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已经想好了，等回家后就找个机会打电话问老爷子。


    至于为什么要等回家……聊八卦总不能当着正主的面吧？


    现在还是把逛街放在第一位。


    “这些帮我包起来，还有这个……全都要了。”


    考虑到换洗的问题，沈渊又帮明灵多买了四五套换洗的衣服，风格迥异，但都很能彰显少女的青春气息。


    当明灵换上一套又一套新衣服，沈渊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女孩子喜欢玩芭比娃娃。


    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在漂亮‘娃娃’身上焕发光彩时真的很有成就感，尤其是明灵自带‘三无’属性，更加像一个精致到不像话的洋娃娃。


    “明灵，我们买这些够了吧？”沈渊边结账边问。


    明灵安静的站在旁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或许是换了jk制服的缘故，那张没有表情的小脸蛋都看上去乖巧、甜美了几分。


    “好，那我们走吧。”


    沈渊结完账，前脚刚迈出门，忽然被店员小姐从后面叫住。


    “先生等下，咱们店铺正在搞活动，免费注册会员发朋友圈就有小礼品赠送……有停车劵、电影票、购物券等等。”


    “咦，要怎么操作？明灵你等我下！”


    沈渊脚步一顿。


    听到能薅羊毛可就不困了！


    众所周知现在无良商家很多，促销活动流程麻烦不说，送的礼品还都派不上用场，这家服装店简直是一股清流，停车券电影票全是真金白银！


    “麻烦您先拍照转发……”


    “噢。”


    在店员小姐细心的指导下，沈渊操作着手机，有条不紊的走流程。


    正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店门外有些不一样的动静。


    门外，一个20岁出头的男大学生，正站在距离明灵大约几米开外的位置，来回踱步，似乎正在犹豫什么。


    …来问路的？


    沈渊扫了一眼，没多在意，继续注册会员。


    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


    男大学生一直在偷偷看明灵，站在她面前不走了！


    同为男同胞，沈渊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小心思？


    百分百是来搭讪的！


    沈渊忽然意识到，明灵这个颜值走在街上就跟那些街拍的网红一样，难免会惹来男生的瞩目与搭讪……更何况明灵的颜值远胜过他看到的任何一个网红。


    不过，话说回来，明灵真的可以应付得了吗？


    沈渊觉得，以她缺根筋的小脑袋瓜，说不定压根就看不出男大学生是来搭讪的。


    到时候还得我帮忙……沈渊已经在暗中做好为明灵解围的准备。


    终于，搭讪男鼓足勇气，迈步走到明灵身前，面带微笑的说了些什么。


    明灵听完，压根就没有反应，依旧冷着张小脸站在那里。


    有时候，对待搭讪，无视本就是一种绝佳的处理办法。


    见状，沈渊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姑娘虽然缺心眼，但基本社交竟然意外的没有问题！


    比如现在这种搭讪，她就能够自己处理。


    “说不定是我想多了，明灵的性格只是冷了一些，奇怪了一些，还不成大问题……”沈渊暗自点头。


    “先生在这里签个字就好。”


    同时，会员注册流程也到了最后一步。


    “好。”


    沈渊面带微笑，拿起钢笔，正准备签字……


    轰——！！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惊天巨响，还有一阵风浪拍打过来，正好就刮在沈渊耳畔。


    下意识，沈渊扭过头。


    却见一个人影腾空而起，惨叫着掠过他的头顶。


    “哇哦，人在飞诶……等等，这特么不是刚刚的搭讪男吗？！”


    沈渊上一秒还在感叹，下一秒猛地瞪大双眼！


    再往门口一看，明灵扎着马步，保持着出拳的姿势，要多英姿飒爽就有多英姿飒爽。


    “啊啊啊噗——！！”


    后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搭讪男砸到一排衣柜，彻底淹没在废墟中，惨叫声戛然而止。


    “……”


    “……”


    这一刻，商场附近所有人都惊了，纷纷面露惊恐的看着明灵，齐刷刷往后退了一大步。


    就连沈渊都绷不住了！


    张大嘴巴，目光呆滞的看着保持挥拳姿势的明灵。


    “我特么就不该对她的性格抱有任何期待啊！！”


    沈渊反应过来，猛地冲出店铺，挡在明灵面前，不准其他人靠近。


    身后的明灵绷着小脸，用一种很自信的语气说：


    “他吵到我眼睛了，没事，再来一拳，我肯定打死他。”


    沈渊转过头去，沉默数秒后，才幽幽的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为了保护你……别把人打死呢？！”


    沈渊算是看出来了。


    明灵的怪力简直恐怖到夸张！


    而且，刚刚她绝对收力了，要是打出‘认真·一拳’，手臂怕是能直接进入人体，拔都不好拔出来！


    沈渊绷着脸，看了一下瘫倒在衣柜残渣里，连哀嚎声都渐渐微弱的搭讪男。


    眼下的情况，真就应了那句梗：


    只要你敢打我，三秒钟之后，你就会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死！！


    ……


    也许是搭讪男命大，又或者是明灵有所收敛。


    总之，千亿商场的死亡人数没有喜加一，成功避免了倒闭的风险。


    当然，也多亏了明灵的证件，两人不用去警察局做笔录，还能优哉游哉的继续逛街。


    “现在是法治社会，出门在外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万一吓到路过的小朋友怎么能……”沈渊板着脸说教。


