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扣子怎么解

作品:《逆天狂妃,娇气美人儿很暴虐

    为王妃侍寝之事忧心的不止云瑶一个。


    席还未散,小侯爷便巴巴地跑到冷月住处。


    阿朱死死守住大门,对着小侯爷怒目而视,“你这色痞子还敢来,不怕王爷剥了你的皮?”


    “你是指你们主子日思夜想的嘉熙王爷?人家可没工夫搭理你们,就是侯爷我今个儿把你们主子收用了,他也断然不会皱一下眉头。人家呀,正和人家的妻子百年欢好呢!”


    “你们主子身份再尊贵,在嘉熙眼里头也不过是茅坑边上的臭石头。”


    “大胆,哪里来的登徒子!”冷月躲在屋里头把这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本就憋着一股子气,这会儿果真再也忍耐不住,要亲自给他个教训。


    手里拎着把大扫帚就出来了,兜头往小侯爷身上招呼。


    这股子泼辣劲儿,饶是八尺高的汉子也不得不往后退让,虽说这扫帚打人不疼,可到底是让他失了面子。


    他一手捉住那纤细的腕子,恶狠狠道:“爷不打女人,可你要是得寸进尺,爷也可以偶尔破一次例!”


    “呸!你如此轻浮孟浪,老娘就是打死你,你也活该。”


    “哦?看来冷大姑娘今日是非要跟我过不去了,不过这样也好,今夜王爷与王妃狂蜂蝶乱之时,冷姑娘就不会伤心气苦了。”


    “什么?”冷月这才醒过神来,心下顿时七上八下,也不再挣扎,任由小侯爷捉着腕子。


    王爷今夜竟要与那贱人圆房了,那我岂不是再没有翻身之日,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她彻底放弃了挣扎,微笑着说:“只要今夜叫他们成不了事,小侯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白木言邪笑:“恐怕本侯爷的要求冷姑娘不敢应承。”


    ……


    前院儿早已放满了热水,桃香正拢这一篮子花瓣往里头撒,旁边侍立着几个奴才,手中托盘上摆着毛巾香皂等物。


    正妻圆房在阁子里头可不像话,必须得到前院来,取一个凤凰于飞的好意头。


    嘉熙抱着陈依依,两个在书房里头看画,这是唐寅的《秋风纨扇图》,一女子手执纨扇,身姿卓绝,凄婉地眺望远方。


    “这画虽传神,可终究悲凉了些,不大应景。”陈依依瞧着画中女子,心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怅然起来。


    嘉熙瞧她看画看得入神,秀眉都皱了起来,生出了几分怜惜,不忍再看她伤感,于是打趣道:“这画不好,可惜咱们这儿没有唐寅的《鸳鸯秘谱》,那一本才叫应景那!”


    陈依依虽是商女,可爹爹打小就给她请了私塾先生,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她自然晓得这什么秘谱不是正经东西。


    可王爷这么说,是调情那,自己也不能太扫兴不是?


    于是她故作不知,往嘉熙身上一歪,勾了他的脖子娇声问:“什么《鸳鸯秘谱》,爷下次可得给臣妾寻来,咱们一块儿好好研究研究。”


    王妃这一张口,可把嘉熙搅得火儿都上来了,他喉头一滚,感到空气有些燥热。


    还没干什么呢,几句话,就这么撩拨人,等过一会儿到了正题还了得!


    “走吧,热汤该放好了。”嘉熙一把抱住陈依依,就往隔壁卧房走。


    还等什么,他可等不及了。


    陈依依明显感觉到王爷的呼吸有些重,显然是火气难耐了。


    刘喜是个有眼色的,麻溜跑到前头给俩人开路,又是掌灯又是提醒抬腿迈门槛的,好不殷勤。


    好容易走到了屋里头,见桃香等几个丫头还站在一边碍事,略微有些不耐烦,语气就重了些。


    “你们几个出去吧。”


    这几个丫头这么没眼力见儿,也该给王妃换几个好的了,跟刘喜实在是差了太远。


    等众人出去,嘉熙把王妃摆到椅子上坐好,道:“你自己先去洗吧。”


    两个人都是打小娇养大的,都不习惯没人伺候,这会子旁边也没个服侍的,让她自己洗澡,这还是陈依依头一遭,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


    是先解扣子还是先解腰带来着?


    嘉熙见她半天不动弹,也挺纳闷。原先服侍自己的丫头宫女们,动作都可麻利了,他只需要端坐着,都不必吩咐什么,那些个女子们便收拾好了自个儿扑过来,云瑶也是如此。


    可王妃怎么半点儿也不同,莫非是害羞了?


    他试探着问:“这是不习惯了?”


    王妃含羞带怯地站起来,把头埋进嘉熙怀里,哑了嗓子道:“爷,臣妾这是头回,有许多不懂的,您多担待些。”


    这娇媚的小嗓子,配上那么个清冷的脸蛋儿,世间有那个男人受得住。嘉熙身上更燥了,一把掐住依依的小腰,就往木桶那边儿挪。


    既然你要本王多担待些,那本王就只好多担待些了,就一起沐个浴吧。


    他的大手拽住王妃腰间的绳子,这一着急,竟把腰带扣成了死结,还能不能行了,连这破腰带都给自己使绊子。


    嘉熙恼,王妃更恼。


    偏巧这腰带品质精良,说什么也是扯不断的,急的两个满头大汗。


    陈依依眼尖,一歪头就瞅见一边剪蜡烛芯的小剪子,忙比划着要去拿剪子,什么破蝉翼纱,这劳什子还是剪了的好,就知道坏老娘好事!


    里头正手忙脚乱着,刘喜这厮大嗓门又传过来了。


    “主子爷,不好了,云姨娘她肚子痛,似乎是要小产了!”


    小产!屋里头两个都吃了一惊,王妃心一凉,完了,今日这房是圆不成了,王爷一会儿就得走,王爷再急色,也不能不顾自己的亲骨肉不是?


    果不其然,嘉熙停了手上的动作,朝着外头喊了一句,“马上就去。”


    王妃没多说什么,也没留人。这种情况下强留人家,那是自讨没趣儿,要是放了王爷走,他少不得要记下这份情,往后想起来还能多怜爱她些。


    女子嘛,总是要承受许多委屈,男人少不得三妻四妾,尤其是王爷这种尊贵的皇室血脉,难道还能奢望人家只守着一个?


    眼瞅着嘉熙跟着刘喜往云瑶院里头去了,陈依依难免觉得心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