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蝙蝠侠没有继续沉思，他敲了敲桌面，示意整个蝙蝠洞内行动起来。如果要知道对方挑起矛盾的目的，那最好的方式应该是从机械文明入手。蝙蝠侠不认为地球有什么值得对方觊觎的。


    这场游戏中，地球最多只是被利用的那位。某种程度上，蝙蝠侠猜中了真相。


    但目前，蝙蝠侠还记得一件有待确定的事情。他联系了瞭望塔今晚值班的超级英雄，闪电侠。收到消息的时候，闪电侠还在瞭望塔的休息室内躺着吃零食打游戏。


    实在是超级电脑的存在很令人安心，一旦有什么危险的情况，往往都会第一时间通知。


    可偏偏这个时候，闪电侠的游戏屏幕骤然变成了蝙蝠侠的通讯头像，堪称是年度最惊悚画面，没有之一。


    "B!"闪电侠第一时间收好作案工具，将曹片袋子用最快时间藏了起来，并且将游戏手柄放回箱子中。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钟。


    看得出来，在应对编蝠侠这一点上，闪电侠的超级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去查机械文明战舰。”蝙蝠侠忽视了闪电侠的小动作，只是径直命令道，从视频通讯来看，他正坐在蝙蝠车内，即将开始夜巡。


    “尝试进入机械文明战舰的系统。如果进入失败，就放弃。”蝙蝠侠没有过多的要求，他随即关闭了通讯。


    如果没有未知因素，那么机械文明战舰的系统应该可以重新接入。这一举动也是为了验证对方是否还藏身于战舰中。


    通讯结束，只留下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的闪电侠，他后知后觉的松了一大口气。但也飞快警戒起来。


    要知道那战舰可就在瞭望塔旁边，而现在，整个瞭望塔就只有他一个能够应付的超级英雄!可显然，蝙蝠侠不会忘记这一点，他的思虑一向周全。


    瞭望塔的传送门处出现了不小的动静，这惊得闪电侠当即前往传送门控制室。


    可千万不要是什么宇宙中的未知物种入侵!短短的时间，闪电侠的思绪拓展到很可怕的地步。好在超级电脑的提示让他打消了心中的焦虑。


    【已接入成员超人、神奇女侠、钢骨、海王。】


    除了在外星球出任务的超级英雄，目前在地球上的正义，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全都抵达了晾望


    塔。


    这架势让闪电侠彻底傻了眼，他愣愣的看着从传送门内接二连三走出来的队友们。


    “男孩，今晚全员值班。”神奇女侠好笑的看着闪电侠的模样，她拍了拍闪电侠的肩膀，随即走向休息室， “蝙蝠侠夜巡结束之后，也会过来。”


    不得不说，白天的战斗和复仇者大厦的冲击已经为这位温柔强大的超级英雄带来了疲惫。


    好巧不巧的是，当造物主将迪莉娅的尸体当成“礼物”送到复仇者大厦的时候，除了蝙蝠侠以外的正义联盟超级英雄都在场。


    “我准备了经典电影。”钢骨大约已经预料到通育守夜的可能性，他正在为队友们展示电影片段。


    正义联盟很少会有全员熬夜值班的时候，上一次这样做还是因为应对宇宙内一个极其强大的家伙。


    “巴里，你和战舰联系了吗?”超人还记得要紧的事情，这也是正义联盟全员集结的原因之一。闻言，闪电侠迅速反应过来，他摆了摆手，大概还没从变化中反应过来，“不——现在就去!”这样的惊吓对于闪电侠来说，冲击还是过于大了。他彻底了解了这件事的威肋性。


    瞭望塔作战室，正义联盟所在的全部成员聚集在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超级电脑的屏幕上。控制台前，超人正在尝试着使用系统连接旁边的机械文明战舰。


    【战舰连接中……】


    【连接进度：100%】


    几乎没有等待，仅仅只是呼吸之间，系统就迅速的连接成功。


    见此，超人紧皱着眉，这结果和预料之中实在是不相符，因为系统连接往往有着多重验证。他思量着，开始通过系统连接查看战舰内的情况。不出意外，监控所及之处，并没有明显存在的问题，一切都和他们离开的时候相差无二。


