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铡麦穗,结算医药费

作品:《重生七零嫁糙汉,极品媳妇超旺夫

    等徐跃春过来查看的时候,发现所有人分成了四组,每组都围着铡刀转。


    四个铡刀边是高高的麦穗堆,原本堆着湿麦子的地方,没有多少了。


    效率这么快?


    再看还在用剪刀慢慢剪麦穗的三个女知青,徐跃春皱起眉头。


    他抬腿走进食堂里,“没想到大家的速度这么快。”


    “快点铲出去晒,然后留下几个人看着,就能收工了。”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效率提高的原因告诉徐跃春。


    徐跃春笑着点头,“李大宝是对的,做事要讲究时间和效率,你们的积极性也很高,不错,大家都很不错。”


    妇人们得到表扬,咧嘴笑着出去忙去了。


    汤丽婷撇撇嘴,指着还剩下的一些湿麦子说,“这里还有呢,你们怎么不铡了?”


    妇人们充耳不闻,铲麦穗的铲麦穗,回家搬凉床的搬凉床。


    徐跃春拉着一把铡刀到三个女知青面前,“我来铡,你们整理麦子过来。”


    说着,徐跃春的目光落在三个女知青面前那连一脸盆都装不满的麦穗堆上。


    三个女知青脸一红,这些农村泼妇就是讨厌,故意把她们面前的麦穗给划拉走了。


    徐小佳放下剪刀,去西墙边整理湿麦子。


    杨思艺也紧跟着。


    汤丽婷就是不动。


    徐跃春问她为什么不动?


    汤丽婷慢悠悠地剪着麦穗道,“她俩不是去了吗?就那么一小堆了。”


    “噢。”


    徐跃春点头,“消极怠工的态度暂且不说,这话的逻辑有问题。”


    “事情不多了,她俩去做了。那么可不可以同理说明锅里的饭不多了,她俩去盛了,就别给你剩下了?”


    汤丽婷一噎,放下剪刀,气鼓鼓地去抓麦子。


    等她的一把麦子放在铡刀下,徐跃春不下铡刀,


    “你这么放,我一刀铡下去,不是把麦穗铡了两段,就是铡了长长的麦秸。你走开吧,今天只记你两个分。”


    汤丽婷摔了手上的一把麦子,“你这是故意针对。”


    徐跃春放下铡刀,站起身和汤丽婷直面,


    “汤知青,只要你在这个生产队的一天,你就是普通社员。你的这种态度,我会如实写在你将来回城的书面报告上的。”


    “哼!”


    汤丽婷对着徐跃春重重哼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剪刀,离开了食堂。


    徐跃春摇摇头,剩下这五个知青,越来越难管了。


    见汤丽婷离开了,杨思艺愣了一下,继续和徐小佳整理湿麦子。


    一直坐在南墙边的李冬,眯起了细眼。


    这个汤丽婷的态度很有问题呀,这是不在意回城的书面报告了吗?


    不在意回城的书面报告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找好了工作单位,一种是上学离开。


    恢复高考的决策是在9月的教育部召开的全国工作会议上通过的。


    10月21日对外公布,11月21日是考试时间。


    就算有些内部人士提前知道教育部即将提出恢复高考的决定,也不可能到处宣扬。


    就算汤丽婷父亲曾经的官位不低,可是汤丽婷还呆在这里,就说明还没有官复原职。


    就更不可能知道教育部的这个内部消息了。


    汤丽婷这态度,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汤丽婷父亲即将恢复原职,或者汤丽婷已经找好了工作单位。


    二是汤丽婷要上下个学期的工农兵大学了。


    这两种都是她敢与队干部对着干的可能。


    “大宝姐,我们回家吗?”


    李位军的话,打断了李冬的沉思。


    李冬看着西墙那边还在忙碌的三个人,对李位军挥手,


    “你拎着铡刀先回去,我等收工后去村医家一趟。”


    ……


    食堂屋檐下是忙碌的妇人们。


    场上太湿,不能踩。


    而且凉床下太湿的话,被太阳热度蒸发的水汽,会直冲凉床上的麦穗。


    令麦穗湿而热。


    所以,凉床放在比较干爽的屋檐下合适。


    徐跃春铡完了食堂里剩下的湿麦子,叫妇人再去铲。


    然后点了几个人留下看麦穗,其余人记四分,收工。


    李冬顺着墙根走上南北向的村主路,就看到等在第二排路口的刘彩霞。


    李冬皱眉,“你跑出来做什么?嫌自己的鞋子太干净了?”


    刘彩霞举着手里的钱,“我跟你去找村医结账。”


    “滚回去!”


    李冬对刘彩霞挥手,走过了村办公室的西墙根,踩上了难走的烂泥路,


    “我昨天没理你,你真当我同意叫你结账了?把钱给你娘。”


    这一段路口没有墙根给她走,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泥巴路,由昨天的陷脚变成了今天的吸脚,太难走了。


    刘彩霞想去拽大宝姐走路,可是大宝姐刚才的样子好像生气了,她不敢。


    她转身跑回李家。


    李冬艰难走过这路口,到了第二排第一家的西墙根边,扶着墙边走边划拉着鞋底的泥巴。


    “大宝姐。”


    李冬转头见是李位军,对他伸手,“过来拽我。”


    村医媳妇出来倒水,就看到李冬姐弟俩艰难行走的画面。


    她问,“大宝这是要去哪里?”


    李冬站着喘口气,“来找村医。”


    “谁生病了?”


    “来结账。”


    “噢,那快来铁锨上刮刮鞋底泥。”


    说着,村医媳妇伸手从院门里侧拿出一把铁锨。


    李位军用力拽着李冬,李冬也一鼓作气走到了村医家院门口。


    在铁锨头两侧分别刮了两只鞋底后,李冬舒了口气。


    鞋底粘着泥巴,高高低低的,心里也一阵高高低低的感觉,很不舒服。


    村医媳妇笑说,“布鞋底就是爱粘泥巴。”


    李冬趿了趿鞋底,问道,“村医在家呢?”


    “在呢。”


    李冬径直往堂屋走去。


    村医家的堂屋就是诊室,村医已经听到了院门外的对话。


    他从充当看诊台的长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记账本,翻到李家那一页,递给李冬。


    李冬大致地扫了眼日期,又翻看了李美丽的名字后,


    “村医,李美丽就拿了三天的药?”


    村医点头,“我说她至少还要再喝两副药,可是她没再来,我也不能上门硬塞药啊。”


    “昨天她淋雨昏迷,我用听诊器听了,没听到她的肺部有问题,应该是慢慢恢复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李美丽可不是不想占便宜的人,李冬问村医给李美丽开的什么药?


    村医说是宣肺止咳的,李美丽要求加一些滋补的,说她大宝姐管她的医药费,村医就给加了三味药。


    李冬知道肯定是许桂香不准李美丽补,也好,给她省了钱了。


    一共550元,李冬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十元币给村医,接了村医找的钱又‘放’回衣兜。


    叫村医去找李三叔要刘彩霞的医药费。


    村医摇头叹气道,“你三叔早对我说过了,等秋收结算了工分再给。”


    李冬问一共多少钱?


    一共1250元,这是没算出诊费的价格。


    李冬可不能叫村医吃亏,“出诊费多少?我来出。”


    村医想了一下,“你给五块钱吧。”


    李冬又‘拿’出一张五元币给村医,“给您添麻烦了,要是李三叔拖得太久,您找我。”


    村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