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是谁，我昨晚在哪里，我昨晚在做什么。


    哲学三连问，我也没什么后悔的，也许昨晚那个情景，就算没有误会郝静跟人开房，我也无法抵抗唐姐的勾引。一回生，二回熟嘛。


    “在我这，我不能给你更多……”


    “我也不需要更多，只要你不离开我，继续跟我保持这种关系也行。”


    在我的话没有说完，郝静就再次截住我要说的话，她也来到椅子后面，亲一下我的头顶，然后就紧紧地抱着我。


    “我不是你的良人。”


    “我懂你的意思，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但我对你的感觉，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相信我的直觉。”


    “你，你还让我说什么。昨晚算我误会你，给你个鸡腿吧。”


    我将鸡腿让给郝静，可她咬了一口，然后用嘴喂到我嘴里，我咀嚼着，她亲着我，等我吞下鸡肉，旋即又得到柔软之物。


    那是她的小舌儿。


    这该死的温柔！


    我身体很诚实，没心情吃饭了。我那成熟的身体知道女人比吃饭重要。


    午后，同学又攒了个饭局，邀请我，我拒绝，在家研究病例，也做研究生论文。


    郝静睡了一觉，见我不想出去吃饭，就叫了外卖。


    “刚才我听到你打电话，无意中听到的，你家里谁得了肿瘤，是什么性质的？”我问，联想到郝静请假这么长时间，家里人生病是最好的缘由。


    “我妈妈，脑膜瘤前期，她不想做手术，我们商量后用保守治疗的办法，刚开始治疗，还需要看情况。别担心，我能应付。”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这么亲的人。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顿时惭愧，此前我怀疑她是跟大背头在一起风流快活，没想到是陪生病的家人。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今晚你要过去陪她老人家吧，我陪你一起去。”


    “今晚不用我，前几天都我陪她的，接下来轮到其他家里人。你是个小孩，你去了也不懂做什么。”


    “谁说的，我姥姥生病后，我可是陪伴她时间最长的，我知道怎么照顾人。还有，在学校上护理课时，我也是南波湾。”我炯炯地盯着郝静的眼睛，“我说真的，我会陪你一起去。”


    “你猴赛雷啊！”郝静微微笑着，给我一个吻，又道，“他也回来了，我怕你见到他，你又要误会我。”


    “好吧，那我就收回刚才的话。”我的确不想见郝静的前夫。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泛起同情心，我跟郝静仅需保留男女关系，这才是彼此的舒适区。


    周日，郝静去值了半天的班，午后便回来。她洗了手，边吃樱桃，边问我：“几天不去科室，郭松竟然这么针对你，真是打狗不看主人。”


    “嗨，怎么说话的，谁是狗，谁是主人。你是不是欠了？”我较真了，起来收拾她，狠狠地挠她痒痒。


    “开玩笑的！你是老大！”郝静最受不住在这招儿，不一会，她就要笑抽过去，求饶之后忙到我身后给我捶背捏肩。


    “说正经的，那这事，你怎么看？”


    “莫名其妙让我背锅，我肯定不能认。你不用急着出手护我。我先看看，郭松下周能怎么的我。”


    “这样的话，那我下周先不急着去上班，我再回去照顾我妈。”


    我想接话，可郝静捶捏的动作有所停顿，节奏变了，我却一激灵，郝静也许也想我闹一闹，她想做最后得利的渔翁。


    我皱眉，我无法解释，脑子中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