    难道是对方提前转移了?超人很难不这样怀疑。


    从始至终，正义联盟都没考虑过蝙蝠侠的决策问题。既然编蝠侠让所有人彻夜守在这里，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很快，超人接通了蝙蝠侠的通讯，他将这里的情况汇报过去，等待着蝙蝠侠的下一步命令。


    从屏幕上来看，蝙蝠侠此时应该还在夜巡，他正蹲在滴水兽之上，身后就是哥谭市的高楼大厦，深夜之中，夜光让整个城市散发着淡淡的光。


    />这时候还不是蝙蝠侠最忙碌的时候。


    对于蝙蝠侠有着一定了解的正义联盟超英都知道，当夜晚彻底降临，暗到几乎没有光芒，就连路灯都要熄灭的时候，才是蝙蝠侠最忙碌的时候。


    “轮流值班，随时提防可疑情况。”蝙蝠侠从未如此严肃对待，他凝视着瞭望塔内多少有些困倦的队友们， “将系统和战舰断联，一定要彻底断联。”


    “五点钟，我会到晾望塔。”蝙蝠侠将通讯关闭。


    今夜的哥谭市可不平静。虽说白天的炸弹机器全都被缴获，但这不代表机械文明之前带来的变异生物都被解决掉。


    那些低级的被感染之后所变异的生物，还隐藏在暗夜之中横行霸道。估计要处理好一段时间。纽约市也是相同的状况。


    今夜的纽约市也是处处可以看见超级英雄的身影，除了托尼斯塔克、班纳博士和史蒂夫罗杰斯，其余能够动用的超级英雄，乃至神盾局的特工，都在加班加点的扫尾。


    这段时间，两座城市的本土英雄注定是难以抽身的。


    在和编蝠侠交流过后，超人第一时间切断了和战舰系统的连接。


    但就在正义联盟陆陆续续离开作战室的时候，超人却顿住了脚步，他微微眯着眼睛，透过观测台看向漂浮在瞭望塔旁边的战舰。


    如果他没有记错，刚才的监控之中，战舰内部分明是亮着灯的，可是超级视力给出的结果是，战舰内部完全是昏暗的。


    蝙蝠侠的猜测是正确的，这艘战舰很不对劲。


    “超人。”闪电侠疑惑的看着迟迟没有离开的超人，他将怀中的曹片袋顺手递过去， “你发现什么了吗?"


    接过曹片之后，超人面不改色，他摇了摇头， "没有。"


    晾望塔作战室内灯光暗下，正义联盟的所有成员都在休息室内。在所有人未曾察觉到的时候，瞭望塔内的监控器闪烁着光芒。


    瞭望塔的侧方，正在稳稳运转的机械文明战舰内，安东尼斯塔克正摇晃着高脚酒杯，他坐在操控台前方，室内灯光明亮。


    中心大屏幕上面显示着瞭望塔休息室内的实时场景，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先生，按照您的指示，已经为战舰制造模拟VR环境，可以保证从外面


    观测，战舰内部是昏暗的。】星期五如实的汇报着，它没有询问安东尼斯塔克的目的，仅仅只是执行命令。


    在面对安东尼斯塔克的时候，星期五是个最忠实的下居。


    【已经将程序隐藏在瞭望塔内部系统中。】


    尽管超人选择了切断系统之间的关联，但显然，安东尼斯塔克的技术在这个世界中是顶尖的。


    毋庙置疑。


    闻言，安东尼斯塔克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动，他后靠在椅背，银色的眸子中兴致渐浓，尽管他一言未发。


    【先生，您还有什么指示吗?】星期五敏锐的察觉到安东尼斯塔克的想法。


    “蝙蝠侠在处理哥谭市的机械生物?”安东尼斯塔克不像是询问，反而是笃定和陈述，他将酒杯放下，"放出战舰中的生物储备。"


    “给他加点工作量。”安东尼斯塔克嘴角的弧度上扬，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令人胆颤的冰凉。


