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寿诞
作品:《逃婚当晚,王爷他偏要以身相许》 沈琢他们进宫的时候正好碰上一身盛装出席的曳偌恒。
那人笑着给他们打招呼。
“大皇子安好。”
“沈姑娘好啊,还有乘云,怎么不赶紧进去?”
曳乘云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步就走了。
“呃,殿下他心情不好,大皇子您别往心里去。”
曳偌恒笑了笑,显得十分大度:“无妨的,他从小就这样,你也别管我了快些进去吧。”
两个人寒暄了片刻,沈琢才赶忙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大皇子还是会装,显得比你有礼貌多了。”
曳乘云挑眉问他:“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妥?”
“你应该问你身上有哪里比较妥当。”
沈琢微微叹了口气道:“他这么不喜欢你还能演的叫人相信他是个好兄长,可见不是一般人呐。”
“虚伪狡诈,令人作呕。”
“嗯·········也是,不过表面上的功夫,大家都要做一做的,不然撕破了脸谁都不好过。”
曳乘云瞥了她一眼:“管那么多干嘛,跟上。”
他一进宫就显得沉默寡言,仔细想想也是挺不好受的。
对着整天想要杀自己的人虚以尾蛇,谁都受不了。
更何况曳乘云虽然看着挺好接触,但实际上性子非常冷硬,也懒得跟别人装腔作势。
“好吧好吧。”
沈琢点点头,乖乖站在他身旁。
因为是临河帝五十岁寿辰,所以今日的宫宴分外奢华,而且人数众多。
不仅仅有各地来祝贺的官员,还有各家的公子小姐们。
这群人打扮的十分精致贵气,看的人眼花缭乱。
“咦,看那儿。”
沈琢抬了抬下巴,看向不远处。
“干嘛?”
不远处席面上有几个姑娘,被围在中间嘘寒问暖的,赫然是金叶玲。
看来她伤的也不是很重,这才多久就已经能够爬起来了。
“呵,没想到她居然也来了。”
沈琢勾唇一笑,语气却很冷:“也不知道今天她会不会找事儿。”
“她不是傻子,这种大场面上肯定不会找死,不过还是小心点儿为妙。”
原来曳乘云也这么想,沈琢便放心了。
两个人也不跟人寒暄,径自坐了。
“哎,听说了没有,程家大公子也来了。”
“哦?”
不远处几个姑娘低声讨论起来,显得很兴奋。
“程家乃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况且背后还有上虞部撑腰,听说这次程公子回来,有意要在京都贵女中挑选未来的夫人。”
其余几个人纷纷惊讶感叹。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即便再不济,也是家族所有人讨论之后才去提亲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程公子长的仪表堂堂,乃是京都当中极为风流的人物,但他并不好女色,所以挑选夫人家世就成了最重要的标准了。”
对面几个小姑娘自以为声音很低,但沈琢已经听了个全。
“程家?看他们这么兴奋,难不成比皇室还令人向往?”
曳乘云喝了杯酒,神情显得懒洋洋的:“也还行吧,主要是程家有人在南河任职布政史,当然也算是有权有势喽。”
对此沈琢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尾轻轻勾起,不会显得妩媚,反而有种奇异的凌厉和冷意。
曳乘云歪着头靠在一旁,道:“这群人斗得不可开交,最好别跟他们扯上关系。”
“我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可能看不起咱们。”
即便是拉拢,也许都没有什么机会。
毕竟曳乘云在朝中存在感这么低,加上大皇子势力如今如日中天的,谁能看得上他?
想到这里,沈琢就觉得前路艰难。
这么多有权有势的,就他们最卑微。
“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曳乘云丝毫不在乎这些,他宠辱不惊,别人拜他无所谓,别人唾骂他也不在乎。
这样好像还挺好的,但········他是北雍的三皇子啊。
要是他真愿意做个闲王倒也无所谓,但恐怕没人愿意看到这个场面。
曳偌恒那人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哪儿能等到他卸甲归田那一日。
别逮着他的错处往死里搞就不错了。
“哎。”
沈琢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惆怅。
搞了半天,好像都没有让他的想法有丝毫改变,这多少让沈琢有些挫败。
好在曳乘云没有那么强烈的抵抗情绪,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两个人各自低头思索的时候,身边传来一道嗓音。
“三殿下安好。”
沈琢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程公子不必多礼。”
曳乘云直起身子,道:“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
“陛下寿诞,我们这做臣子的,自然要来恭贺一番。”来人一身灰紫色锦袍,腰间坠白玉佩,手拿折扇,一派风流模样。
沈琢朝他行礼。
“姑娘不必客气,我就是过来看看,三殿下镇守边境如此幸苦,臣也该为百姓们说句感谢。”
曳乘云摆摆手:“分内之事,何必如此?”
他神情并不亲近,也没有想要跟对方再说话的意思。
但是这个程公子却很自来熟的坐在了旁边:“殿下,之前一直都见不到您,既然回了京都,不若多待几天。”
“此间事了我便回去,倒也需要些时日。”
他像是看不见曳乘云脸上的拒绝之色,一个劲儿地过来说话。
不过这人倒是幽默风趣,也不无聊。
沈琢眯起眼睛,笑意很淡。
“边境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军营规矩多,你怕是不习惯。”
程昱笑了笑,道:“殿下肯定是笑臣不够能吃苦了,我幼年时体弱,便当了文官又一直在外,如今回来倒觉得殿下跟我是一路人呢。”
这么明目张胆的套近乎,别人也许都习惯了。
但是曳乘云却不会因此就自得。
朝堂之中,敢跟他示好的人没几个,这个程昱倒是显得分外可疑。
“难不成,我们身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沈琢捏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又属于哪一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