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病

作品:《狐君缠上身

    见我出现,手上还沾着血,墨琛瞬间就闻到了湾湾的味道!


    他很生气,一双血红的眸子冷冷地瞪着我。


    “魏莱,你真是让我小瞧了,竟然还把湾湾抓了?”


    这一刻他冷漠至极,我们两个真的好像仇人一样,我和他之间的那些温存也如灰尘一般,一吹就散。


    我算是明白了,音音就是他的底线,谁也碰不得,一碰他就翻脸!


    我真是对音音又嫉妒,又害怕。


    我如实道:“我是抓了湾湾,我只不过想知道一些真相,既然这些事要我来偿还罪孽,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他无比心疼音音,即使音音死了这么久,他也不许任何人议论音音!


    “她的事不必你知道,谁都不能议论她的事。”


    “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话音未落,墨琛狠狠甩动狐尾,瞬间把我家大门给拆了,我妈和奶奶还是听见了动静,赶忙跑了出来。


    奶奶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当场就给墨琛跪下了。


    “狐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怒?狐爷消消气,我家莱莱年纪还小,不懂事,爱较真,请狐爷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墨琛冷哼一声,眼神死死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透似的。


    “她年纪小?她心眼可不小。”


    墨琛翻脸发怒,对任何人都没有情面可言。


    “这事我说过很多次了,魏家人没有资格提音音的名字,也别想去了解什么,一次次触犯我的底线和忍耐,我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


    墨琛勾勾手,淡漠地望着我,下一秒我的肚子就疼痛起来,比之前还疼!


    之前是钻心的疼,现在竟疼进了骨子里……我每一块骨头都好像痛风一样,又酸又疼,脑子也像是戴了紧箍咒一样,很清醒,却很紧绷,有低磁波在脑子里嗡嗡响似的。


    我眼泪都疼出来了,浑身上下根本没一丝力气说话,只能躺在地上沉默地望向墨琛。


    墨琛同样也盯着我,一张绝美容颜此刻却危险至极。


    他弯下腰捏起我的下巴,让我像只小白兔一样靠近着他……那一刻,我看见他冷漠的眸中升起一丝心疼和不忍。


    我天真的以为他又要吻我,谁知他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差一点我都要爱上你了,你却又把我推得更远。”


    我微微一顿,挣扎着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嘴比脑子还灵活,飞快回了他一句:“我不想和另一个人拥挤的存在于你心里,如果这是你的爱……我情愿不要。”


    墨琛也愣住了,冷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缓缓松开了手。


    他头也不回离开了,还带走了湾湾。


    这一去,他又好一阵子没回来!


    这个可恶的早春,真是作妖作怪的季节,原本还温馨甜蜜的我们,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墨琛这次给我的惩罚很严重,狐胎基本每天都会闹一阵子,闹得我疼痛难忍,浑身酸痛。


    我哄他,我骂他都没用,他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在我肚子里折腾,和那墨琛的臭脾气简直一模一样。


    不出一月,我就瘦了一大圈,唯独只见这个肚子圆滚滚地长大!


    奶奶看我心有所忧,也忍不住唉声叹气的劝我:“莱莱啊,你就别那么较真了,你对墨琛的心思我们都看的出来。”


    我明知故问:“我对他什么心思?”


    “你说呢?你已经喜欢上了墨琛,不是吗?”


    “可我不想向他妥协,我想知道音音的过往,我即使是死,也得死得明白不是吗?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而且经过这一次,我认为墨琛不会再动情了,音音在他的心里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奶奶也无奈了,摇摇头道:“每个人都有心病、心忧,他也是血肉之躯,即使是仙儿又怎么样?也一样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都快哭了:“奶奶,我也想解开他的心病,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奶奶望着我日渐圆润的肚子道:“你是解开他心病的唯一解药,这个解药就在你肚子里,十月胎落,也许他的心病就解开了。”


    “那万一解不开呢?”


    “解不开就桥归桥,路归路。”奶奶很洒脱:“莱莱你放心,真到了这一步,奶奶也不会让你一人困住,大不了就用点别的办法。”


    有了奶奶的话,我如吃了定心丸一样,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墨琛没有出现的日子,我也不再消沉,我重振旗鼓,又继续帮人看事。


    心态好了之后,我发现狐胎也老实了不少,他不怎么闹腾了,长得还很快,我时常感觉很饿,肚皮也鼓动的越来越明显了,有时候还能看见胎动。


    这种感觉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当母亲的伟大,真是太神奇了,一个身体,两个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跃着。


    我的喜怒哀乐他都能体会到,有时候我偷偷和他说话,他似乎也能感觉到,还用小脚丫踢我,一下一下,慷锵有力!


    这天夜里,我正躺在床上和肚子里的狐胎玩耍,楼下的门被急促敲响,全家人都睡的很沉,竟没有一个人听见。


    我有些不放心,本不想开门,谁知那人敲了半个小时的门还不走,还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我没办法下楼开了门,刹那间,屋子里断了电,屋外一阵白烟飘来,一个穿红衣裙的女人缓缓走了进来。


    现在是初春,天气冷得很,屋外凉气飕飕,能穿红衣裙实属诡异,加上她悬浮在白烟中的双腿,我断定她不是人。


    红衣裙女人轻声喊着我,说有事找我帮忙,她怕吓着我,就只能灭了灯见我。


    这时我发现她身后拖着一条红彤彤的长尾,看起来像是一条拖地连衣裙,裙尾还会摆动,在白烟中显得朦胧失真。


    我纳闷问了一句:“你这搞得还挺隆重,大半夜出来还要穿拖地长裙?”


    女人痛苦万分的回头望着自己身后,她摇摇头,说的十分恐怖:“那不是我的裙子,是我背上长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