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不敢见她……
作品:《重生后禁欲皇叔嘎嘎宠我》 屋内,两人仿佛陷入了沉默般,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皆是默不出声。
楚承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昨夜被瓷片割伤的右手,由他亲自包扎着的绷带仍旧安好的缠绕在她的伤口上,眸底掠过一道满意的痕迹,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范知绾捧着手中杯子,幽幽地喝了一口暖水缓解下尴尬,走着神试图回想着昨夜在醉凤酒楼喝酒时,她到底有没有底裤大漏出。
“咳……”
完蛋!
她双眸瞪大,一阵猛咳,险些被那一口水给呛死了。
楚承致看着她大有一副要将肺给咳出来的迹象,剑眉拢起,眸中带过一丝嫌弃。
怎生喝个水都能把自己呛到……
此刻,范知绾是顾不到他了,她自个儿慌得一批。
昨夜她是真的彻底断片了,硬想是想不出来了,但是!她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她父兄现今已然回到她身边,早已不是先前那种还在边疆的情况!
她转眸看向窗外都快升到半空的日头,想都没想急匆匆将手中杯子放回桌面,随即起身朝外大步而去。
“王爷,臣女有点急事便先告退了!”她仅丢下这话,人早已出了院子。
说她没规矩吧,她又没忘了说告退,说她有规矩吧,她又将当今承王直接撇下不管。
楚承致那张脸啊,黑得如同泼墨。
深秋的风本该裹挟着初冬的冷意,可范知绾却硬生生赶得满头大汗,几乎是咬紧牙关拼出了马车的速度回到了护国将军府中。
府内,一切仍旧井然有序,透着股安宁的气息。
范知绾适才松了口气,安心回到自己的院落,心想,估摸着是自家父兄以为她昨日在宴会上累着了还未起床,便也没让人去打扰她。
不然,这会儿整个将军府估计早就被掀了个底朝天。
“小姐!你可还好?!”
正当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都没来得及偷摸回到床上,徐行便犹如鬼魅般闪现到她跟前,冷不丁将她吓了一跳。
“我……我没事儿。”她稍显心虚。
无语,把徐行给忘了……
等下!
“徐行!”她急忙朝他走近一步,“你是刚回来还是?”
可别告诉她,他已经告诉她父兄,她失踪了吧?!
徐行看着跟前近在咫尺的少女,心中虽急,可被她猛然间的举止惊得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连是往后退开一步,眼神莫名有些飘忽。
“没……属下还没说。”
范知绾未曾发现他的异样,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徐行应该就只是先她一步回来而已,这会将军府若是闹出什么大阵仗,无疑是明晃晃地丢出“把柄”给某些有心之人利用。
徐行微沉的语调猝然掠过她的耳畔,“小姐你的手……”
范知绾眼波流转,抬起被包扎得服帖又完美的右掌,眸中闪烁着丝丝疑惑。
昨夜醉酒,她到底还干嘛了……
但面上她仍旧笑眯眯地回视徐行,语调平和,“没什么事,我就只是出去闲逛下,不小心划到了而已。”
可徐行到底是个暗卫,又怎会没注意到她眼底刚刚一闪而过的那缕困惑,更是听得出她话里有假。
他垂下眼帘,佯装未曾发觉她身上依旧穿着一袭夜行衣,更是为了掩盖住眸底那丝不该存在的落寞之意,但很快的,便将所有心绪压下。
“那杀手已将范府里所有的钱财一扫而空,在属下的监督下,确保已将所有财物分发给了那些穷苦人家以及丐民。”
说着,他顿了下,又补充问道:“那人也已被属下放走了,小姐这当真无妨?”
“嗯。”
范知绾闻言,黛眉轻轻挑起,眸中透漏着丝丝顽劣的幽光,“他倘若不傻,这会儿估摸着该是躲得远远的了,哪儿还敢来找我?”
“更何况,他可是一炮成名了,从今往后啊,他可就是劫富济贫的大侠了!”
只要今日这事传出去,他估计怎么着都再也干不了杀手的营生了,这圈也就用不着混了,谁还敢雇他?
雇着雇着,反回去把雇主的家当都给扫了麽?
范知绾敛去了眸底的精光,抬眸看向徐行,“范府那边的反应,跟进得怎么样?”
想想都有点期待呢~
“如小姐所料,金氏母女一早得知府内被洗劫一空后,崩溃了。”徐行面色无波地说出这话,“范浩安神智依旧不清。”
对于范浩安的现状,范知绾心中没有多少波澜,熬不熬得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范鸿呢?”她幽幽地问着。
徐行抿了下唇,像是想不明白般,“范鸿遭受的打击似乎更大些,但在此之前,应当是还发生了什么,他显得极其恐慌暴躁,得知这事后,却是当场晕了过去。”
范知绾眉梢轻挑,漫不经心道:“先是从将军府搬离,后是没了所有家当,可不得晕嘛!”
她话是这般说着,可自己心底也清楚,并不单单只是钱没了而已。
范鸿为楚珩筹备已久的粮草,昨夜连同那一把大火,皆毁于一旦。
不过想来,昨夜那把火倒是帮她背了黑锅,估计范鸿一并以为将范府扫荡一空的人,也是那群放火的黑衣人干的吧!
她敛去了思绪,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去休息吧,现在没什么事了。”
徐行余光悄无声息地看了一眼她包扎着的手,抱拳垂首,自屋内消失。
范知绾也没闲着,火速将自己收拾了一通,换回了一套水蓝色的锦裙,用一支银簪子将青丝简单绾好。
不过多时,晌午已至。
“叩叩叩。”一名丫鬟敲响了她的房门,“小姐,大将军和大公子方才已回到府中,将军命奴婢问您,可要前往正厅一同用膳。”
“去!”
范知绾将包裹着掌心的绷带一圈圈解开,颦着眉头看着那一道道划痕,舔了舔后槽牙。
昨夜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林至是在躲她还是干嘛,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不敢见她……
她没再多想,将绷带毁尸灭迹后,笑眯眯打开了房门跟着那丫鬟前往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