    今晚，蝙蝠侠必定没有时间前往瞭望塔，而这就是安东尼斯塔克想要的效果。


    如果只针对瞭望塔内的正义联盟成员，那么对于安东尼斯塔克来说，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只要没有蝙蝠侠的阻碍。


    【好的，先生。】星期五本应该毫无波澜的机械声音，似乎带着微微的笑意。它很期待它的先生会如何扰乱这个该死的世界。


    “嗯，还有这份迪莉娅的身体检测报告。”安东尼斯塔克凝视着面前虚拟蓝色屏幕中呈现的报告，上面显示迪莉娅的大脑和心脏几乎是完全受损状态。


    无论是何种情况，迪莉娅都应该已经丧失生命体征。尽管安东尼斯塔克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的神色全都被昏暗遮掩，"是谁?"


    必定是什么他不知道的人或事改变了迪莉娅。即便这是将迪莉娅从生命濒危的边缘给拉了回来。安东尼斯塔克不允许迪莉娅有任何的秘密，只有知道一切，他才能够保护好他的女儿。


    【先生，根据地球上的监控数据，我检测到了两位和迪莉娅同龄的孩子，她们和迪莉娅小姐似乎有着微妙的联系。】星期五的搜索功能远超现在的时代。


    所有的资料呈现在安东尼斯塔克的面前，他的表情逐渐从漫不经心到正式对待。


    但可惜的是，那位看上去知道更多内


    容的执法者已然消失，现在只剩下那个叫做苏莉卡的孩子。


    【根据基因库比对，苏莉卡和编蝠侠有直系血缘关系。】星期五还发现了一条重要的讯息。


    “蝙蝠侠?”安东尼斯塔克不由挑眉，他不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考量这什么。


    他在原本的世界中就很不满意哥谭市的领主蝙蝠，整天摆若一幅臭脸。只是碍于形势，安东尼斯塔克才没有彻底和领主蝙蝠对上，仅仅只是有些小摩擦。


    但现在，一只明晃晃的蝙蝠崽子摆在安东尼斯塔克面前。哦!他必须要好好的给蝙蝠侠送上一份大礼。


    那双银色的眸子中是最纯粹的恶意。


    在安东尼斯塔克的眼中，所有生物与非生物只分为两种，迪莉娅和其他。他并不觉得对一个孩子下手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增加在哥谭市投放的机械生物，吸引造物主的视线。”安东尼斯塔克愉悦的转换目标，他的眼中满是兴致。


    届时，造物主定会将攻击目标锁定在哥谭市。


    比起已经尘埃落定的纽约市，安东尼斯塔克现在更加热衷于挑起哥谭市和造物主之间的矛盾。


    那只阴森森的蝙蝠，会为了蝙蝠崽子做到什么地步?安东尼斯塔克很期待。


    不多时，安东尼斯塔克起身，他随意的活动着身体，大步走向指挥室的出口。


    被绝境病毒改造过的身体，所有的比例都是恰到好处的，高大的身形像是上帝的宠儿。


    他和托尼斯塔克之间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毫无疑问的是，安东尼斯塔克失去了作为托尼斯塔克时候的人格魅力，他已然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目的地：哥谭市。】星期五播报着战甲导航的目的地。安东尼斯塔克决定去见见那个叫做苏莉卡的孩子。


    瞭望塔休息室内，十分卖座的爆米花电影正在屏幕中央放映着，闪电侠、海王和钢骨成为了它最佳的受众，时不时的聊着相关的情节。


    后排位置，超人从始至终都是心事重重的，他的视线蒙绕在房间侧方的观测仪器。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确。


    />


    实在是和战舰系统的连接太过□速，让她感受到强烈的不安。


    复仇者大厦顶层实验室内，班纳博士正在神奇女侠给予的资料下，进行系统再次检测。根据目前最顶尖的技术锁定，并无异常。


    可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仅凭神奇女侠提供的线索，班纳博士就能够看出这其中不少的破绽。


    所以，究竟是谁在背后捣乱?


