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流产
作品:《老公是狼怎么了,他有钱又宠我》 厉寻来到瞿之妙房间门口的时候,就见瞿之妙窝在角落里,身下是一大滩的血。
他未及考虑,赶忙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送到了医院。
凌晨的时候,rs黄从手术室里出来,冲着厉寻无奈地摇了摇头。
柳柳有些着急,她抓住rs黄的手问:“太太,妙妙她没事吧?”
rs黄很惋惜地答:“孩子流掉了!”
厉寻差点站不稳,他的手攥得紧紧的,整个人在颤抖。
刚刚知道她怀孕了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孩子就没了。
他的心里都这么难受,瞿之妙的心里,该多痛啊!
他抿着唇,声音很沉很沉地问:“阿姨,妙妙现在怎么样?”
“她的情况很糟糕,但是情绪出乎意料地稳定,也没有大哭,我看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
rs黄拍了拍厉寻的肩膀,有些心疼:“小寻啊,把她带回家好好养着吧!”
厉寻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阿姨!”
回到家以后,厉寻把她安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视线扫过瞿之妙的一张脸,她这一路一直睁着大眼睛,双眼无神,也不说话,呼吸也轻轻的。
她的呼吸越轻,压在厉寻身上的石头,就越重。
他恨不得瞿之妙现在打他一顿,大闹一场,也不希望把所有的委屈都憋在心里。
李阿姨端着一碗红糖水走进来,语气关切道:“在我们老家啊,女人坐小月子,喝这个好!”
厉寻侧身接过,轻声说道:“我来!
李阿姨,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李阿姨看了床上的瞿之妙一眼,转身的时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走出门去了。
厉寻将瞿之妙扶起来坐下,将勺子里的糖水吹凉,递到她嘴边。
瞿之妙也没有拒绝,别人给她什么,她就接受。她轻轻张着嘴,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像一个植物人。
糖水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厉寻忙帮她擦拭。
厉寻紧紧拧着眉,很耐心地对她说:“rs黄说,你的状况很不好,如果再这样作践自己,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乖!听话!”
瞿之妙再也不愿意听他啰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瞑浅睡。
厉寻盯着她背影半晌,没办法,只能出了房间。
他叫周信接柳柳来照顾,想着叫柳柳劝,或许能起到一个安慰的作用。
厉寻在公司工作了一整天,晚上有个酒局,他才呆了一会,便叫周信和私人秘书顶上,自己回了家。
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瞿之妙身上。
柳柳从房间里出来,他问:“今天一天有没有吃东西?”
柳柳无奈地摇头:“一整天吐了好多次血,一口饭也不愿意吃,好不容易喝点水,也都吐出来了。”
她说到这,忍不住流泪:“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她能撑多久?”
厉寻目光沉沉地朝门缝望了一眼,说道:“今天辛苦你了,我叫司机把你送回去吧!”
柳柳坚持留下:“我请了一周的假,反正就算回去,我也不放心,还不如在这里守着,有个什么情况,我也能第一时间过来!”
厉寻感谢她的好意,叫李阿姨为她收拾了一间客房。
他说道:“晚上我守着她,你早点休息!”
柳柳点了点头:“好,我一会去茉莉房里看看她,就去睡!”
两人作别,厉寻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还算亮,他根本就看不到瞿之妙现在一个人窝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打开灯,就见瞿之妙双手抱着腿,像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幼兽,怯怯地躲在窗帘后面,窗帘下方露出的一截白皙脚丫,有些瑟瑟发抖。
厉寻没说什么,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瞿之妙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她的睡裙很单薄,厉寻怕她着凉,便走过去,一只手伸到她曲起的膝盖内侧,一只手放在她的脖颈下方,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
瞿之妙太瘦了,几乎是皮包骨头,他都怕她咯着疼。
厉寻钻进被窝里,将她抱在怀中,明明是夏天,他却像要为她取暖一样紧紧搂着不放手。
月光如水,携着明亮的月光撒在瞿之妙粉红的睡裙上,露出一大截又白又细的腿。
瞿之妙的皮肤是白的,只不过,以前是白到发光,而现在,是惨白。
“妙妙,我知道你难受,你心里难过,尽管跟我说。
如果你还无处抒解,大可以咬我,打我……
只是,我实在不愿意你把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都憋在心里。”
瞿之妙听他说了这么多猛的抬头,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那双大大的眼睛睁着,像一个没什么表情的洋娃娃。
她终于,轻轻地开口。
“厉寻,那是我们的孩子”
她爱他,正如爱厉寻一样热烈。
她还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小家伙出生。
一滴热泪顺着她的太阳穴流到厉寻的胸前,烫伤了他的心口,他觉得身体一阵剧痛,压得自己喘不上气。
他只能劝:“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跟自己的父母有缘分。
妙妙,我们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只有你想,明天我就带你去复婚,只要你愿意,我们以后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这样说,说给瞿之妙听,也说给自己听。
他知道瞿之妙的时间不多了,没有人比他还要着急,但是,瞿之妙却不曾配合。
他要重新燃起她对生的希望。
“会吗?”瞿之妙问。
厉寻眸色一凛,在她额头上重重吻了一口,说道:“会的!”
瞿之妙没说话,动了动身子,稍稍往厉寻的怀里拱了拱。
厉寻知道这是她给的信号,虽然这对于她真正释怀还有距离,但这无疑是个很好的开端。
自己的孩子,谁不心疼呢?
但他更爱瞿之妙。
弦月皎洁如勾,森林里树影婆娑,一阵微风拂来,为这夏夜平添了些凉意。
厉欢无力地坐倚在一棵大树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身上遍布伤痕,一张脸也已经腐烂,没一块好地方。
一只白色的蛆虫从他的眼睑下爬出,他随手抓了抓,放在眼前看了半天,两指一按,蛆虫立即死在了他的指腹之间。
丛林深处,幽深逼狭的道路中间,突然出现了一双皮鞋。
厉欢眼神顿时一闪,静等着皮鞋的主人走过来。
男人很快走进,盯着那张脸半晌,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挥舞着右手在自己面前扇着,说道:“你这条命可是够硬的!都这样了还不死?”
厉欢轻蔑一笑:“我死?要死我也得死在你后头!”
男人眼中一惊,直截了当地问:“直说吧,到底约我出来干什么?”
对方对自己的嫌弃,全部盛在了厉欢的眼睛里,一瞬间,他突然有了鱼死网破的想法。
他艰难地曲起一条腿,撑起身子,顺着树干站了起来,喘了半天粗气,语气尽是不善:“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这么多年,背着厉家的人做了多少实验?
江博士,我手里可有的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