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强娶豪夺文女配(8) 晋江文学城……

作品:《女配能有什么坏心思[快穿]

    果然啊,南嫣话音刚落,对面教主大人的眉头就下意识地拧了起来。


    尤其是感受到夫人那拧在腰间的两根纤细柔软的小手指,明明毫无杀伤力的,偏偏就是让人心底有种莫名其妙的发虚。


    拥有某种野兽般直觉的教主大人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的异样,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保护好你。”


    南嫣微微使力掐他,眼眸瞧他一眼,很明显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了,不高兴地继续追问,“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呢?”


    要搁在从前,她这个做妻子的可不敢这么闹腾,如今都已经摸到了这人的底线了,也知晓了这人心中对她的纵容。


    南嫣忍不住抿唇,那她还不抓紧时机可劲造作一把了嘛,不把他折腾得掉两把头发,都对不起她前段时间那么温柔小意地哄着他。


    御流云还是拧着眉,手掌摸到她的小手,忽然认真看着她说道,“不会有这种如果的,嫣嫣,你是被今晚的事情吓到了吗?”


    “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不会发生的事情,往后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以不会有这种如果。”


    南嫣心里默默想着,说得好听,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伤她最深的是不是眼前这人了。


    南嫣听了这话还是不太满意,她转过脸,闷闷问他,“为什么不会,是因为夫君选不出来吗?可是如果是真心在意喜欢的人,会有那么难选择吗?你分明就是不在意我。”


    御流云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嫣嫣,别胡思乱想好吗?”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种事情如果只靠嘴上去说的话,确实很容易做到,可倘若某一天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具体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谁也说不准?”


    南嫣抬眸看他,心中更气闷了,“为什么会说不准,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御流云微微松了眉,跟她讲述自己心中理由,“因为我考虑问题的角度和你不一样,嫣嫣,你此前从未涉足过江湖,所以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倘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选择你,只会让你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瞧着这人眼底露出的疑惑眼神,御流云心中微软,语气也变得轻缓了下来,低声说着,“你忘了我们是那群正派人士口中唾弃的魔头了吗?一旦他们发现了你这个弱点,他们就会抓住这个机会,对准你毫无顾忌,这才是我犹豫的原因,所以没到最后一刻的时候,谁也无法预料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南嫣一怔。


    心想这个问题还真被他糊弄过去了,这人对待问题的角度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啊,哪个正常人跟他一样,浑身上下长八百个心眼子?分析问题还分析得这么透彻。


    她要听的是这种理性分析问题的答案吗?她分明就是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啊。


    呸,谁要听你的标准答案了!


    南嫣听了这个答案后,胸口果然更堵了,她微抬着眸,刚哭过的眼睛还带着丝丝水光,又因为被他亲吻过后,脸颊微红,眼尾处好像晕染了一层胭脂,透着股儿桃粉。


    她一把推开人,反正今天就是不肯放过对方了,语气闷闷的更气愤更幽怨了,“谁要听你一本正经的分析问题了,还分析得这么透彻,你当我是你那些下属吗?对着我也这么长篇大论的,我就想听两句好听的话怎么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吗?”


    御流云:“……”


    所以,妻子这是在故意跟他撒娇吗?


    御流云眸光微闪了下,他转头看着妻子这样的眼神,她别过脸委屈哼了声,教主大人心中忽然什么烦闷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团温软。


    他忍不住抿了唇,眼底忽然溢出些许笑意,然后亲了下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我知道了,我选你就行了,这样可以了吗?”


    南嫣被人偷袭的一愣,她眨了下眼。


    心情总算舒爽了不少,毕竟把一个冷冰冰的对任何事物都不太在意的教主大人调教成如今这副会主动哄人的模样了,南嫣心里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她嘴角翘了翘,脸上想笑却又要克制着那份笑意,然后转头瞧着人,又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那我问你,你现在心底还在惦记着你那个未婚妻吗?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你是不是还想着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听到这话的教主大人表情有些微顿了下,眼神也微微暗了些,因为不是以后,他现在就已经把那人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了。


    想到被困在地宫的那个前未婚妻……


    御流云的心头忽然就突了一下,尤其是当嫣嫣问完这句话后,心中蓦地生出一种微妙的心虚与不安来。


    他不想骗妻子,但也不能在此刻说出真相,于是御流云下意识转过脸避开了她的视线,然后不着痕迹地将人搂进怀里,


    “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闻言,南嫣柔声气闷地反问了他一句,“难道这些事情还不算重要吗?”