    正在班纳博士思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声音。他转过身，和托尼斯塔克对上视线。


    这大概是班纳博士见过的，状态最精糕的托尼斯塔克。那双焦糖色的眼眸似乎失去了所有的亮色。


    “托尼，宵夜放在餐厅，史蒂夫一直在等你。”班纳博士尽可能的缓和语气，他暂且放下手中的工作。


    这时候，托尼斯塔克往往会顺理成章的开着玩笑，或者打趣班纳博士，然后前往餐厅补充食物。


    那应该是所有人熟悉的托尼斯塔克。


    可托尼斯塔克仅仅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走进班纳博士，他连一个僵硬的笑容都给不出来，声音嘶哑，“新任务?”


    他看见了正在研究系统的班纳博士。


    “机械文明的战舰出了些问题。”班纳博士担心的看着重新投入工作状态的托尼斯塔克，但他还是如实相告。


    或许，工作是最能够让托尼斯塔克冷静下来的东西。


    在班纳博士不知道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将星期五本体的硬盘接上了电脑，他的每一次点击都代表着对于战舰系统的入侵。


    当斯塔克对上斯塔克，将碰撞出奇妙的化学反应，最了解自己的人始终是自己。


    在和班纳博士的闲聊中，托尼斯塔克看似平静，但还是因为耳麦内星期五的汇报而微微皱眉。


    【先生，战舰系统进行了全面的升级，并且已经从内部进行封锁，无法继续进入，否则将被系统持有者发现。】星期五尽可能的将情况完全汇报清晰。


    【但——】星期五骤然失去联络，刺耳的滴滴声音。


    “布鲁斯，或许我真的应该听听史蒂夫的建议。”托尼斯塔克作势妥协，他在班纳博士同样悲伤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


    耳边的滴滴声音依旧在持续，但托尼斯塔克却分毫不慌，他知道自己的人工智能并不可能败下阵来。


    不出预料的话，星期五正在自主学习和升级。大约半小时内就会重新联系他。


    抵达复仇者联盟天台后，托尼斯塔克看着整个城市不时响动的战斗火花，却是面无表情。他的视线落在那被神盾局封锁的地下基地，焦糖色眼眸中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即便是使用整个纽约作为诱饵，他也会让造物主付出代价，为他的孩子赔罪。


    夜色之下，金红色战甲黯淡了颜色，涂层被不断的溶解，呈现出战甲材质本身的银白色。前往地下基地的过程中，托尼斯塔克的视线略过周身的银白色，没有任何的停顿。迪莉娅，永远是拴住斯塔克的锚点，无论是哪一个斯塔克。


    复仇者大厦顶层的餐厅内，史蒂夫罗杰斯坐在餐桌前，他的对面是为托尼斯塔克准备的夜宵，牛排和蔬菜沙拉。


    他坐姿笔直，罕见的违背了平时的健康作息，也并没有参与复仇者今晚的行动。


    所有人都以为史蒂夫罗杰斯可以迅速调整好心情，作为复仇者联盟的领袖，理智的领导接下来的战斗。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也会在深夜里久久不能回神。


    即便是浑身肌肉都因此而儡硬，史蒂夫罗杰斯也没能缓过来那股疼痛。白天时的那一幕不断地在他面前回放，


    他的通讯早在两个小时前，就迎来了一条来自托尼斯塔克的消息。消息的内容加密并且阅后即焚。


    这也是史蒂夫罗杰斯坐在这里等待托尼斯塔克的原因之一。他濒临崩塌的理智在最后的边缘游离。


    可当时间指向零点时分的时候，史蒂夫罗杰斯还是感受到了心脏的悸动，他撑着拳头，肌肉不住的颤抖。


    感性和理性的挣扎在这一刻彻底分出胜负。他站起身，将随身装备整理好，向着复仇者大厦的出口前去。


    身后恰好传来脚步声，是前来觅食的班纳博士，他疑惑的看着准备出门的史蒂夫罗杰斯， “cap?"


    他记得史蒂夫罗杰斯今晚用身体不适的原因拒绝了消灭机械生物的行动。


    但现在却又要出门?而且还是这副急匆匆的模样?


