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担保那狗皇帝什么都看不出来

作品:《重生后禁欲皇叔嘎嘎宠我

    真有意思,到底是王府内的暗卫许久未经过磨练,还是这小傻子本事真心不小,他分明安排了十名暗卫守在那方院落,竟还是叫她给溜到这儿来了。


    思及此,楚承致倒是垂下纤长的鸦羽,遮得他眸底一片晦暗。


    “嗤~”


    他禁不住轻轻淡笑了声,猝不及防将那位尴尬着陪笑的刘太医吓得眼皮一跳,颤颤巍巍出声,“王爷……”


    范知绾极速闪到某处视线死角,抬手拍拍胸口,暗中松了口气。


    喵的,差点就功亏一篑了,她好不容易才避开那一箩筐的暗卫,这会要是被他给逮着了,可就不好玩儿了。


    不过,那太医的反应倒是有趣。


    放眼整个天宁王朝,谁人不知跟前这位煞神要么时刻冷着那张脸,要么轻微一笑,便是将要拘魂勾命的!


    这点,她倒是有点子喜欢,前提是别拘到她身上来……


    思绪浮云被她挥手打散,视线中,但见楚承致仍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冰冷模样,仿佛周身萦绕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般。


    反正放到范知绾眼里,她只想用死后在那番奇遇中所学,做出一副对联来评价他——


    上联:爱答不理。


    下联:狂拽酷炫。


    横批:吊炸天。


    “既然刘太医皇命在身,莫要说本王为难你,这脉,你想看便看罢。”


    大厅中,楚承致清冽的嗓音蓦然传出,纵使那道声线磁性而慵懒,可听在刘太医耳内,分明是来索命的。


    还管它好听个锤子哦!


    范知绾见刘太医那副哭丧模样,默默心疼了他那么短短一秒。


    看来这皇帝的心腹太医当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每月都得过来这断头台疯狂摩擦个几回合,命不够硬的估计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范知绾心底暗暗吐槽着,眼前却见刘太医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伸手在楚承致脉搏的位置贴心盖上一张薄纱,方才为他把脉。


    嗯,这太医是懂小心翼翼的。


    少顷,刘太医似乎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可他却半皱眉头,抬手捋着胡须,整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叫人看了很难不心急。


    “欸……微臣自知资质平庸,帮不上王爷什么忙。”他摇了摇头,“但微臣斗胆一问,前些时日曾听闻周神医到过您府上,难道他也没有什么法子麽?”


    呵,果然是来打听这事的。


    楚承致掀开眼帘,目光散漫地睨着他,眼底流转着一缕运筹帷幄的幽芒。


    “哼。”


    但他仅仅冷哼了这么一声,便再无他言,跟前的刘太医一脸侥侥,倒也没敢说什么,就例行再开了张药方。


    “这张药方,王爷您就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即可,下月十五微臣再来给您把把脉,确保您一切安康。”


    他也不说药方有没有效,就像是走个过场似的,写完药方立地交给了一旁的侍卫。


    见此,范知绾眼波流转,里头蕴含着寸寸深暗的幽光。


    “天宁承王,天生英才,自幼心疾,二五不过。”她无声呢喃着。


    思绪翻飞间,范知绾徒然回想起了前世被囚于冷宫的第二个年头,当时的某一日,一天之内她听到了天宁两大事变。


    病入膏肓的先皇驾崩了。


    同日,承王心疾突发,薨了。


    当时,世人皆传先帝与承王兄弟连心,承王怕是悲伤过度,随先帝驾鹤西去。


    可她却深知事实绝非表面这般简单,毕竟哪有什么病入膏肓的先帝,那不过是楚珩逼宫的手段。


    但楚承致的死因,现今她仍旧猜不透,也只能猜出绝非是楚珩动的手,他还不够资格。


    毕竟楚珩倘若没有她的倾力协助,根本就屁都不是。


    服了,每提一次,她就恨不得要回去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树上鸟儿声声鸣唱,懒懒的秋风抚过她俏丽的脸庞,却皆未能将她的心绪唤回归。


    “那虚与委蛇的家伙走了?”一道浑厚极有深度的男声自厅内响起,犹如古老的磬钟似的,“他这次又给你什么药方了?叫小老儿也瞅瞅看呗!”


    大厅内,周伯琴不知打哪儿忽然冒了出来。


    他一脸悠哉,将双手背负于身后,步伐轻快地走到一侍卫旁边,伸手接过那张笔墨方干的药方。


    “哟~”


    他扬了扬花白而浓密的眉,那双小且聚光的眼睛趟过一丝冷意,“那家伙能做到太医院首,看来还算是有点真材实料的嘛!就是这些有损阴德的事做多了,估计也救不了他自己。”


    楚承致闻言,眸底毫无波澜,宛若一滩死水,淡定得不得了。


    “他想本王的心疾更早发作麽?”


    哪怕不问,他也能一下猜中刘太医的用意。


    视线前,周伯琴将药方叠起撕碎,面上却一点都不带正经,晕红着苹果肌嘿嘿笑着揶揄道:“瞧你都麻木了,他们也不嫌烦。”


    楚承致扫了眼他,没有说什么。


    周伯琴依然笑得开心,手中动作倒没停顿,撕完药方后随手就将碎纸胡乱塞到了袖内,又颇为自信地昂了下脑袋。


    “你这小子也不用担心,既然小老儿一早答应你母妃的事,定是会给你妥妥当当地办好的。”


    说着,他微顿了下,又急忙补充,“前提,你烧鹅烧酒可万万不能少了小老儿的哈!不然我可就懒得管你了!”


    楚承致:“……”


    他睨着底下周伯琴那副小孩子模样,登时略感无奈。


    听起来是靠谱的,可每回不还是敷衍他一下之后,便跑去云游得无踪无迹。


    现下,估摸着明日他便又该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周伯琴抬眼见他没说话,直接将胡子吹得翘起,“你小子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底骂我什么哈!”


    说完,许是看楚承致还是没开口,他又颇带怨气的哼了声。


    “小老儿跟你讲,有我在,百分百能担保那狗皇帝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伸手往前一挥,“要看,也只能看出小老儿我想给他们看的东西。”


    关于这点,楚承致心底亦清楚着,他知道周伯琴除了看起来不靠谱点,实际还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