    听到这句不依不饶的问话,教主大人皱紧眉,搂着她的力道也收的更紧了些,像是担心什么会被发现似的,“嫣嫣,我做任何事情都有我自己的原因,可以不问这些事情了吗?你以前从来不会关注这些的。”


    南嫣心中呵呵了一声,是啊,她以前是不关注这些,那也是因为他瞒得太好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果然啊,现在一问这个问题,这人就开始逃避,也好,既然感情到位了,那也是时候该冷静一段时间了。


    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想到这里,她脸上又露出明显低落的神情,伸手推了推丈夫的胸膛,然后别过脸顺从说了句,“我明白夫君的意思了,以后我不问就是了。”


    她眼睫微垂了垂,长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这副模样,任谁看都知道她心中肯定是又生闷气了,且这种闷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真的记在心里了。


    御流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还从没有被妻子这样对待过,心底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偏偏这一切还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御流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句,“嫣嫣,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夫君的意思。”


    南嫣没等他说完,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转过脸不想看他了。


    “只是现在夜色已经深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夫君也趁早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处理教中事务,不必再为我烦心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瞧见对面的教主大人拧紧眉头,好似遇上了比他从前最难破解的武功招式还要令人头疼似的。


    御流云看着她的面色,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怀中人却突然翻了个身,直接从他怀里往床铺上一滚,滚得恰到好处,整个人背对着他,一副万事不肯商量的模样。


    御流云皱眉,他盯着妻子的背影看了好久,对方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


    又过了一会儿,御流云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觉得今晚可能真的不是个好时机,这样的话题也确实不适合再说了。


    他便伸手将一旁散乱的被子扯过来,然后轻轻盖在底下那人身上,“好吧,既然没什么事情发生的话,那你就先休息吧。不过,以后要是再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这样一个人闷在心里。”


    御流云替她将被子捋好之后,又看了那床上连瞧都不肯瞧他一眼的妻子,忽然就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从来没有这么烦闷过。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此刻心中的感情,他确实对那个未婚妻惦念不忘,他也确实在意着对方,从他十四岁起就被告知林翩然以后会是他相守一生的妻子。


    他们在一起相处过,度过了年少时最懵懂、最轻狂的那段时刻。


    自然也都为彼此而动心过,可偏偏在他最卑微、最绝望的时刻,那女人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踩到了泥泞里,她拿他当乞丐,踩碎了当初的定情信物,还打断了他的腿。


    这样的屈辱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他真的很不甘心!


    倘若就这么不计前嫌的放过了她,那他拼死以身试毒,咬着牙坚持下来的意义又算什么?明明就是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支持着他,支撑着他在痛苦中活下来。


    从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刻到御家被灭门的那段时间里,林翩然几乎占据了他年少时所有的心神,他的喜怒哀乐全都因她而起,她牵制着他所有的情绪。


    当初有多在意后来就有多怨恨,倘若不是靠着那份绵延不绝的恨意,他兴许根本坚持不到恢复武功的那一刻。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他便觉得心头像是被一团火在翻来覆去的烧着了一样,那种被人唾弃后的不甘跟屈辱,还有那种混乱又复杂的情感,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所以他想要让她后悔,让她痛苦,她不是看不起他吗?她不是不喜欢他、瞧不上他吗?他偏要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名门大小姐跟他这个人人唾弃的魔教教主搅和在一起。


    他就是要报复她,让她也尝试一下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泥泞的那种绝望。


    他从前是喜欢过她,可现如今,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但心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林翩然只能是他的!


    他不会放过她,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子双宿双栖,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如果从前让他在妻子跟曾经的未婚妻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林翩然,只因他所有的情绪全都因那个女人而起,他怨恨她,可也的的确确是在意她。


    可是现在……


    想到南嫣,御流云的思绪不由得一顿。


    他从前对这个妻子确实没什么感情,也确实是因为被迫才娶了她,娶了她之后的生活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只因为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可现在却变得有些不一样。


    想到她时,心中居然泛起丝丝甜意。


    如果这世上只剩下唯一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人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会是他的妻子。


    不管他曾经经历过多狼狈的事情,变得如何不堪,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始终是无条件的支持他……在意他。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不会因他的身份而改变,更不会因为他失去所有而抛弃他。


    原来这世上……


    还有一个会永远对他不离不弃的人,不论他是过去的乞丐要饭的,还是如今人人喊打的大魔头,他的妻子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这怎么可能,不教他心动呢?


    心中好似被一团温软轻柔的温水包裹着,有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绪翻涌出来。


    人都是渴望温暖、渴望被在意着的,即便如他一般多疑善变,心中对谁都不肯真正信任,可他心中仍旧希望能有那么一个人,会一直站在身后不远处等他。只要他一转身,就能够看见她。


    而现在,他也终于遇到了这个人。


    所以,他也变得开始在意妻子的感受,而且私心里很不愿意她知道自己暗中做的那些事情,他怕她会伤心。


    只是,她最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么,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到底是放弃过去的仇恨跟妻子重新开始,还是一如既往的拉她同他一起在泥泞中挣扎纠缠?


