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作品:《穿成农家弃妇后,她怒捡一代反王》 皇帝不为所动,坚持己见,“她一介民女,医术再好,还能好得过宫里的太医?忱卿,你是不是不放心她自己回墨王府?”
墨忱卿从容淡然,“墨王府又不是龙潭虎穴,这有何怕的?臣只是习惯了她照顾臣的身子。臣在随州战场上受了重伤,九死一生,皆是臣的未婚妻给臣治的伤,若不是她,臣恐怕已经马革裹尸,枯骨一具。请圣上准允。”
皇帝脸色骤然一沉,语气也微微沉厉:“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她过来给你瞧瞧,顺便也让太医来给你瞧瞧吧,多个大夫看看,没有坏处。”他一刹间改了主意。
他本来也是想看看,这乡下妇人,还是个下堂妇,到底有什么好的,竟把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墨忱卿给迷的五迷三道的。既然机会就摆在今天了,那就看看也无妨。
“臣谢皇上恩典。”
皇帝吩咐太监去喊秦桑,又命人把太医请过来。
太医就在附近伺候,很快过来,给墨忱卿把脉,秦桑还没过来,他已经把完脉,跟皇帝汇报道:“回圣上,忱卿世子伤及肺腑,且久治未愈,恐已经形成痨疾。”
墨忱卿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没有太医说的那么严重,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
说着又咳了起来,这一咳,几乎把肺子都要咳出来。
皇帝皱眉,“忱卿,你先回金辂上去休息,让太医给你开几副药吃,你放心,朕一定会让太医医好你的!”
他若无痕迹地以帕子掩住口鼻。
也不知道这个病传不传染,咳成这样,也太可怕了。
“小公公,你扶我一下。”墨忱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手搭上一名宦官的手臂,宦官不敢拒绝,吓得浑身颤抖,身子朝外咧着。
“圣上,您说的极是,多一个人多一分希望,臣的外伤也还未痊愈,能不能请太医顺便给臣看看?”筆趣閣
皇帝能说不行吗?那自然是不能。
“顾太医,你去给忱卿瞧瞧。”
墨忱卿回到金辂上,姓顾的太医跟上来。
他解了衣衫,露出前胸后背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疤。
那些伤疤了还有血丝渗出来,瞧着很是可怖。
太医常年在宫里,哪里见过这么严重的外伤?一时甚至有些手抖。
安慰了几句,便到皇帝面前汇报,把伤口形容了一遍。
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太医,皇帝找他去给墨忱卿诊脉看病,自然也有探虚实的意思。
得知墨忱卿确实重伤,皇帝的脸上阴晴不定。
秦桑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皇帝面前,屈膝行礼,“民女秦桑,叩见吾皇,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什么的,电视剧里学来的,多说几句也无妨,反正累不死人。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秦桑依言抬头,只是眼皮微垂,并没有直视皇帝。
皇帝忌讳什么,她还是做了功课的。
皇帝打量向她的脸。
女子身形清瘦,小脸儿不大,眼睛倒大,冷白皮儿,是个美人胚子,但也只是寻常美。
只是,她身上那种气质是怎么回事?
和温柔不搭边,和犀利也不搭边,也不介于这两者之间,但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强大。
皇帝心头如同笼罩了一层水雾。
拿捏人心惯了,也最擅长拿捏人心的他,感受到了挫折感。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他不喜欢这种看不透人的感觉。
作为一国的皇帝,他恨不能把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掌控在手心里。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这个下堂妇!
就像他惧怕墨忱卿一样,他内心里是莫名害怕这个女人的!
可他不愿意承认。
就像他不愿意接受墨忱卿在随州战场上立下的战功一样。
秦桑被他钩子一样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头顶跟着火了一样,可是还不能逃。
狗皇帝啊!
能不能好好当个人?
好在,头顶上的人很快就又说话了:“听说你是个大夫?”
“回皇上的话,民女曾经学过一些岐黄之术,算是个大夫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夫救死扶伤,攥着别人的命,可不能马虎啊。”
呵,这就来刁难了?
这届皇帝也太沉不住气了。
“民女是个大夫。”
“这不就对了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哎,朕听说,你以前还是新科状元江荣的妻子,只不过,犯了七出之罪的不孝公婆,被赶下堂去,可有此事?”
“民女不过小小一名村妇,皇上您竟然连民女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可真是体恤您的子民。民女心中不胜感恩。”
尼玛,这不比米利坚的监控世界术厉害?
在没有高科技的古代,连出行都只能靠牛马的世界,竟然能够把几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小村妇的情况了如指掌,国家大事很少吗?不够他操心的吗?
“只是,民女和新科状元其实并无夫妻之实,民女自知配不上新科状元,所以,在新科状元娶了宰相大人家的小姐之后,民女自请下堂,免得耽误了新科状元的前程。”
人群里,一名红衣官府的中年官员脸色骤然难看,一双拳头缩在宽大的衣袖里,紧紧握住。
他浑身一颤。
旁边的一名亦是红衣的官员笑眯眯道:“沐宰相啊,这说的是您家小女婿吧?新科状元够可以的啊,有福气。前有这么貌美如花的妻子,现在又有有权有势的妻子,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那浑身发抖的,自然就是沐然的父亲,宰相沐易之。
沐易之瞟了一眼皇上面前看似温柔顺从实则不卑不亢的女人。
这女人不简单!
但,再不简单,就一个女人罢了,事已至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会主动去招惹这女人的。
他是皇帝手里的一颗棋子,但棋子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他沐家一大家子,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他不能随便给自己脖子上再架把刀。
是以,他很快就释然,放松下来,漠然地看着好戏上演。
“哦?这么说,新科状元还要感谢你了?秦桑,自古女子以夫为纲,你这么做,将夫家的颜面放在何处了?”皇帝的语气透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