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娘这是在教他……杀人?

作品:《穿成极品恶妇后,子女把我宠上天

    “我告诉你!敢动我妹妹一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林桃转头看向已经目露凶光的二桌,然后……轻轻的勾了勾手指。


    “老大老三,放老二过来。”


    徐三柜结结巴巴道:“娘、二哥他、他真的会杀了他的。”


    打架救四妹是另一回事,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是要砍头的!


    徐大炕瞪着眼频频点头附和。


    但他们还是松开了手。


    徐二桌像脱了缰绳的野兽飞扑过来,董得怀吓得尖叫声都破了音。


    然而当他看到林桃把人拦下时,又咯咯咯的发出了变态的笑声。


    他赌对了!


    这死老婆子无非就是想吓唬他一下。


    然而这边,林桃严肃的教育说:“二啊,杀人什么的,是会砍头的。可不能动不动就把杀人挂在嘴边。”


    “哈哈哈哈,对!杀人是要尝命的!”董得怀脸上的笑也更猖狂。


    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


    道德、律法实则就是用来限制穷人的!


    试问桃源镇上的大门大户里,哪家宅子没有冤魂?


    可他们受到道德的谴责了吗?没有!只要做得干净,除了鬼,谁都不会知道。


    律法于他们而言,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如果官府来问话,只要你钱够多。你都不需要说话,得了银子的县太爷自会帮你说该说的话!


    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大傻蛋注定一辈子、不!他们注定几辈子都只能是活在最底层的穷人!


    为什么?因为他们遵守规则啊!


    在董得怀眼里,这群人无非就是狗急跳墙罢了。


    吓唬谁呢!


    “哈哈哈哈,没错,杀了我,你也是要尝命的!哈哈哈哈。”


    徐二桌咬紧了牙关,手关节咯咯作响。


    林桃伸手握上去:“二啊,杀人这种事,可不兴扯着嗓子说。记住了要点无三,第一做前不声张,第二做后无人晓,这第三嘛,当然得是打死不认账。”


    话音落下时,徐二桌瞪着一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娘这是在教他……杀人?


    徐大炕和徐三柜更是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两人的脑子里,都不停在重复一个问题:他们听到了啥?


    唯一镇定点的,只有周锄。


    他已经不是第一回看老太太做那些事了,虽说到如今还是有点不习惯,但他已经发自内心的接受了,只是身体还有些抗拒罢了。


    此刻周锄不停说服自己:没事,再习惯习惯就好了。


    而抵在墙角里的董得怀,直接是差点忘记了呼吸。


    什么鬼?他一个黄土都埋到腰间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见着做娘的教儿子杀人?


    这、这确定是亲生的?


    林桃拍了拍如同石雕般徐二桌说:“别紧张,这不还有娘嘛!你啊,先看着,学习学习。”


    迈步上去,懂得怀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直往角落里钻。


    林桃一把拽住董得怀的脚给扯到脚边,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踝关节上。


    掂了掂手里的砍柴刀说:“话,我只问一遍。你要是不如实回答,我就先卸了你这条腿。一、二、三、四。嗯,你有四次机会。”


    全身冰冷的董得怀,打了个激灵,什么四次机会?四次机会是什么意思?砍他四刀?


    不!他猛的想起,一双手,一双脚,加一块可不是四次机会嘛!


    不!她、她不敢的!她不过就是个活在底层的老太婆,怎么可能会……


    看着那散着寒光的砍柴刀在他大腿处晃来晃去,董得怀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脑海里,自己只剩下身体和一颗头……


    “不说是吧?”林桃高高举起砍柴刀,向着瞄准的地方砍了下去。


    “不!我说!我、我、带你们去找她!”董得怀叫出了声,看到停在半空中的刀,大喘着粗气。


    这哪里是什么乡野老妇!匪山上下来的还差不多!


    林桃揪着他的后脖颈,一把将人提起来。“走吧!不过……我劝你路上别耍什么心眼才好。因为我这人性子暴躁,不喜欢别人和我逗乐子。”


    咕咚一声,整整齐齐的咽口水声,从她身后传来。


    无视徐大炕三兄弟脸上的神情,她把董得怀往前一推出了巷子。


    此刻已经入夜,路上几乎没有人。


    被林桃掐着后脖颈的董得怀,走得跌跌撞撞。


    转过弯,董得怀领着他们进了西胡同。


    走在后面的周锄小声说:“婶子,会不会有诈?西胡同住的大多都是穷人。从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为非作歹的。”


    桃源镇上的宅子算得上是很有特色的。


    南北两个方向,宅子是一座比一座大,住的也都是有产有业的大门大户。


    别看地盘大,实则也并不多。也就十来户。


    南大街那边则不一样,那边大多住的,都是在镇上或是镇外有点产业、有点地的。


    而东大街这一片,宅子不大却格外精致。


    住的不是花姐儿,就是男人们养的外室。


    唯独西胡同不同,准确的说西胡同的宅子都是公家的。


    住在里面的人,都是每年要向公家交租子的。


    他们在桃源镇没地没产业,有的男人靠在镇上扛包背草料为生。有些脑子好使的,能寻着伙计学徒的活。


    这里也是格外有意思的点。


    要不是流民生事,那些有钱人家是绝不会雇外人进宅子做护院的。


    那些个高门大院里的护院,都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


    听说,买去以后,会直接切了命根子。说是免得这些个男人们,和府里的丫鬟婆子搞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其实懂的人都懂,无非就是这些个老爷们,在极尽所能的保护自己所有的私产——女人。


    而住在西胡同里的女人们,男人能挣钱的话,就在家里侍候一家老小。


    要是没有男人的寡妇,或是男人不争气,挣不着钱的,要么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要么受雇那些有钱人家做粗使婆子。


    粗到什么程度呢?


    从洗衣扫地到洗粪桶子掏茅厕,都是她们在做。


    她们也被认定为镇上最底层的人。


    他们挣的那点月银,除了交租子和每年的人头税,也就勉强糊口。


    偏巧就因为交租子这点事,官差时常会来西胡同,所以但凡有点啥事的,都不敢躲在这一片。


    就怕哪天一个不留神,被官差逮进县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