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愚蠢的邢夫人,丧心病狂的贾赦

作品:《极品人渣:开局杀了贾宝玉

    当晚贾琏并没有回来,第二日也没有过来。


    王熙凤心中有些沉不住气,便要去外面走走。


    平儿死死拉住,“奶奶,你这身子刚刚恢复点生机,如何能去操那个心?”


    王熙凤说道,“我在这屋里关了这么多天了,像坐牢一般,心里闷得慌,得出去走走才行。”


    平儿苦劝道,“二爷走的时候吩咐过,你现在身子虚弱得很,没个两三月是恢复不了元气的,别看你现在能起床走路了,可是我知道你昨晚可是一宿没睡。”


    “现如今二爷经历了这么多大事情,也上道了。我上午还听说,老爷、太太还夸二爷办事妥当,凡事想得细致呢。”


    王熙凤心中一喜,“太太是个和善的人,老爷却是严谨之人,极少夸人。你说来听听,他倒是夸我们二爷什么事情了?”


    平儿喜滋滋地说道,“老爷说宝二爷的丧事亏得有我们二爷支撑,才没有落下场面。先不说迎来送往之事,单说请一百零八众僧人在大厅上拜‘大悲忏’,九十九位全真道士解冤洗业醮。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位高道对坛,放在哪里都是闹哄哄的,二爷好手段,一样都没落下。”


    “还有就是昨日那太监戴权过来吊唁,原本就是两家相好之人,走个过场就行。我们二爷只花了一千两银子,就给宝二爷弄了个五品龙禁尉的身份,让老爷和太太心中没了遗憾。”


    王熙凤叹了一口气,“宝兄弟不喜欢读书,连个官身都没有,这是老爷一直以来引以为憾的事情。虽说人死灯灭,可是时候在灵幡上有个官身,老爷脸上也多了些光彩。”


    “二爷这是花小钱办大事,老太太舒坦,老爷和太太也安心,这一千两银子花得值啊!”


    平儿说道,“那是自然,听小豆子说,连戴权那老太监对爷也是另眼相看,说我们府上卧虎藏龙,二爷谈吐不凡,非池中之物。”


    王熙凤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的神色,“那是自然,山鸡岂能配凤凰,我的男人,自然是出类拔萃之人。”


    平儿看着王熙凤扬起下巴自豪的模样,心中也美得很,这也是我的男人啊!


    就是奶奶看得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事能成。


    盼着贾琏忙完早点回来吧。


    其实贾琏也很想回家,和娇妻俏平儿厮混一下。


    因为这些天他实在忙得够呛。


    如果不是身体好,一般人绝对扛不住。


    哪怕明确分了工,很多事情还得是主事的人最后定夺才行。


    尤其是那些有身份的人过来,贾政支撑了十日后也病倒,只有贾琏一人硬撑。


    贾琏没有想到的是,一场丧事,竟然要办七七四十九天。


    当然,这是名门望族,有钱人的搞法。


    普通老百姓日便择个日子入土为安了,穷苦人家甚至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就是这么个理。


    当然,累归累,忙归忙,贾琏趁着这段时间将贾府、大乾皇朝的许多事情都弄了个明白。


    既然穿越成了贾琏,就不能再做个废物。


    既然接了任务杀了贾宝玉,那后面的路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明明贾宝玉已经死了,奖励都拿到手了,可是金唢呐的第二个任务迟迟没有发下来。


    这让贾琏心里有些为难,因为他看贾府很多人都该死,都值得他动手。


    贾府这棵大树,看似枝叶茂盛,可是一旦深入到内部,就发现早已千疮百孔,糜乱不堪。


    各色蛀虫层出不穷,这棵大树,早已摇摇欲坠。


    今天,让他很烦的是邢夫人。


    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贾琏的生母早已过世,邢夫人是贾赦的继室。


    邢夫人这个人,禀性愚犟,只知奉承贾赦,家中大小事务,俱由丈夫摆布。


    她眼中就死盯着钱财,一分银子经她手,便克扣异常,婪取财货。


    儿女亲戚,她也不看重,相当不得人心。


    虽然在荣国府,邢夫人是长子媳妇,是大太太,可是地位和王夫人比起来天壤之别。


    邢夫人在贾母面前根本说不起话,府上的丫头、小厮都有些瞧不上她。


    偏偏这等愚昧之人,极为贪婪,一味索取。


    邢夫人今日来找贾琏,贾琏正在召集府上的主事之人商议事情,邢夫人仗着身份将那些人使出去,自己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主位上。


    贾琏强掩心中不快,“大太太,你要是有什么事,叫个丫头唤我一声就行,这里乌烟瘴气,人多嘈杂,怕你待得不舒服。”


    邢夫人眉毛一抬,“你现在是当家做主的人,哪里有那空闲功夫两边跑。我今日过来,主要是你父亲说你这些天辛苦了,事情做得不错,就趁机过来看看你,提醒你注意身体。”


    贾琏说道,“有劳太太费心,还请转告父亲,我这些日子脱不开身,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等忙完了我再去向他老人家请安。”


    邢夫人点点头,“嗯,都说你是个有孝心之人,老太太也说往后的日子都要靠你支撑了。”


    “哎呀,这丧事办的可真热闹啊,宝玉还真是招人喜欢啊!”


