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延长时间,更多愉快体验

作品:《狐途诡事录

    百草枯?


    听名字就觉得不吉利。


    褚钰说:“方才不是找了郎中吗?还吃了催吐的药,这会看赵正阳,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胡逸微说:“催吐也没用的,他喝得太多了。你看这瓶子里,已经没剩下多少药了。这么大剂量下去,即便是兑了水,也足够致死了。”


    褚钰说:“喝了这个药,会怎么样?”


    胡逸微说:“这个药很厉害的,几口下去,浑身的器官几乎都会受到损害,嘴巴里,喉咙里都会溃烂,内脏会衰竭,尤其是肺,里面会烂掉,肺一烂,人就没法呼吸了呀。”


    褚钰听得头皮发麻:“这么严重?那喝完这个药,多久会死啊?”


    胡逸微说:“那就不好说了,量特别大的话,估计能撑几个时辰吧。不过像赵正阳这种给药兑水的,还请了郎中及时催吐的,估计得脱个好几天才会死吧。”


    褚钰表示无言以对,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像是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恐怖,胡逸微小嘴叭叭个不停:“到了后期,会慢慢呼吸困难,吐黑血,内脏无时无刻都在剧痛。但是他的大脑不会被损坏,所以直到死,这人的意识都是清醒的,他会一直忍受折磨,直到最后彻底无法呼吸。”


    赵正阳不想再听,他已经失去理智,整个人都发了狂,张牙舞爪朝胡逸微扑了过来:“臭女人,你闭嘴!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你还想吓唬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褚钰挡在胡逸微身前,没怎么用力就把赵正阳踹飞了出去。


    胡逸微有人护着,底气十足,不慌不忙地说:“你不信我也无所谓,让你家人再把郎中找来问问不就行了。不过你们这个庄子这么小,大家多多少少都认识,我估计那郎中,够呛敢和你们说真话。”


    赵向阳还在兀自发着狂,胡逸微说完了想说的话,自觉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于是转身走了。


    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褚钰,春分和大飞紧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开了。


    大飞走得一步三回头:“这种情况,用不用报官啊?”


    胡逸微说:“报不报官是你们人的事儿,反正赵正阳也活不成了,别的我才懒得管。”


    大飞想想也对,后面这些事儿,还是死者家人说了算,自己是个外人,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褚钰发自肺腑夸赞胡逸微:“你好厉害,光是看到尸体,就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胡逸微说:“就那样吧。其实我一点证据都没有,完全是诛心,赵正阳如果咬死不认,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知道他心理素质那么差,我一说抓痕他就全认了。如果他心理防线坚固,非说那是他自己抓的,我也无从反驳。”


    褚钰说:“你打从一开始就认定赵水月是他杀吗?”


    胡逸微说:“倒也不是吧,只是有所怀疑,不过后来得到证实罢了。”


    褚钰好奇发问:“你怎么证实的?发现了什么关键性证据?”


    胡逸微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真想知道?”


    褚钰重重点头:“想想想。”


    胡逸微声音压得更低:“你过来,我告诉你。”


    褚钰苍蝇搓手,期待她接下来的精彩分析。


    胡逸微说:“刚才在赵水月家,我让你们先在门口等着,我随后就到,还记得吗?”


    褚钰说:“嗯嗯嗯!记得记得!”


    胡逸微满脸促狭,话说得轻轻巧巧:“我把赵水月的鬼魂叫出来了,昨天晚上的事,都是从她那里知道的。我是先知道的答案,才推断出的解题过程。”


    褚钰说:“你不是听不懂鬼语吗?”


    胡逸微说:“你是不是傻?人家走来走去给我比划,我还能看不明白吗?还非得让人把饭喂到嘴里?”


    褚钰给怄得不行,气得直想骂娘。


    胡逸微说:“她求我帮忙,替她说出真相。我觉得她可怜,所以答应了。”


    褚钰说:“难怪呢,你刚才那么积极。”


    胡逸微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心地善良,助鬼为乐。”


    煎饼嗤笑一声,不屑道:“呵,有什么了不起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来来来,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死你。”胡逸微正打算掐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原来是赵水香。


    赵水香气喘吁吁追出来,说:“你们怎么就走了?”


    胡逸微说:“事情解决完了啊。”


    赵水香说:“你们不是还要去禹城吗?你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是我们全家人的恩人。大恩大德,必须报答。不如你们在庄子上暂住几天,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再带你们去禹城,好好招待一番,略尽绵薄心意。”


    胡逸微拿不定主意:“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最多只能在这里停留七天……”


    赵水香打包票:“没问题,七天内,我一定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无论如何,请务必给我个报答你的机会。”


    如此盛情难却,胡逸微实在不好拒绝。


    她征求其他三人意见:“你们觉得呢?”


    其他三人纷纷表示服从安排,没什么别的意见。


    既然如此,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胡逸微说:“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赵水香得了答复,当即给几人安排好住处,然后便回去处理家事去了。


    约摸过了四五天,赵水香找到胡逸微,说事情已经都处理得差不多,可以随时动身。


    具体细节,人家没有主动说,外人也不好过问。


    胡逸微说:“既然要走了,我们做小辈的,怎么也得去和你爹娘道个别。”


    赵水香说:“行,刚好我爹娘也想见见你,好当面道谢。”


    事情已定,几人来到赵水香的家,二老见到胡逸微,难免再次勾起伤心事,禁不住痛哭流涕。


    众人几番安慰,才勉强将老人安抚住。


    离开的时候,胡逸微握着赵老太太的手,塞给她三颗小金珠。


    赵老太太目送着她走远,伸手攥住了赵水香的衣角:“妮儿,我这几日总是想,你妹妹发生这样的事,会不会是因为……报应?”


    赵水香不悦道:“娘,你瞎说什么呢?”


    赵老太太说:“要不然,你把城里的首饰铺子关了吧?就留在赵家庄,咱们一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钱是赚不完的,啥都比不上平安。”


    赵水香轻拍赵老太太手背,说:“娘,放心吧,你跟爹再等几年,等我赚够了钱,把你们都接到城里住。”


    赵老太太无可奈何,抽回手,低叹一口气,不声不响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