    尽管没有被警察逮捕，但却实实在在被路人拍照了，指不定明天就会登上新闻头条：


    《震惊！千亿商场一对无量小情侣因无法容忍搭讪，竟将搭讪男打成重伤残疾！》


    光是想想都十分可拷。


    沈渊还不想这么快就‘年少成名’！


    “我没有杀他。”谁知明灵挺起小胸脯，一副很骄傲的语气。


    沈渊：“……”


    那还真是谢谢你收敛了神通。


    他又叹气一声，忍不住询问道：


    “话说，既然你无法容忍陌生人，你和我接触的时候为什么没这样？”


    “你不一样。”明灵摇摇头。


    “哪里不一样？”沈渊好奇。


    明灵想了想：“你身上……香香的。”


    沈渊一愣。


    这算什么理由？


    香香的，指的是……香火的味道吗？


    “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们去看电影吧，正好刚才注册会员送了两张票。”沈渊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电影票，在明灵面前晃了晃。


    明灵没说话，但是眸子明显一亮。


    “咦，你意外的很感兴趣啊。”沈渊注意到她的小表情。


    “我还没有看过电影。”明灵认真的说，小脸蛋没啥表情，不过沈渊看出她眼神深处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期待。


    沈渊‘嘿’一声笑道：


    “那你现在就看过了。”


    ……


    3号放映厅。


    好巧不巧，今天只剩下一部僵尸恐怖片的票房在售。


    在大和谐时代，一切牛鬼蛇神都需要科学解释，否则就会遭到河蟹神兽的降维打击，这也让本就江河日下的恐怖电影彻底嗝屁。


    时至今日，恐怖片已经可以和烂片划等号，英叔的僵尸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不可再现的经典。


    “也不知道这部片是不是烂片……豆瓣评分都没开呢。”沈渊默默打开手机查找影评。


    相较于他的漫不经心，明灵表现的十分认真，小手搭在膝盖上，静静的期待电影开场。


    “爆米花，想吃就拿。”沈渊见她这副模样，不忍出声打扰，刻意压低了嗓音，把爆米花放在两个人中间。


    明灵目不斜视，伸出小手抓起爆米花，小口小口的吃，明明电影都还没开场，只是一片黑屏，却看的十分起劲。


    “对了，你之前拿出来的证件是什么啊？”等了一会儿，见电影还没开场，沈渊忍不住好奇询问。


    先前在机场，他和明灵刚刚认识，一些秘密话题不好说，但现在两人已经是‘朋友’了，可以不用再藏着掖着。


    明灵吃着爆米花，腮帮子微鼓，含糊不清的回答：


    “驭鬼局发的证件，你可以理解成国家暗中组建的特殊部队，只不过成员都是驭鬼者，同时，这证件代表的都是军部的校级往上，有一些行事特权。”


    …果然！


    沈渊眸光闪烁，明灵的回答和他早些时候的猜测一样！


    但很快他又发现另一个问题。


    “厉鬼复苏不是才刚开始吗？为什么这么快连驭鬼局都有了？”


    “嗯，厉鬼复苏虽然才刚开始，但上层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提前预知了厉鬼复苏，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明灵说。


    “这么说来……你其实是官方的人？”沈渊又问。


    “不算。”


    出乎意料，明灵居然否认了。


    沈渊疑惑道：“嗯？你不是官方的，怎么会有驭鬼局的证件？”


    明灵沉吟几秒，歪着小脑袋，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


    “可能是……想收买我？”


    沈渊闻言一怔。


    能让国家机器都主动示好并收买，


    这得是什么分量？


    怕是周春田那样老练的驭鬼者也没有资格吧！


    沈渊打量着眼前这位三无少女精致的侧脸……心底对她的实力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也是这时，3号放映厅黑了下来。


    “终于开场了。”


    沈渊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


    放映厅昏暗，诡异的是黑暗下来会立刻出现的投影没有立刻亮起，有的是一股冰冷笼罩整个电影厅，放映灯投射出来了，是一股灰蒙蒙的灯让人心头发麻，只是没有人会在意，因为……


    在电影画面出现的一刹那——


    一股恐怖阴冷的规则之力出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要将所有人的灵魂拽入电影里！


    千钧一发之际，沈渊体内的神力自动激发，一双漆黑的眼眸转为赤金色。


    同时，他身上散溢出功德的辉光，淡淡的香火味弥漫而出。


    那股阴冷的规则之力，在触碰到他的瞬间破碎，化作泡影消散。


    沈渊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四周。


    只见，电影院内的其他人，全都神色呆滞，瞳孔化作灰白，失去了光泽。


    就连身边的明灵，此时双眼也变得灰白。


    但不同的是，


    她的右眼深处，涌现出滔天的血浪，继而整个瞳孔都化作猩红，仿佛一头沉沦的厉鬼正在睁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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