绗?2绔?蹇冪悊闃村奖
作品:《公主嫡谋》 佔酥其实不太了解贺召翎,镇国公府前世与宁家的交集并不多。
她只隐约记得听府里下人说起过,镇国公府那个有名的纨绔被人发现横死在青楼。具体时间也不太记得了。
还有一次则是上清历八年,她刚刚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在宁府花园发呆。听到下人们在说,镇国公和他的三个儿子在阵前牺牲后,老太太也带着女眷在敌军攻入前一尺白绫了结了,真是满门忠烈。
她那时满脑子都是如何保住腹中的孩子,没有精力去细想此事。如今想来,上清历八年能闹到如此壮烈的战争,也只有那场商筑进攻元国的大战了。
可怜她那时甚至不知父兄已死,半身踏入虎口却还自作聪明地想着如何瞒天过海。
“又是一位漂亮的姐姐。”
团子和阿清已经帮着请来了掌柜,打发走了众人。脱身的贺召翎一眼就看见了佔酥,上来油嘴滑舌地说。
看他此时只穿着中衣还一脸的坦然自若,怎么也没法把他和英勇就义四字绑在一起,应该是第一种结局吧。
锦绣自然又是上来打马虎眼讲他是如何认识得国公府的少爷,佔酥也装傻配合她。六人又是各自糊弄了一阵,便兵分两路打道回府了。
车上的时候团子和锦绣还在叽叽喳喳着被绑走后发生了什么。什么歹徒把刀架在脖子上,公主以死相逼等等,编起胡话还像模像样的。团子虽然年幼,但看来远比阿簇想的要有分寸。
佔酥闭着眼睛微微笑着,一边听她胡诌,一边却是在想贺召翎。
她原先还在想要如何替萧家姐弟讨回公道,这人倒是自己送上来了。
李沐是旁系王爷,虽不参与夺嫡,但作为朝中重臣,镇国公非但与他并无来往,还有所避嫌。不过同为风月场上的常客,镇国公的这位小儿子应当与沐王关系不错?
“公主,到了。”一路胡思乱想着,不觉竟是睡了过去。阿簇轻轻唤了一声,佔酥这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随后就这么由阿簇扶着下轿进府。等到走了几步路,到后院回廊时,被风吹了一吹才有些清醒过来。
结果刚清醒,就看见前方地上密密麻麻的蜈蚣在爬着。
“啊!”佔酥尖叫一声,随后便干呕起来。
她年幼时不小心生吞过一只蜈蚣,惊吓后又是高烧又是梦魇,遭了很大的难。从此对蜈蚣留下了心理阴影。
阿簇急忙捂住了她的眼睛抱着她,轻声安慰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花花和团子的声音,“公主,都清理好了。”
锦绣也是自小娇生惯养,哪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此时听到这话从佔酥身后探出脑袋,双手却还紧紧攥着佔酥的衣裳,嘴里埋怨着,“这宁府也太脏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蜈蚣在回廊。”
佔酥心有余悸地按着心口,眸色却是沉了下来。
能知道她有这么个心理阴影的,除了小锦还有谁?可小锦现在还没这能力一下子找来这么多蜈蚣,更没必要无缘无故来吓一吓自己。看来她已经和宁府的人勾连上了,把此事当投名状献上去了。
呵,可惜她已经不是前一世被宠在蜜罐里泡大的粟裕公主了。宁家人要是以为这样吓一吓自己就能削了自己的气势,那就太异想天开了。
她能想到,阿簇自然也能想到。几个丫鬟一听,气上心头,巴不得现在就去撕了小锦的皮。
“此事不必再提,你们越生气,便显得我们越在意。”佔酥打断了她们,“我自会有别的礼物给她。”
阿簇听公主已经下了命令,便也只能乖巧地继续扶着公主回院子。但佔酥在走过前面那段被蜈蚣爬过的走道时,却是慢慢停了下来。她扭头,看见旁边土地上还在蠕动着的几条蜈蚣。
强忍着恶心,幽幽说,“花花,你捉几条回去。装在盒子里,放在我房内的桌子上。”
“公主——”
佔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而后也不再说什么,步伐坚定地往前继续走。
连生死都经历过了,她还有什么怕的!
等她们一回院子,小锦就跑了上来,一如往常般讨好地笑着,“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小锦做了你最爱吃的芝麻糖,快尝尝。”
芝麻糖黑乎乎圆圆的,此时被摆放在长盘上,一个接着一个,像条巨型蜈蚣。
“你有心了。”佔酥微微笑了笑,伸手要去拿盘上的芝麻糖。
“这就是东夷的特色?我也尝尝。”结果她手还没碰到,锦绣就从后面走了上来,率先拿了一颗。
拿了一颗还不够,一颗接一颗,塞了满嘴糖。
“你,你——”小锦想阻挠,反应却是没锦绣的手快。
“就这?”等把一盘子的糖都塞到了嘴里,锦绣两腮已经跟松鼠一样鼓了,昂着脑袋,口齿不清地说,“不咋地。”
“你这贱婢真是无法无天,来人,给我——”小锦说着就要叫人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
她看这个锦绣不爽很久了,一个贫贱出身的孤女竟然还敢顶着和自己相似的名字。自己好歹也是从小在皇宫被养大的,她一个农民出身的算什么!
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宁大少爷的侍妾,也算是半个主子了,教训一个下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小锦。”然后她听见她们公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声调是平调,尾音微微向下压着,带着一股让人喘过不气的威严。
佔酥依旧是微微笑着的,可是无端让小锦不敢再耍妾室威风。
“公主,她把芝麻糖全都吃了,这可是给公主的。”小锦委屈地撒娇,一如过去在东夷皇宫那般。
过去只要想要什么,她就这样撒娇。阿簇有时候看不过去会提醒她几句,要知道丫鬟的分寸,可是公主总是依着她。公主什么都有,分给她一些又怎么了?
“吃了便也吃了,你再去做就行了。”佔酥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随后唤了锦绣一声,“锦丫头,带我回屋。”
“好嘞公主。”我们的安平公主十分狗腿地跟个公公一样扶着佔酥,走过小锦身边还不忘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好一副受宠的奴才嘴脸。
我现在可是姨娘,不是给你做芝麻糖的小锦!小锦恨恨地看着佔酥的背影,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血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