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愣住了，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双手掐腰，巧舌如簧：“哎呦，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自己找有钱人，我就问问，我哪拉皮条了，我让你卖什么了，小芸可是你妹妹，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


    “你还当时一家人，就收起你那些废话，跟我回去，我会给你生活费。”


    她身上没有多少钱了，可也不想再这里僵持下去，她和慕景琛有关系不假，她现在确实也在花对方钱，可她并不想把关系变得这么有交易性。


    陈丽见她说给钱，也不辩驳了，乖乖地跟着她走，两个人叫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祁鸣寒看着，手上的名片已经没有了，刚刚陈丽在姜婉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揣进了口袋里。


    他看着远处的出租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陈丽一上车就阴阳怪气的：“小婉，你也别怪我，我也不想闹，你妹妹刚考上艺校，她综合成绩已经过了，海戏排第五呢，这回只要高考成绩过了，以后就是做明星的人了，我不得为她着想。”


    姜婉没好气地说道：“为她着想，就是让她亲姐姐出去卖，在给她挣学费吗？你不怕她真红了，那些娱乐记者来爆料吗，能不能给你的孩子积点德。”


    她说话太犀利，弄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们好几眼。


    陈丽啧啧嘴：“你就是这样，我做什么了，家里现在这样是我想的，我又真没叫你做什么，当初给你介绍的那些人，条件都很好的，你嫁过去就能当少奶奶，是你自己不做，现在你又偷偷背着我们，你都有钱了，也不管我们。”


    “我有钱？我有钱就不会一直住地下室，把省吃俭用存下的钱给你们挥霍，你们到底有没有心。”


    她想起家里破产后，他们来到海城，她奶奶留下的老房子，因为是一室一厅，他们搬过来第一天，就把她给赶出来了，让她出去自力更生。


    那时候她找不到地方住，只能找那种便宜的青年旅社，跟八个人住在上下铺的床位里。


    她现在是好了，和慕景琛在一起，可她想的只是交往试试，谈恋爱的那种，并不想给这种关系扣上其他定义的关系。


    陈丽觉得她矫情，还是那种又立又卖那种：“你这么年轻，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你要是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跟人家出来吃饭，还是那么好的私人菜馆，我经常来这边，是知道那有多贵的，你别想骗我。”


    “司机停下车。”


    姜婉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拿出手机：“我现在有钱，你把微信给我，我给你扫钱过去。”


    陈丽是一张银行卡没有的，就连微信都是绑定的其他人名字，她和姜潮阳资金互绑，只要有钱进入她名下的账户，下一秒这笔钱就会冻结。


    “你给我多少，还有以后你打算每个月给家里多少啊，你妹妹也是要钱的，你认识那么多有钱人，是不是应该帮帮你妹妹，对了你那个朋友现在不也是明星吗？你让她给你妹妹介绍些资源吧。”


    陈丽滔滔不绝地说着，就好像她女儿不久以后就会成为大明星一样，她说的话里全是要求和索取，一点不关心姜婉会为此付出什么。


    “你也希望你妹妹好的吧，以后当明星，就会挣很多很多钱，我和你爸爸又会过上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微信“滴”一声，转账成功。


    陈丽兴高采烈地看了一眼，瞬间耷拉下来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姜婉：“才五千，你这打发要饭的吗？”


    “没记错的话，我前阵子才给你们的钱，我就这么多了，你看不上可以还我。”


    姜婉庆幸自己和慕景琛住在一起了，虽然没要对方的钱，但她算是占了些便宜，工资可以一分不花地攒下来，不然她根本没有能力给陈丽这么多钱。


    陈丽收回手机：“你爸爸喝的可都是很贵的酒，你不知道家里开销多大，你应该庆幸，我还愿意和他过。”


    姜婉也不理解，按理来说，陈丽年纪还轻，四十出头，她一直保养很好，即便是这一年经历这么多，她也没多少变化。


    “钱这么多了，不要背着我找谁，你欠下的债，我不会帮你还，我想小芸会愿意替我负担。”


    她语气威胁，看着陈丽，似是警告。


    陈丽摇了摇头：“放心，只要你给够，我女儿可是要做明星的，即便她和谁在一起，那也是正大光明，去做太太的，不会当小三。”


    她说这话时，眼白都快翻出来了，一直看着姜婉，就像是看她给谁当了小三一样，不然怎么会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随你怎么想吧。”


    姜婉不想和她争辩，给了司机钱下了车。


    目送车开走，她头扬了扬，叹了口气。


    这时候一辆黑车停在她旁边。


    两个保镖伸头出来看她：“姜小姐，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姜婉出门并没有带慕景琛的卡，刚才她把卡里仅剩的钱都给出去了，现下她已经不舍得再打车了。


    “谢谢。”


    她打开后座车门，坐上去后，一句话都没说。


    两个保镖没敢出声，他们其实都听见了那些对话，似是疑惑，可他们也不是那种多事的人，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录音还是会备份，交上去给慕景琛的。


    接下来的几天，就像是祁鸣寒说的，饭没吃成，他索性每天像打卡一样，都会去等姜婉下班，风雨无阻。


    直到有一天，姜婉出来，在大堂并没有看到祁鸣寒，还觉得奇怪，下一刻就接到了慕景琛的电话。


    “喂？”


    他们差不多半个月不见了，原本出差的一个星期，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一直没有回来，期间他们通过电话，也只是简单的问候，并没其他。


    男人坐在车里，头仰着，看上去很疲惫，声音也比平时沉很多：“下班了，我在外面车里等你。”


    “你回来了？”


    从她语气里就能听出，对方回来，她很开心。


    “很开心吗？那快过来给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