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绵不加掩饰的嘲笑，徐馨儿更怒了，“你笑什么！”


    姜绵完全不怕她，摊手诚实回应：“觉得好笑就笑啊，谁规定我不能笑吗？”


    “姜绵你……”


    不等徐馨儿再发火，白城催促：“时间不等人，顾总只给一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内，大厅没有打扫干净，那么合作免谈！


    陈栩表情变化莫测，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失去，他看了眼公司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狠狠咬牙拽住徐馨儿的手，“我们现在就干！”


    “你说什么？我才不要做保洁，你……”徐馨儿抗拒的话没说完，陈栩就凑在她耳边低声告诫：“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还想不想见有钱人？”


    前一秒高傲得不行的人这一刻瞬间没了气势，但为了她的目标，她只能含愤忍住。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白城就让人送来两套保洁服，递给两人——


    “二位，时间不等人，加油哦。”


    姜绵没想到只是来送个文件，却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瞧着那对讨人厌的夫妻弯腰低头捡垃圾的模样，与刚刚的盛气凌人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来，发给顾战霆，让他也跟着爽一下。


    其实还想跟他通电话的，但他都没时间来拿文件，应该在忙吧？


    办公室里，男人看着收到的照片，嘴角微扬。


    他找到她的号码，给她打去，不过一秒对方就秒接起来。


    “你现在不忙吗？”


    “还好，看到了你发的照片。”


    听到他说不忙，姜绵就放开说道：“那两个讨人厌的家伙正在你们公司扫大厅呢！刚才真是精彩极了，我第一次见徐馨儿跟吃了粑粑一样的表情，可惜你没看到……”


    之后三分钟里，姜绵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语气是少有的激动与畅快。


    “不过这顾总有点奇怪，不想跟人合作，又何必玩他们呢？”


    姜绵可不傻，不觉得那顾总会跟陈栩合作，只是想不明白两人是不是有过节，所以才羞辱他们。


    顾战霆听她提到自己，似笑非笑：“电话是我打给白城的。”


    “啊？！”姜绵惊呆了，“难道你是……”


    听着手机里女人错愕的声音，顾战霆眉梢挑起，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发现。


    然而……他终究是高看了她的智商。


    只听姜绵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你在跟白城合伙演戏呢！装作是大总裁和总特助，把陈栩玩得团团转对不对！”


    顾战霆：……


    或无奈或好笑的心情让他轻笑出声：“嗯，你可真聪明。”


    怕是有一天他以集团总裁的身份站在她面前，她都能坚定的以为他是假装的！


    姜绵没听出男人话里的别意，只是哼笑：“你就不怕陈栩知道真相后，真去你们大总裁面前告发你吗？”


    顾战霆面露几分轻蔑，当然姜绵看不到他此刻的模样，只能听到男人云淡风轻的声音：“他没这个机会。”


    “说大话……不过白城这个同事还挺配合你的，演技不错，人也挺不错。”


    姜绵无意的一句夸赞，却引来顾战霆的不高兴，就因为这个判定一个男人不错？


    偏偏这个时候白城拿着文件回到总裁办，他注意到总裁在通电话，没有出声，只是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不经意间对上boss的目光，他后背突然窜起冷意，怎、怎么了？


    怎么顾总用一副杀猪的眼神看他？


    “文件你拿到就行，我先去采购东西了，”姜绵在挂断电话前还不忘嘱咐顾战霆：“中午你帮我请白城吃饭吧，晚上我把钱转给你，毕竟人家也算帮我出头了，你也跟他打好关系，多抱抱他的大腿！”


    办公室很安静，姜绵最后的话白城能听得清清楚楚，刹那间他屏住了呼吸，完全不敢动弹一下，抱……让总裁抱他的大腿？


    画面太鬼畜完全不敢想象！


    挂断通话后，顾战霆的视线从白城身上一扫而过，惊得白城汗毛倒竖。


    “中午想我请你吃饭吗？”


    这话……白城惶恐啊！


    “顾总说得哪里话，您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顾战霆冷哼一声，没再理会这个狗腿助理，白城暗自捏了把汗，不禁在想总裁这是在吃醋吗？


    以前顾总可从没有这些情绪，总是冷冷淡淡的对谁都疏远冷漠，就是之前的沈小姐也没能让他有过情绪上的波动。


    如今因为姜绵，顾总变得阴晴不定，看来老夫人说得对，姜绵小姐兴许真的是顾总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


    第二天一早，姜绵六点就到了集合地点，这次出差是坐高铁先到江远市，然后那里有专车送他们去古镇。


    没一会儿同行的两个同事都到了，但她们还得等小陆总。


    陆左淮姗姗来迟，他手里拿着一袋果干梅子，特意赶早去买的。


    “小陆总好帅啊……”两个同事小声嘀咕，姜绵也只能装作第一次见老板的样子，点头附和：“对啊，好帅。”


    明明都在夸陆左淮，可他却只听得到姜绵的夸奖，他的眼尾上扬，意气风发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可惜，姜绵除外。


    他的随行助理把票分给几人，“没有买到一起的，大家到站后，出站口见吧。”


    当车票给到姜绵时，助理不禁多看她一眼，姜绵对上他的眼神，有点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助理收回视线，大家开始进站。


    姜绵在上高铁前还想着，以陆左淮的身份，肯定坐商务座，但当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时，陆左淮也来到她身旁。


    “小陆总，你……”


    陆左淮勾起一抹张扬的笑，“姜绵，好巧啊，我坐你旁边。”


    姜绵：巧吗？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