    而比起喜欢,怨恨这种情绪似乎更能在人心中留存长久。


    御流云最终还是情绪复杂的离开了。


    等他身影终于离去之后,那屋内躲藏的两个人也终于忍不住出来了。


    尤其是那慕容拓,在确定外头动静彻底消停之后,整个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妖女……”


    慕容拓几乎是咬牙挤出了那句话。


    那张俊脸涨得通红,他又气又恼,手上还紧紧攥着那只黑色面巾,白皙的手背上印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淤青脚印,那分明是南嫣刚刚毫不留情碾出来的。


    瞧给他踩的,真是半点水分都没有,这是下了死脚碾的啊。


    慕容拓站在那床头边上,急得差点没跳脚,“妖女,你装什么哑巴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分明就是在报复。”


    南嫣心中哼了一声,她当然是故意报复的,谁让这人脾气坏的天生就一副欠揍样,要不是有他师兄在旁盯着不好动手,否则她肯定要坑蒙拐骗到让这人怀疑人生!


    稍后出来的赵修言看了一眼那床上的背影,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便下意识地训斥了句,“师弟,别闹了,我们今晚耽搁的太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可惜极度气愤中的慕容拓根本听不进去师兄这番劝慰,他转头瞪着师兄,“我闹?我什么时候闹了,师兄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师兄了?你才跟她认识多久啊,为什么你总护着她?”


    慕容拓说完,转过头来又瞪着南嫣,结果那人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的,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他心中顿时更恼了。


    他下意识伸手拉了这人肩膀一下,将人身体掰了过来,结果一抬眸,就看到这人面色苍白,几滴莹莹的泪珠顺着眼尾没入鬓角,那发丝都被哭湿了一绺,粘在了一块,整个人都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哭的。


    慕容拓顿时傻眼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而已,这人怎么就哭了?


    而且哭得眼尾都泛红了,被他掰过来的时候,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望了过来,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满是伤心难过的样子。


    慕容拓瞪着眼睛身子都僵住了,一开始气的脸红,现在是急得抓耳朵,嘴里憋出一句,“这、这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啊!师兄你都看到了,我什么都没做,我这次真没欺负她,我就是、就是说了两句而已!”


    其实他没想着要把这人怎么样的,毕竟踩都踩了,他也不可能再踩回去啊,那样显得他都没风度啊,毕竟他还是知道要脸的。


    只是她好歹也做个样子吧,跟他说声对不起就行了,稍微让他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现在啥都不用说了,他头都大了!


    方才那女人被吓哭的时候他就觉得无比麻烦,现在又被自己弄哭了,他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还是赵修言想的深些,他看着一旁急得直抓头的师弟,直接将人拨开,然后说了句,“不是因为你,师弟,你不用这么着急。”


    啊?不是因为他啊。


    慕容拓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他立马转头望向师兄。


    赵修言没理会师弟疑惑的眼神,他轻皱了下眉,稍微走上前去,很快又舒展眉心,然后平静开口,“姑娘是因为你夫君没有跟你说实话才这般伤心难过的吗?”


    慕容拓听到这话立马转头又看向那抿唇落泪的女子,他眼睛睁圆了,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只是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态,倒让那副张扬夺目的面容看上去没那么艳丽逼人了。


    是了,应该就是这事了,跟他无关的。


    这人根本不是他弄哭的。


    还好还好,不关他的事。


    慕容拓瞧着这人,想到这些,先前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他直接上前说道,“喂,你现在知道我们没有说谎骗你了吧。”


    “你夫君的确是骗了你,他不仅没有忘记自己的前未婚妻,也就是我的翩翩姐,还不择手段地将人抓了回来,如今就关在你们玄苍教地宫的某个位置,如果你还是不肯相信的话,你大可以自己去找。”


    “怎么样,这下你相信了吧,知道你夫君从头到尾都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结果话音刚落,他就瞧见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神微变,然后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恨恨盯着他,一边指责一边无声哭泣,


    “是啊,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她泪珠落下,愈发显得柔弱无助,“我夫君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们是不是很得意,觉得自己做了非常正义的事情?”


    “你们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又为什么要打破我原本平静的生活?谁稀罕你们告诉我的,谁又稀罕你们突然闯进来的,你们同样也不是好人!”


