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烁儿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有些吓人，态度缓和了些。


    “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别杀我，我还要照顾我爷爷呢……”


    “爷爷……”对于萧烁儿来说，爷爷是个陌生的称呼，他除了弟弟以外，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表哥了，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见到过，又哪里会见过自己的爷爷？


    娘亲不止一次跟她说过，萧景不是他爹，可他一直不顾娘亲阻拦，叫萧景爹爹，不是因为他认定了那就是他爹，而是在他的生命里，萧景和爹爹没什么两样。


    萧烁儿十分聪慧，她哪能不知道？萧景不是他爹呢？


    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


    可如果萧景不是他爹的话，那他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呢？


    想到娘亲生前的种种，还有上次在梦境里，他阻止萧烁儿答应延严川时说的，因为她是……


    他是什么呢？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不然她们怎么会有什么身份呢？


    罢了，不管了，他是什么身份又如何呢？反正他觉得现在很快乐。


    虽然不像同龄的孩子一样，有父母可以依靠，但她和弟弟相依为命，生活虽平淡，可她也觉得很幸福。


    这就够了。


    “放心，我不杀你。我们不会杀无辜之人的。我们不会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我们的恩怨。”


    说话间，萧烁儿又想起了那场笑话似的恩怨，它卷入了多少无辜的人，她和萧苑是，云九也是。


    “真的吗？我不能死……”


    萧烁儿蹲下将他拉了起来。


    “小姑娘，你多大了？”


    “我7岁了……”


    “不必怕，你爷爷怎么了？”


    “爷爷病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他死……”


    张碧云眼中噙着泪，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我是个医者，或许可以看一看你爷爷。”


    张碧云摇摇头，“我们家没钱……我给爷爷找了好多大夫，可都治不好爷爷的病，家里已经没钱了……”


    “放心，我不要你钱。”


    突然萧烁儿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办法，虽然像这种穷苦百姓的钱她不忍心去赚，但或许他可以给大户人家治病。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萧烁儿轻轻拉起张碧云的手，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亲人奄奄一息，可你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这一刻，萧烁儿又想起了之前娘亲生弟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