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来自皇宫的改观

作品:《皇后有空间:滚,别打扰我种田!

    钟硕给皇后的信就相对比较薄一些,只有两张。


    基本如寻常时候,先问好,然后直入主题。


    这次他简单说明白毫银针的出处和计划售卖的事,包括产量问题也说了。


    末了说了句会再看看能不能弄一些先送来,但多少就不能保证。


    看到这个白毫银针竟然又是那个阮昭弄出来的,皇后有些诧异。


    不过想到之前那些药效极佳的药和药方,若是全出自一个人之手,那么这茶有这般药效似也不算太出奇。


    皇后难得的也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些好奇。


    闻听对方尚不到双十,便有如此本事,难不成天命之女的预言是真的?


    太子两指夹着信,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并有一抹难得的好奇与探究。


    这探究与好奇并非单纯来于阮昭的本事,而是钟硕的态度。


    两份信的内容都是钟硕一贯有话直说的风格,都是直接交代了各种事情。


    但这次却难得的在字里行间玩了点小心思。


    若单看给皇后的这份家书还不明显,他的那份几乎都是在表现对阮昭的赞赏。


    且在皇后家书中,他也说明白毫银针将是他与阮昭合作的生意。


    他这位小舅平时虽然粗放,却是三个舅舅中心思最为细腻,也最是拎得清的。


    他既然直接在家书中说明与阮昭的合作,便是在隐晦的告诉他们,他信任阮昭。


    之前的几次书信,钟硕很少提及阮昭。


    有关阮昭的消息基本都是从大都督那边送来。


    再想到信中关于都尉府阮昭行事的描述,他大致也能勾勒出一个性格鲜明的人物来。


    若其表现不存假,如此性情倒也的确会是小舅所欣赏的。


    见两人神色怪异,太傅轻咳了一声。


    太子回神,把这封信也交由太傅详阅。


    太傅则把手中的信交给皇后。


    皇后接过信,立刻阅读起来。


    而后越读越是惊讶。


    突然道了句,“倒是没想这位阮三娘竟是如此狂放性子,还以为是个内敛之人。”


    虽说她狂放,但皇后眼中却并无反感,反而多了一丝欣赏。


    显然钟硕是最了解自家姐姐的爱好和性子的。


    所以他特意在都尉府一事上琢磨颇多,基本在文字上完全呈现了当时的情形。


    他并不担心皇后和太子看后会觉得阮昭过于狠辣无情。


    当年六七年前,有朝臣为绝赵皇牵绊,逼他广开后宫,绵延子嗣。


    不断派人来刺杀皇后与太子。


    皇后自己无所谓,但为母则刚。


    在太子差点被伤之后,不等赵皇布局收网。


    皇后便摘下凤冠,提着剑领三位同胞兄弟冲入太师府,几近血洗太师极其门客党派。


    之后自请废后,解衣进太庙。


    钟家也差点被平推了。


    好在那时候赵皇的网已经差不多能收,最终惩治了太师一党。


    不过皇后与钟家虽有功,却还是超了礼法纲常。


    因此后来皇后被罚太庙面壁思过三月,钟家三兄弟分别调往边城驻守,才算彻底平息这件事。


    因此皇后对阮昭的做法不止不反感,还有些感同身受。


    毕竟阮昭此举,也是为了家人。


    太傅也捏着胡须点头,“此女子倒也的确是至情至性。”


    虽然太傅走的是仁道,但对阮昭的做法也并无反感。


    最重要的是,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她来到赵国,兴许意外几率更高。


    毕竟若真带着任务和目的,绝对不会如此高调,并且显露出这般容易令人忌惮和反感的手段。


    再想想净水坊、药材、药方、白毫银针,皆出于她手。


    若此人对赵国并无任何恶意,那兴许便是赵国未来之福了。


    太傅捏着呼吸,睿智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天命之女啊!


    皇后点头,复又皱眉,“若按之前猜想,她应不是阮家之女才是,但如今看来她对阮家却颇为看重,难道之前我等都猜错了?”


    太子接过信慢慢叠好,摇头道:“从禄国已传回消息,唐家错换亲女的事确有蹊跷,很大可能,阮昭才是真正的唐昭。”


    “可是她与阮家……也对,兴许她自己也不知情况呢。”皇后蹙眉道。


    太傅和太子却一致摇头,“她知道。”


    “她应是知道。”


    皇后微愣,面有不解。


    “这怎么说?若她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何对阮家又这般重视,满打满算,他们相处似也才三四月吧。”


    太子微微垂眸,看着手中的书信。


    太傅则笑道:“所以老臣方言其至情至性啊。”


    太傅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取过两封信,朝太子和皇后拱手,“老臣先去与陛下告知此事,便不多扰。”


    等太傅离开,皇后才赶忙问儿子,“老太傅此话是何意?”


    太子嘴角微勾,扶着皇后到旁边落座,又招呼一直乖乖写字的赵岑过来。


    自从按照阮昭的药方服药后,太子近来身子已是大好,至少已不用常伴轮椅。


    “她既一直藏拙,便说明深知几身处境,更不可能真的遂了禄国国君之意,自不会真嫁与禄国皇子,换女之事若非她所为,也势必会顺水推舟,从而金蝉脱壳,只是此事中阮家实为无辜,因此她随同阮家流放,而非独自离开,应是为了补偿,包括现如今应也是补偿居多。不过人非草木,期间一行共患难,共生死,难掩真情在。”


    皇后闻言才露出恍然之色,而后也点点头,觉得儿子说得不错。


    而后她眼眸微亮,“这般说来,她便不是对立之人了?”


    太子轻轻摇头,“可能性低,却也并非没有,还需再看。”


    正这时,小黄门匆忙来报,说有信使要面见太子。


    太子闻言,眉峰微挑,“让他进来。”


    小黄门领命离去。


    皇后见此,便道:“那母后也不打扰你了。”


    太子按住皇后的手,“母后别急,信使来意,或与刚刚之事有关。”


    皇后诧异。


    这时信使被小黄门带了进来。


    进门便先与三人请安,而后把手中的盒子呈上。


    太子伸手解开盒子上的绸布,打开盒子。


    只见盒子中正气摆放着一卷卷纸轴,都用蜡封,上方还有排号。


    太子取出第一卷打开,略浏览了一下,便递给皇后。


    皇后疑惑接过,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记录了阮昭相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