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这一生挺苦的

作品:《我怀崽退婚后,禁欲大佬低哑诱哄

    周耐和程孝宜五分钟后赶到,没多久阿琪也回来了。


    “云先生,我家先生怎么样了?”


    乔星挽站起身,“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他这样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先把人送回陆宅吧。”


    周耐和阿琪一起将陆津妄扛回陆宅。


    陆宅二楼主卧,周耐和阿琪将陆津妄放到床上。


    周耐帮陆津妄脱了外套和鞋子,拉上被子。


    乔星挽站在床边淡声嘱咐:“帮他最上面的扣子解开。”


    周耐照做。


    “心理应激症患者都需要长期服药,定期做心理疏导治疗,周助理对陆总的情况了解多少?”


    周耐看着床上昏迷的陆津妄,重重的叹声气:“陆总以前半年就会去一次米国见一个叫杰林的医生,也有一直在服药,我只知道是关于心理方面的,具体病因可能要陆老先生才清楚。”


    闻言,乔星挽微微眯了眯眸,“最近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


    房门关着,琪和程孝宜在门外守着。


    林素琴拉着楚婉瑜急匆匆赶来,在门外被阿琪拦下。


    阿琪人高马大,五官冷硬,林素琴和楚婉瑜不得不止步。


    “这里是陆宅,你凭什么拦着我?”林素琴怕归怕,但还是不甘心,“让开!”


    “云先生正在给陆总看诊,闲人勿扰。”


    林素琴一听这话,瞬间气炸了:“我不是什么闲人!我是陆夫人!是阿妄的母亲!”


    阿琪微微挑眉:“陆夫人懂得救人?”


    林素琴一噎。


    楚婉瑜拉了拉林素琴的手臂:“干妈,您别急,周耐也在里面,我们在外面等等吧,云先生虽然不愿意帮我治疗,但看在阿妄出钱大方的份上,应该是会救阿妄的。”


    “你说得对,我们阿妄有钱,云先生就是看在钱的份上也会好好给阿妄治病的!”


    阿琪:“……”


    他看向一旁的程孝宜,吐出一句粤语:“伯耶婆。”


    这句程孝宜懂,翻涌过来大概就是‘八婆’的意思。


    她憋着没笑出来,狂点头:“确实确实!”


    阿琪轻哂一声。


    林素琴和楚婉瑜听不懂粤语,但看阿琪和程孝宜的神情大概也能猜到他们说的不是好话!


    一时间,两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又碍于他们是云垚神医的人不敢和他们吵。


    这时,房门打开。


    周耐从里面走出来,随手又带上门。


    林素琴和楚婉瑜想看一眼陆津妄都没机会!


    “周助理,阿妄怎么了?”林素琴上前,焦急问道。


    “秦夫人,云先生还在给先生治疗,稍安勿躁,我现在要去请老爷子上来。”


    林素琴一怔,“我公公身体刚好转,现在惊动他不好吧?”


    “是云先生的意思,云先生最清楚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林素琴:“……”


    楚婉瑜看着周耐,“阿妄到底为什么突然晕倒?”


    周耐看向她,官方微笑:“楚小姐,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楚婉瑜拧眉:“我和阿妄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你大可不必瞒我。”


    “楚小姐高看我了。”周耐说完对林素琴微微一点头,然后越过她们往楼下走。


    楚婉瑜低下头,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


    这一个两个都不拿她当回事是吗?!


    那就别怪她心狠!


    她深呼吸一口,看向林素琴:“干妈,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去躺洗手间。”


    “你快去吧,阿妄这边我守着,放心吧!”


    楚婉瑜点点头,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阿琪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眯眸。


    -


    大约十分钟,二楼电梯门打开。


    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由明叔推着从电梯走出来。


    周耐推开门,从明叔手里接过轮椅,推着陆老爷子进了房间。


    房门再次关上,明叔盯着紧闭的门,长叹一声,转头,对上程孝宜圆圆的大眼睛。


    对视几秒,程孝宜也学着明叔刚才的样子叹声气。


    明叔:“孝宜丫头,你年纪轻轻的叹声气呢?”


    程孝宜摇摇头,一本正经:“我就是突然有点感慨。”


    明叔皱眉:“感慨什么?”


    程孝宜拍了拍明叔的肩膀,语气老沉:“人生无常啊,大肠包小肠咯!”


    明叔:“???”


    说什么呢?


    明叔不懂,阿琪倒是听懂了。


    他觉得程孝宜这丫头多少有点损,陆津妄在里面病情不明,她在外面暗讽陆津妄这是报应。


    可仔细想想,把他家挽姐伤得那么深,受点报应也是应该的。


    -


    房间内,陆老爷子苍白的脸还有些病态的憔悴,看到陆津妄再次发病,他满目心疼。


    “阿妄的病是他生母造成的。”


    闻言,乔星挽有些意外,她看向陆老爷子:“老先生,您能具体说说吗?”


    “这件事也是我们陆家最大的耻辱,阿妄的生母是个不安分的,她和我儿子陆阳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婚后很快生了阿妄,刚开始日子还挺和睦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夫妻经常吵架,起初我以为只是他们夫妻感情淡了性格不和才吵,直到阿妄七岁那年受伤住院,陆阳才告诉我,阿妄的生母一直好赌,不光好赌,她还和一名赌徒暧昧纠缠不休……


    陆阳为了阿妄一再给她改过的机会,但她死性不改,阿妄七岁那年,她和那个男人去澳门鬼混了半个多月,输了几千万,那个男人被押在赌场,阿妄的母亲回来找陆阳要钱,陆阳对她失望至极,提出离婚,可没想到她丧心病狂到为了钱拿自己亲儿子威胁陆阳……”


    “那天,阿妄被自己的生母用刀架着脖子推到窗台前,纠缠间,阿妄的生母松了手,阿妄从三楼摔下,身上多处骨折,送医抢救命是保住了,可人醒来后,落下了严重的心理应激症……”


    陆老爷子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


    他闭上眼,眼泪湿了脸,微颤的手抹了抹,再次睁眼,他看向乔星挽:“云先生,我孙子这一生挺苦的,他这个病是他亲妈给的,负责治疗他的医生说不能治愈,药物只是让它的情绪变得迟钝,抑制发病,但如果再受刺激,还是会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