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很积极，有些迫不及待：“姐，你想做什么类型的生意，我家其实在县城开了个凉茶店，生意还行，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琢磨的。”


    姜婉喜欢她这种直来直去的，笑了声，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没必要隐藏什么。


    “其实我在北市的时候，就考察过的，现在的年轻人，其实还挺喜欢读书的，我也认识一些朋友，他们是做出版的，手底下有一些很有名的作者。”


    她想了想：“我想开一个书吧，里面做个茶室，这样大家在空闲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书，聚会什么的，到了新书出版，还可以请作者来店里搞个签售。”


    “这个挺好的，适合你，既文艺又高雅，就是海市的话，还要考虑下在哪里开合适。”


    陶桃说完，摸着下巴帮忙琢磨了起来。


    慕景琛也觉得不错，挣不挣钱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女朋友有事做，还是自己喜欢的事。


    “这样，你有计划了，就带着陶桃在海市考察一下，多选几个位置，门店的话，多少钱都无所谓，要是租不到合适的，咱们就买一个。”


    “哇，慕总大气，你对婉姐实在是太好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陶桃眼睛里发着光，羡慕得很。


    姜婉有些不好意思，打断她：“别乱说，我们才交往。”


    “怎么了，姐你还什么羞啊，现在明星闪婚的那么多，家室也没你好，还嫁给富豪了呢，再说你比她们强太多了，慕总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到。”


    慕景琛很喜欢陶桃这种说法：“嗯，陶桃不错，挺会说话的吗？我倒是想结婚，就是你姐不同意，她应该想维持现状。”


    “啊，姐，你再想什么啊，这么好的人，抓紧呀。”


    陶桃听到慕景琛上心了，拉着姜婉的手，她觉得两个人看对了眼，在他们小城市里可以先结婚，慢慢培养的，而且这人对姜婉这么好。


    姜婉：“别乱说。”


    她根本不理会两个人，直接转头看向窗外。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许多，陶桃有些不明白姜婉为什么这种态度，挠头傻笑：“啊，我姐害羞了。”


    她转移了话题：“啊，对了慕总，那个祁先生是你朋友吗，婉姐妹妹跟他回家，真的没事吗。”


    “嗯，她自己想去，都是成年人，拦也拦不住，祁鸣寒不会乱来的，他有分寸。”


    慕景琛握紧方向盘，余光瞥向姜婉那边，他想不通，别的女人听了会很期待的事，到她那里就异常地拧巴。


    “是吧，我是觉得，她跟我姐除了长得几分相似，性格一点都不一样，就这么跟人走了。”


    陶桃还是挺传统的，看到姜晓芸的做法，不是很理解。


    谁知这时候，姜婉突然开口，说的话让另外两人都大吃一惊。


    “不奇怪，我和慕总也是才认识就在一起了，你情我愿的事，她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决定付出相应的代价。”


    慕景琛蹙起眉，不再说话，把车开到陶桃家附近：“陶桃，和你聊天很开心，下车后注意安全，我和你姐就不送你了。”


    陶桃看了眼外面，是她家附近的路口，其实很巧，她和姜婉父母住的地方离得很近，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不送进去，情理之中。


    “那我先走了，姐，慕总路上小心，我到家了给婉姐发个消息。”


    “嗯，快进去吧。”


    姜婉回头微笑，冲她招手道别。


    车停在路口并没走，看陶桃安全走到小区里，车子才缓缓启动。


    “你觉得我们认识的方式不好？”


    慕景琛开口，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就像是随口问一下。


    姜婉想到刚才那些话题，什么结婚啊，家世什么的，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


    “我们本来就是一夜情认识的，最开始你没打算和我长期发展吧。”


    她想到那一晚两人的难以自持，旖旎香艳的画面，那晚初识禁果的疼，都比不过心里的痛，他们相识的方式确实不怎么好。


    “可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吗？”


    慕景琛挑起眉，笑着看她一眼。


    她撇撇嘴，这可能是他们永远撇不开的话题：“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都是骗你的，我或许使了什么手段。”


    “你当我是好糊弄的，是不是我会看不出来，所以你纠结是为什么，你不会到现在，还和我没感情吧？”


    这时候他们正好在路口等红灯，男人停下车，歪头与她对视。


    “我……不是。”


    她没说谎，认识的一年里，他们彼此相熟，谁都不是冷血动物，怎么会没感情，可……


    “我是觉得，不要用结婚这种东西开玩笑，很伤人。”


    慕景琛勾起一边嘴角：“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


    “你就是开玩笑啊，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不喜欢有人拿感情来开玩笑。”


    她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一个声音，对方搂着她的肩，鼓励她考一个好大学：“我们婉婉这么聪明，和我考上一个大学，我们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回忆变得慢慢模糊，那个答应她的人，早就违背誓言，一声不吭地逃开了。


    她不再相信誓言这种东西，也开不起感情的玩笑。


    慕景琛看到她脸色不好，绿灯后启动了车子，两个人一时无言。


    姜婉不想他们处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抿了抿唇：“我妹妹说，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父母，她也不打算把他们接到祁鸣寒安排的地方住，她打算维持现状，赡养费一人一半。”


    “她倒是会为自己着想，不过那点钱对祁鸣寒来说没什么，她没必要动这些小心思，我可以给他们安排住处。”


    原本这个安排，就是他和祁鸣寒在酒店里说好的，不过这种结果，他并不意外。


    “没必要，已经在那种环境住了一年多了，他们早就习惯了，如果换个环境，他们或许会多想，这样不错，我原本是想找个机会，等姜晓芸自食其力了，给他们一笔钱，跟他们脱离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