    听到这话的慕容拓直接瞪圆了眼睛,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他好心提醒,居然还要被人骂多管闲事。


    饶是他脸皮够厚,此刻那张如玉的面庞不可避免地又涨红了,口中“你、你”说了半天,最后只气恼憋出了一句,


    “小爷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说这种话,难道你想一直被人骗吗?”


    再柔软的性子也有爆发的那一刻,此刻南嫣就是,好似宣泄一般冲着他哭喊,“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被人骗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谁稀罕你们多管闲事了?”


    “你、你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不可救药、不可理喻!


    他慕容家的小少爷何曾受过这等闷气啊,被人这般劈头盖脸地指责谩骂着。


    可今晚也是见了鬼了,三番两次地被这人气的跳脚,而且还半点法子都没有。


    慕容拓真是气极怒极恨极,这妖女果真是不识好歹,好坏不分,怪不得她被人骗!


    赵修言瞧着师弟那冲动易怒的样,实在是有些无奈,人家姑娘乍然间知道了自己被枕边人欺骗隐瞒的事情,这种时候本就心情不好,偏他还硬着头皮凑上去自讨没趣,这不是讨骂吗?


    也真是活该他被人教训了一顿。


    想了想,赵修言又转头看向那哭声不止的女子,声音低低的,带点安抚的意味,“很抱歉我们师兄弟二人今晚闯入冒犯了姑娘,只是这件事情既然是事实就不可能当它没发生过,倘若姑娘真的不愿意相信事实,而一味地沉溺于你夫君对你的欺瞒,那么今晚便当我们师兄弟从没有出现过吧。”


    “我跟师弟在此立誓,今晚之事不会对第四人说起,姑娘不必担心清誉受损的事情。”


    赵修言说着,又犹豫了下,抬眸看了一眼依旧垂着眼眸的南嫣,然后又忍不住说了句,“不过,若是姑娘后悔了的话,也可以让人来山脚下的那间悦来客栈找我们。”


    “我知道姑娘一心在意自己的夫君,我也是同样如此,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解救我的未婚妻,倘若姑娘能够帮我们救出未婚妻的话,从此以后,我会保护好她,绝不会再让她同你夫君有任何接触。”


    “这样的结果,姑娘能够接受吗?”


    赵修言说完这番话后,目光又落到那对面的女子身上,他明显瞧见了那女子眼睫轻颤了下,她有些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指,似乎在犹豫,指尖被捏得微微泛白。


    赵修言没有强迫这人,他说完这番话后,便朝师弟示意了一眼,随后两人又将面巾遮上,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赵修言转身离开之际,身后那人却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柔软细腻的掌心轻轻贴在他被咬的那处伤口上,隐约带了些痒意。


    “等一下。”南嫣声音有些轻哑,她抬眸看着眼前的赵修言,因为前头刚哭过,那睫毛上的泪水还未干,她目光紧紧望着这人。


    赵修言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一时间也忘记了挣开,就这么任她抓着自己。


    而南嫣抿着唇似乎还有些纠结,却又因为他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说进了她心里,让她不得不妥协。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我帮你救出那个女人,你就会带着她永远离开这里,永远不出现在我和夫君面前,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是不是?”


    赵修言听到她说的话,便知道对方心中是愿意帮助他们的,倘若这个教主夫人能够从里头与他们里应外合,那么救出翩翩且不惊动御流云的话,那这个可能性应该是极高的。


    于是他点了一下头,“是,就是你说的那样,我会带着翩翩回去成婚,你夫君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可能对一个有夫之妇做什么了。”


    嗯,那可就不一定了。


    南嫣听到这话心想,这你怕是小瞧了我那位性子固执的教主夫君了,那人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住的,看中的东西除非他自己不想要了,否则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南嫣抿着唇,听到这话似乎又放心了许多,然后抬起眸,直直望进他的眼里,


    “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也要遵守承诺,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朝着那旁边生闷气的慕容少爷看了一眼,那人还生着气呢,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不肯搭理她。


    赵修言笑了下,然后朝她点头,“我会遵守承诺,他也一样,这件事情除了你和我们,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晓。”


    听到他这样保证完之后,南嫣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然后松开了一直紧抓着他的手,点头也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的,等我找到那姑娘被关的地方,我会让人去给你们传递消息的。”


    听她这样说着,赵修言顿了下,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一枚质地莹润的玉质同心锁递给她,“好,传递消息时,以此为证,另外我未婚妻也认得这个,倘若你找到她了,便告诉她一声,我正在想法子救她,让她别怕。”


    南嫣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他掌心的那枚同心锁收下了。


    之后二人一齐离开,这屋内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嗯,很好,绕来绕去,她还是要帮这两人一把,南嫣嘴角微微翘了翘,摸着这块质地上乘的玉制同心锁,倒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