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老伴儿，你可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一大娘看到一大爷的样子，吓坏了，打起精神做起来，然后摇晃一大爷的身体，想要让一大爷回过神儿来。


    看到一大爷一家的样子，秦学兵虽然有些高兴，但是也有些担心。


    他是真怕这一家子就这样一起走了。


    那时候弄不好，他就要背锅，说是他诬陷一大爷，直接把老两口气死了。


    至于这帮乱传话的群众，他们只会说当时自己被秦学兵迷惑了。


    误信了秦学兵的话。


    所以群众是好群众，就是缺少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被秦学兵带了节奏，最后负责的当然不会是群众，只能是秦学兵这个带了节奏的。


    秦学兵看着一大爷一幅要断气的样子，心理越发恐慌。


    不过一大爷的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范进中举之后的样子，秦学兵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我在书上好像见过这种情况，好像是被痰迷了心窍。打几个大耳光就好了。”


    秦学兵一这么说，大家纷纷表示都听过这种事情，是这样的。


    不过每一个敢伸手打人的。


    他们怕的是万一没打好，直接把人给打死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本来一个看热闹的，成了杀人犯，没人愿意担这个风险。


    “秦学兵，上啊，别犹豫了，再等下去，一会一大爷就完了。”


    “就是，刚才就是你乱说话，把一大爷气成这个样子的，要是一大爷过去了，你责任可不小。”


    “不是说气死人不偿命吗？”


    “不偿命，难道不会坐牢吗？”


    “哎，一大爷这么正派的人，怎么会和贾张氏有关系嘛，你们简直就是胡闹。”


    “我也是听xxx谁说的，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是我，我可没说啊。我是听yyy说的。”


    一大爷还没死呢，这群人就开始集体转变风向了。


    “是不是打两个嘴巴子就能好，你们确定不？”


    还没等秦学兵动手，傻柱就着急了。


    本来他是一直看戏的，就算秦学兵说一大爷和贾张氏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傻柱还在一边傻乐。


    甚至觉得秦学兵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直到一大娘晕倒，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刚才也是他跑着去端了一碗水回来。


    现在看到一大爷这个样子，他就更急了。


    可是他这么一问，又没人回答他了。


    “打打试试吧，要不能怎么样？”


    “看现在这个样子喊医生也来不及了。”


    “傻柱，一大爷跟你最好了，就算你打他几下，他也不会怪你的。”


    秦学兵看傻柱要动手，他立马就闪开了，并且不断给傻柱鼓劲儿。


    傻柱两巴掌给一大爷打死了，大家顶多是觉得傻柱救人的方式有问题。


    如果秦学兵两巴掌把一大爷打死了，那大多数人可能就会觉得是秦学兵蓄意报复，直接打死了一大爷。


    听了秦学兵的话，傻柱也顾不得真假，直接上去就给了一大爷几个大耳瓜子。


    傻柱的力气可不小，这次为了救人几乎是使足了劲儿。


    就见一大爷被打之后，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黄色夹杂着红色的浓痰。


    “一大爷，感觉怎么样？”


    “老伴儿？看看我，还认识我不？”


    一大娘和傻柱，还有聋老太太是院里最紧张的两个人。


    一大娘和一大爷过了一辈子了，聋老太太现在靠一大爷照顾。


    傻柱则是靠着一大爷在院里的明里暗里的维护才能这么嚣张，想打谁打谁。


    聋老太太这个时候也十分担心一大爷的身体，凑到身边问


    “中海，感觉怎么样？还认识我不？”


    一大爷眨了眨眼睛，然后深呼吸了一下，总算缓过来了。


    “认识，认识，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柱子，扶你一大妈进屋。”


    一大爷还想继续开会，这次不是要说梆梗的事儿，他是想给自己澄清一下。


    “一大爷，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会改天再开吧”


    二大爷看到一大爷的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恻隐之心，想让他休息休息。


    可是一大爷急于澄清自己和贾张氏的关系，哪能就这么走了。


    “没事，继续开会，锣不敲不响理不辨不明，事儿必须掰扯明白。”


    “好了，继续开会，继续开会。”


    大家这次也不敢乱说什么了，怕一大爷被气过去。


    “在讨论秦学兵的问题之前，我先澄清一下。”


    “我和贾张氏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是清白的，你们不要听秦学兵乱说。”


    “秦学兵，你刚才那么说，有什么证据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和你一大娘给气死？”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就去厂里去告你。”


    一大爷这个威胁可比直接报警威胁大。


    因为一大爷在厂里的地位远远高于秦学兵，当秦学兵和一大爷发生矛盾的时候，本来就会偏向一大爷。


    更何况今天这个事儿如果真的闹到厂里，秦学兵也不占理。


    “一大爷，我给你什么说法？我说什么了？”


    “刚才你说我和贾张氏有不正当的关系，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全院的人可都听着呢。”


    秦学兵想了想，好像自己并没有直接说一大爷和贾张氏有关系。


    他一向都是喜欢用模棱两可的话来带节奏的。


    “一大爷，我说的是，如果，假如。”


    “而且我的意思是，如果榜更是您的亲孙子，您能这么放纵他吗？”


    “还有梆梗难道不叫您爷爷吗？”


    “我不知道我那句话有问题，可以让你想到您和贾张氏之间的关系去，我只是说您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对于梆梗这个孩子的放纵。”


    “咱们院里和梆梗一个辈分的，不叫您爷爷，难道叫您叔叔？”


    “说您和贾张氏有不正当关系的可不是我，大家伙可都听着呢，您可别想诬赖我。”


    秦学兵把自己摘的非常干净，同样的话话用不同的语气就完全是两个意思。


    前面说一大爷是梆梗的儿子，有些阴阳怪气的口吻，那大家自然会往不正经的地方想。


    现在说的是大气凛然，大家自然也会认同这种说法。


    而且经过刚才的慌乱，也没几个人记得秦学兵的话到底是什么语气，但是内容基本上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