿臣想要仙女皇后带带儿臣!”


    说着,他又咳了几声。


    玄烨:“……”


    这吃里扒外的臭小子……


    还有,之前叫她‘新皇后娘娘’也就罢了,‘仙女皇后’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他故意问胤礽:“若让她带你,你会唤她皇额娘吗?”


    胤礽还未回答,玉泠先不干了,“不要,这很不孝,今日才祭拜过姐姐呢。”


    玄烨已经不信玉泠的说辞了,他倒要问问:“那他该如何唤你?”


    玉泠:“便唤我‘皇后娘娘’挺好的,对大家都好。”


    这话倒是说得中肯,玄烨道:“可。”


    胤礽也高兴地点头,终于不用纠结为难了。


    “多谢皇上恩典!那臣妾就带着皇太子,在此处等圣驾回銮了!”


    玄烨:“???”


    等等,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他回忆了一下几人的对话,才发现自己竟被她绕进去了。


    他说的‘可’只是在说称呼之事,但结合


    自己之前的说辞,便成了只要太子愿意给她换个称呼,自己就答应她带太子留在汤泉的意思。


    “…………”


    玉泠好似怕他反悔,谢了恩就欢欢喜喜要告退。


    玄烨揉揉眉心,喊住她,“你不问问朕打算如何处置鄂伦岱与法喀之事?”


    玉泠顿住脚步,“不知皇上如何打算?”


    玄烨默了默,“圈禁宗人府,责其悔过,待他改邪归正,再放他归家。皇后以为如何?”


    玉泠:“……”


    不如何。


    只是她也知道,当初就连原身义父鳌拜失势时,所议之罪可谓罄竹难书,康熙帝也只是将人关了起来。还有原身的阿玛遏必隆,免罪革职,来年又仍以一等公品级,宿卫内廷任职。


    她预料到鄂伦岱最多就是□□,所以也不失望,还不如为自家多争取一番利益。


    反正佟家现在也是自食恶果,不得安宁了。


    而她也已送了鄂伦岱一沓小‘玩具’,让他在狱中好好享用了。


    [霉运缠身符·高级]:中此符者,将持续一年霉运缠身,如喝水都塞牙缝、平地也会摔倒,与任何好事绝缘。


    对身体伤害一般,但精神折磨极强,且又不至于能到可以‘保外就医’的程度,别人只会叹一句他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皇上圣明,如此便好。”玉泠道,“不过皇上也看到了,臣妾那弟弟实在是不成器!自臣妾离家入宫,想是家中嫡母碍于继母名声不敢多加管教,才让他惹出如此事端。”


    玄烨:“法喀这也是无妄之灾,幸得并无大碍,朕并未怪罪于他。佟国纲亦会对他做出补偿。”


    “臣妾不要佟家补偿,只求皇上一个恩典。”


    “说来听听?”


    “求皇上允臣妾每旬传法喀进宫觐见……”


    “他是外男。”


    “皇上,别怪臣妾直言——莫说您不知道佟贵妃时常与她弟弟叶克书在宫中相见?她可以,臣妾不可以?”


    法喀已有一等公身份,自然不能入宫当侍卫,不然她也不用这么麻烦。


    玄烨气得胸口起伏,他自然是知道且默许的,但谁都会明白那是他额外开恩,且不足外道的。


    而玉泠这是要走明路,从前宫中可没这个规矩。


    玉泠又道:“皇上不放心,每次臣妾见法喀,您可叫人旁听着。”


    她连借口都帮玄烨想好了,“这也不是您对臣妾的恩典,是对法喀的责罚,此次他纵马伤人,实在辱没一等公之名,您便勒令他每旬进宫听臣妾训导罢。”


    玄烨沉吟数息,“训导法喀之事,朕更为名正言顺。不若每旬朕传他进宫听训一次,届时再传你前来相见,如何?”


    玉泠嘴角轻勾,爽快谢恩:“谢皇上恩典!”


    谢了恩,这回她拉着胤礽溜得飞快。


    玄烨:“……?”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但又没有证据。


    毕竟这事儿在他看来,玉泠已经一再退让了。


    ……


    玄烨想不通,系统却明白,玉泠这是在为法喀筹谋呢。


    套路太深了啊!


    在玉泠看来,她五个月后就不在了,就算经常传法喀进宫也就这一阵子。


    但若是康熙帝每旬传法喀进宫一次成了惯例,等她走后,念着她的好,康熙帝也会继续替她眷顾着法喀。


    如此法喀既有康熙帝管教,不敢在外胡来,又持续保有圣宠。


    一等公的爵位虽然稀罕,但当它有名无权时,反而是道催命符。


    玉泠只望自己为法喀做到此种地步,他自己能争气点,再不济也为自己谋个闲职。


    至于为什么不是她替他直接求个官职?——若事事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他自己谋求来的,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害了他。


    她倒是很乐于,在法喀的成长路上,绊他几脚。


    哦,她亲哥就是这么对她的。


    玉泠刚想到她亲哥,系统就来了消息。


    【宿主宿主,检测到你有个亲人刚刚咽气了,你看看他的身份合适吗?要把你哥弄过来吗??】


    玉泠心脏急急跳了几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