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迷药

作品:《费教授总想招惹我

    沈妍不太情愿,却根本拗不过陈玉芬,被硬拽着,强行拉到院子里。


    “妈,你是不是喝多了刚刚?要不然我们回家去吧?”


    院子里虽然有路灯,但天色昏暗,陈玉芬的反常到底还是令沈妍感觉到有点犯怵。


    “不不不,现在还不能回去。”


    陈玉芬拽着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最终,她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间玻璃花房。


    像是终于找到目标物,她拖着沈妍就朝花房走去。


    沈妍开始害怕了,“妈,你干嘛?你放开我!”


    可她力气不大,根本无法挣脱陈玉芬的魔爪。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你喊啊!我是你亲妈!喊来人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今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你余伯伯和余伯母知道了,也不会阻止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妍被陈玉芬拽到花房外,终于停了下来。


    母女二人对峙着。


    夜色中,她觉得母亲就像一头吃人的怪物,她瞳孔剧烈收缩,眼里都是恐惧。


    第一次体会到母亲的可怕。


    原来,到了必须靠她为沈家谋取利益的时候,母亲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妍妍,妈说过,若是你给余家怀了种,就永远也不会被沈家踢出局了,人这辈子一定要掌握主动权,妈这是在帮你。”


    “帮我?”沈妍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陈玉芬会这般明目张胆。


    尽管对亲情的幻想早在发现余海出轨的时候就已经破灭。


    可是看到陈玉芬这丑恶的嘴脸,沈妍除了害怕,还感到深深的绝望和窒息。


    “明明是你自己痴心妄想攀高枝!妈,我是您的女儿,不是牲口!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从小到大,我有没有亏待过你?就算我想攀高枝又如何?我养你这么大,你难道不该报恩?”


    听着陈玉芬说出的话,沈妍浑身都在颤抖!


    气愤,委屈,不甘,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做梦!想让我给余海生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她朝母亲大声吼道,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想跑开。


    谁知,陈玉芬却忽然扑了过来,用一块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唔……”


    沈妍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可身体渐渐失去力气。


    大意了。


    她还是低估了陈玉芬的无耻!


    挣扎中,她凭着最后一丝神智,摸到手机,用指纹解了锁,然后盲按了一串符号发送出去。


    刚刚在客厅和费正谦发微信,界面没有退出来,希望老天保佑,让她把这条消息发出去……


    “哼!跟我斗”


    陈玉芬看着沈妍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冷哼一声,便将她拖进了花房,给余海发了条信息,然后若无其事回到别墅客厅。


    与此同时,楼上书房。


    费正谦正蹙眉盯着手机,刚刚沈妍发了一串奇怪的符号过来。


    他起初以为女孩只是手机放在衣兜里,不小心碰到了。


    但还是下意识发了条回复过去。


    ——“怎么了?”


    然而等了半天,那边都没什么反应。


    费正谦忽然感觉有点浮躁,说不清楚什么原因,但就是迫切地想尽快结束对话,赶紧见到沈妍。


    就在他准备打断一旁余鸿宣的滔滔不绝时,“嗡嗡——”


    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循声望去,费正谦发现是余海的短讯。


    年轻人,都不怎么藏得住心事。


    更何况精通商业经济学的费正谦同样也进修过心理学。


    从余海的面部表情里,他看到了野心和阴谋。


    费正谦眯了眯眼,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余海。


    奈何沉浸在得意中的余海并没发现费正谦的目光,他迫不及待朝余父打了个招呼,“爸,我有点事,先下楼一趟。”


    说着,便走出书房。


    费正谦视线尾随余海而去,在余海身影消失后,立刻也起身,冷冷道,“接个电话,先失陪一下。”


    书房里,只剩余鸿宣一脸疑惑。


    费正谦背着手,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下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人在花房,你赶快过去吧,不然等她醒了,惊动你爸妈就不好了。”


    “阿姨,这件事说好了,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顺势路过花房,为了救她,才睡了她,并没有参与下药。”


    “放心,所有黑锅我来背,你到时候哄哄妍妍,对她再好一点。她越恨我,就越依赖你。只要你今后别忘了我这个丈母娘,有好处记得带我分就行。”


    “那当然,无论如何,你都是妍妍的母亲。”


    楼梯转角处,费正谦倚栏杆,听着这二人狼狈为奸的计划,他的脸色很平静,只是下三白的凤眸升起一缕嘲讽和怜悯。


    他的小兔子原来活得如此水深火热。


    要是没遇见他,该怎么办?


    是继续留在这个狼心狗肺的沈家,还是嫁给余海这个人渣?


    他莞尔一笑,冰冷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有属于资本家的冷血和无情。


    从18岁起,费正谦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若想不被伤害,唯有反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看样子,这个道理,也该好好传授给他的亲亲老婆了。


    “我爸和费老师还在楼上,我先过去应付一下,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她跑了。”


    余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接着就是上楼梯的脚步声。


    费正谦找了个死角待着,余海没发现他,转身就径直去了书房。


    他离开后,费正谦才下楼,背着双手,姿势慵懒随性,漫不经心。


    “看见沈妍的母亲,沈太太了吗?”他拉住一个佣人,随口问道。


    “好像去院子外面了。”


    费正谦点点头,走出别墅。


    夜幕四合,庭院内,街灯一盏一盏排列有序,费正谦一眼就看见朝着花房方向走去的那道丑恶黑影。


    院子里有余鸿宣用过忘记收回去的棒球棍,他捡起一根,朝陈玉芬走去。


    费正谦步子很慢,就像行走在夜色下的鬼魅,悄无声息。


    陈玉芬没发现他。


    等她发现地上除了自己,还有另一道高大冰冷的影子时,为时已晚。


    “啊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