    背对着班纳博士的时候，史蒂夫罗杰斯的身体已经抢先一步的反应过


    来，他转过身，神色间有些疲惫，"我想出去走走。"


    “cap,我随时在实验室。”班纳博士很好的为史蒂夫罗杰斯留下私人空间。


    他目睹着史蒂夫罗杰斯离开复仇者大厦。


    独属于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之间的通讯频道，增加了一条阅后即焚的信息。


    那代表着，他们达成合作。


    地下基地内，托尼斯塔克流畅的调节着机械文明在纽约市安插的系统，他下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迟疑。


    在他的身后，史蒂夫罗杰斯正在负责和神盾局沟通，他需要将这一切瞒天过海，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接下来的灾难只是一场意外。


    当然，这两位超级英雄并不会伤及无事，他们只需要造物主被引过来。


    他们要做的是，让造物主将纽约市作为攻击的第一目标。


    一切都在隐秘的进行着，暗处的势力不断拉扯。


    哥谭市，当零点的钟声响起，正是扫除机械生物最为紧密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缩蝠们都在城市内奔波。


    在独属于蝙蝠家族的通讯内，属于苏莉卡的稚嫩声线正在不断出现，她在汇报整个哥谭市内出现机械生物的坐标。


    而处理完当前任务的编蝠们会迅速领取任务，前往下一个任务点。


    这绝对是一次相当独特的合作，可以说是编蝠侠迈出的情感交流的一大步。


    简单来说，就是在哥谭意志委托下的苏莉卡，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抱着审判之枪，决定出门绞杀剩余的机械生物。


    她的装备相当齐全，都是哥谭意志大手一挥给搭配的。


    最为便捷的是哥谭意志从机械文明那里缴获而来的多种武器，这有效的弥补了审判之枪只能够单体攻击的弊端。


    当遇见第一群机械生物的时候，苏莉卡大着胆子扣下机械枪的扳机，成功富出半径五米的电击网，将一群机械生物骤然焚烧成为灰烬。


    她就此变得活力满满，抱着大大的机械枪，挺着小胸膛迈出巡视的步伐。


    在确保苏莉卡能够安全执行任务之后，哥谭意志还贴心的给予了整个城市的地图，将所有机械生物的位置给标记出来。


    就此，哥谭市小小的城市管理者开始了她的初


    次城市巡逻。


    但这次巡逻被哥谭市的本土义警给中途拦截，并且现场的气氛一度非常僵硬。


    相遇的源头在哥谭市中心广场，那里聚集了数之不尽正在事动的机械生物，全都是由动物变异而来，数量可观。


    不巧的是，苏莉卡和编蝠义警同时盯上了这片区域，并且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在蝙蝠义警的眼中，苏莉卡还乖乖的待在红头罩的安全屋里，估计已经睡熟。而在苏莉卡眼中，则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她是正大光明的为哥谭意志处理城市内的事务。


    于是，在蝙蝠义警们从各个方向出现，并且使用微型炸弹撒网式攻击机械生物的时候，苏莉卡也恰好的从传送门中蹦出来，降落在广场中央的雕像上面。


    她扛着大大的机械枪，向着空中骤然开了一枪，几乎要盖整个哥谭广场的电击网稳稳覆盖。


    小小一只的身影站在高处，月光的映衬下，像是天神降临，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落在这座城市。


    “滋滋——”电流声作乱的时候，机械生物肉眼可见的化作灰烬，一片又一片的倒下。


    当整个哥谭广场再次恢复寂静，苏莉卡才从高空之上一跃而下，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迅速靠近的黑影。


    她甚至还摆出了一个相当帅气的落地姿势，配合着机械质感的银白色枪械，还真有几分出奇的未来感。


    但就在苏莉卡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就猛地看见了围了一圈的蝙蝠们，他们表情各异，但视线全都凝聚在苏莉卡身上。


    “苏——莉——卡。”红头罩咬着牙喊出这个名字，再次被气得血压直线飙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杰森陶德知道这件事?"


    作为红头罩的他，和苏莉卡关系不密切，没资格管；但作为杰森陶德，他百分百有资格管教这小崽子!