    贾琏耐心地听邢夫人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心里却有些着急。


    毕竟等下就要开席了,许多事情都还在等着他去安排的。


    见邢夫人东张西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又坐在这里不肯走,只是闲聊。


    贾琏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说道,“大太太,这边马上就要开席了,我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了,要不你去老太太那边坐会?我安排人将饭菜送过来。”


    邢夫人知道这个时候该说正事了,“哦,今日不在这边吃饭了,家里还有些事情。”


    “对了,你那个大堂里的那架玻璃炕屏样式不错,你父亲的房里正缺这么一个,赶明儿你将这块送过来。如果是公家的,该多少银子,你先兑付着,反正都是咱们家的,少不到哪里去。”


    贾琏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太太,这架玻璃炕屏还真不是公家的,是当初儿媳妇从王家带过来的,这件东西她很喜欢,太太想要,我找个时间回去先和她说说。”


    邢夫人说道,“是儿媳妇的那更好说了,一家人,还不用走公账,我现在就叫人来把它搬回去。你和你媳妇说一声,赶明儿我给她送个新的来。”


    见邢夫人使唤下人就要搬那玻璃炕屏,贾琏心中气急,对着下人呵斥道,“谁叫你们动的?”


    “一个个不长眼的东西,老太太亲自点的这玻璃炕屏放在这里,说是能降妖除魔。要是宝玉出殡那天老太太见不到这玻璃炕屏,你们一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贾琏一发作,下人们便不敢动,一个个拿眼睛瞧着邢夫人。


    邢夫人气得变了脸色,手一挥,转身便走。


    贾琏知道她回去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可是这架玻璃炕屏的确是老太太亲自布置的,王熙凤本来舍不得,怕人多杂乱给磕碰坏了,架不住贾母疼爱宝玉,只得忍痛割爱,还叮嘱下人仔细盯着。


    想不到邢夫人竟然瞧上了这样好东西,直接要上手拿走。


    愚蠢的妇人,要东西也不知道选个时候。


    邢夫人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而已,并不影响贾琏将贾宝玉的丧事办得风风光光。


    果然如同金唢呐说的那般,初来人世兴冲冲,唢呐一吹是一生。


    曲一响,布一盖,全村送你上黄泉,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棺一盖,土一埋,亲人阴阳两相隔。炮一响,纸一烧,蜡烛贡品摆上来。土已埋,人已拜,明年清明再过来。


    贾宝玉终于入土为安。


    王熙凤和平儿在家里一直盼着,盼着贾琏回来。


    贾琏回来了。


    是被人抬回来的。


    王熙凤看到贾琏浑身是血的模样,又急又气,一把抓过小豆子,指甲都掐到肉里去了,“怎么回事?”


    “爷怎么会伤成这样?”


    小豆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贾琏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不要为难小豆子,此事不怪别人,抬我进屋和你细说。”


    打贾琏的是贾赦!


    刚安葬完贾宝玉的,贾琏就被贾赦叫到院子里,五花大绑,足足打了五十板子!


    理由是不孝道。


    原来贾赦前些日子看上了一套古扇子,偏偏这套扇子的原主一个叫石呆子的人。


    这石呆子是个扇痴,哪怕贾琏愿意花重金,他也不愿意出售那套古扇子,还说想要扇子,那就是要了他的命。


    贾琏只得回复贾赦,此事办不了。


    结果这事让贾雨村知道了,他给石呆子捏造了一个勾结清风山反贼的罪名,将他抄了家,砍了头,这扇子便落到了贾赦手中。


    贾琏知道这事后,便劝说,为了一套扇子,扯上了官府,弄得他人家破人亡,不值当。


    贾赦一气之下,说贾琏办不好事,还不肯尽孝心,便下了狠手,将贾琏打得皮开肉绽。


    王熙凤一边流泪,一边给贾琏敷药,“这老爷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这套扇子吧,你这些日子为宝玉的后事操碎了心,上上下下无不钦佩,在这关头,他还对你这般下死手。”


    “对了,一定是因为他没有如愿得到鸳鸯,又迁怒于你。”


    平儿在一旁端着热水,给贾琏擦拭血水,哭泣着说道,“我听人说,大太太瞧上了奶奶的玻璃炕屏,想要直接搬走,爷不肯。”


    “大太太那般心眼,肯定是记仇了,在老爷耳边说叨过什么。”


    一听这事,王熙凤怒了,“那我是陪嫁之物,是我王家的东西,她凭什么搬走?”


    “当初这件玻璃炕屏老太太想要,我都没给,她倒想得美。”


    平儿在一旁说道,“可他毕竟是爷的父亲啊,我们还能怎么样?”


    王熙凤咬着贝齿,“下了这么狠的手,哪里还有半分父子之情。”


    “我真恨不得……”


    贾琏平静地看着王熙凤,眼中滑过一线杀机,“我恨不得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