    大半夜穿梭在一堆外星球危险生物中，谁家患子这么皮实?


    这语气将苏莉卡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意识到红头罩的意思——红头罩要告状!尽管苏莉卡看上去是光明正大出来的，但她对于杰森陶德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有些怯意。


    绝对不能让杰森哥哥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要哄好面前的红头罩。


    “我……我"苏莉卡磕磕巴巴的，她转过小


    身子，视线左移右移， “是……是因为杰森哥哥不在家!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他。"


    她猛地松了口气，活像是摆脱了烫手的炸弹。


    这理由气得红头罩的血压二次升高，关键是他还没法反驳。这小思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管教了。好在蝙蝠侠会出手。


    “是哥谭意志交给你的任务?”蝙蝠侠的心理素质相当强大，但熟悉他的其余蝙蝠，已然从那不动如山的面部表情中，看见了老父亲的心塞。


    实在是今夜的工作太过于危险，根本不是苏莉卡可以应对的。


    虽说有执法者赋予的保护罩帮助苏莉卡，但执法者也是在和机械文明的战斗中受伤，蝙蝠们始终是不放心。


    好在接下来的沟通都相当的顺利，在蝙蝠们的感情攻势下，苏莉卡成功的答应了成为蝙蝠们后勤辅助的要求。


    在此期间，哥谭意志并没有阻止。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它根本就不会把苏莉卡从床上唤醒，大半夜出来加班。


    苏莉卡在蝙蝠侠的怀抱中成为抵达韦恩塔，滴水兽旁边。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的!"苏莉卡稳稳的坐在滴水兽上面，她挥着小手手，和蝙蝠们告别。


    小小一只被黑色披风围住，那是蝙蝠侠临时从蝙蝠车内取出来的，为苏莉卡挡住哥谭寒冷的晚风。夜色之下，苏莉卡几乎和滴水兽融为一体。


    于是，作为后勤的苏莉卡就认认真真为蝙蝠们汇报机械生物的坐标和定位，并因此获得了通讯频道内蝙蝠们的一致认可。


    在哥谭意志的默许下，苏莉卡还将机械文明的武器交给蝙蝠们，缴获机械生物的速度前所未有。尽管编蝠们默契的察觉到哥谭市的机械生物似乎有些莫名的超标，但这已经构不成威胁。


    直到哥谭市高空中停留着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那是刚刚抵达目的地的安东尼斯塔克。


    耳麦里传来的是星期五不间断的汇报，它已经通过无孔不入的微型监控，将整个城市的情况全都彻底学握。


    "比起蝙蝠侠，他的女儿倒是要更有趣。"安东尼斯塔克意味不明的开口，他并没有前往滴水兽，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哥谭市出名的地方。


    小丑的诞生之地，哥谭市化工厂。那里将是蝙蝠侠此生都不会遗忘的地方，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


    是。


    在来到哥谭市之前，安东尼斯塔克已经迅速对本世界的蝙蝠侠做过了解，和他的世界相差不大。只是这边的蝙蝠侠并没有放弃所谓的原则。


    很快，安东尼斯塔克抵达了化工厂内部，他低下头，凝视着布满底部的乳白色化学池，银色眼眸


    中疯狂和扭曲愈发清晰。


    "把那孩子抓去战舰，仿造一具身体送过来。"安东尼斯塔克善于用最简单的方式摧毁别人的心理。


    多亏他那独此一家的技术。


    控制苏莉卡也是因为，苏莉卡妨碍了安东尼斯塔克的计划，现在哥谭市的状况可算不得糟糕。那么，造物主选择哥谭市攻击的几率也会大大减小。


    同一时间，正在通讯内勤勤恳恳工作的苏莉卡，骤然停了下来，她浑身一僵，蓝色眼眸涣散。


    安东尼斯塔克的确是思虑周全，他采用了一种前所未用的方式，听觉上的催眠。


    最为平凡的方式，恰恰是难以抵抗的。


    结合时空扭曲的传送，当哥谭意志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哥谭市已经没有苏莉卡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