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家国难全39

作品:《快穿,叮,火葬场到货请查收

    顾爻离开上海的那一天,贺言深和徐青都来送他,阎郁站在顾爻身边,面色沉凝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徐青已经习惯了这位晋北主帅的眼刀子,甚至还能面带挑衅地一把抓住顾爻的手,开始和顾爻说些有的没的。


    像是闲聊一般。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偏生阎郁还不能说什么,只能用那阴沉沉的目光盯着徐青。


    临上车前,顾爻偏头看向一直未开口都贺言深,朝他拱手施了一礼,无声道了句谢。


    贺言深一直说着感谢他的帮助,可相比于贺言深做的事情,他其实已经算是很安全的了。


    隐匿在上海之中,在内部无名无姓。


    轰轰烈烈而死还能博得一个烈士称号,可贺言深……


    有人在阳光下求一个公道,也必将有人在黑暗中前行。


    左不过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一个在如今看来是异想天开的目标。


    可,总要有梦想的,不是吗?


    思及此,顾爻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目光沉静地看着贺言深。


    贺言深一愣,自然知道顾爻谢的是什么,朝他挥了挥手,算作道别。


    别辜负他们折了五条人命带出来的东西。


    此一别,大概是没有机会再见了。


    信息部的核心,这般年轻,将来若真的天光破晓,他也是那注定要站在金字塔尖的人吧。


    想到这里,贺言深有些羡慕。


    可既然选了现在这条路,就怨不得别人。


    他一个无父无母,了无牵挂的人,不过是烂命一条。


    阎郁看着两人那好像藏着秘密,一眼便可知晓对方眼神的模样,暗自生气。


    徐青就算了,这贺言深怎么也来横插一脚。


    抿了抿唇,他一把将笑得灿烂的顾爻给捞走,“先生该抓紧些了,等会该赶不上车了。”


    顾爻脚下一个踉跄,被人带进怀里,偏头看了一眼阎郁,青年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抿唇笑了笑,伸手戳了一下那有些鼓起的脸颊,“怎么这么小气,别人和我说两句话都不行了吗?”


    阎郁偏头,“不行,就这点时间,他们还要来占一点,那先生还有多少时间留给我?”


    顾爻一愣,没有再说话,只是顺着阎郁的步子往前走。


    自己的爱人,纵容一点也没关系的……吧。


    阎郁脸上笑得开心,伸手牵住顾爻的手,“先生默许了,那先生剩下的时间就是我的了。”


    顾爻无奈,“好。”


    徐青看着青年侧身与顾爻温柔耳语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有些羡慕。


    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让徐青的脸色白了白。


    贺言深一把按住徐青的肩膀,面上担忧,“阿青,你没事吧?看你的脸色,好像有些难看。”


    徐青垂眸,摇了摇头,“没事,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罢了。”


    明显的谎言。


    贺言深蹙了蹙眉,看着心虚到都不敢直视他的徐青,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舍不得逼问徐青。


    前几日发生了什么,徐青不说,徐菀也是三缄其口,顾爻就更不必说了,他不被那个变态套话就不错了。


    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希望在这乱世,我们都能活到天光破晓的那一天吧。


    贺言深垂眸,一把抓住徐青的手。


    徐青错愕,抬眼,对上贺言深温柔的目光,“阿青,我们回去吧。”


    “好。”


    ***


    阎郁一人包了一整节的一等车厢,让亲卫严守着,也丝毫不避讳其他人的目光,牵着顾爻的恶手就往车厢内那边走。


    顾爻看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车厢,轻叹了口气。


    虽然他们都很有素质地目不斜视,可是总会看到他们两个的。


    这,真的没关系吗?


    顾爻有些担忧。


    阎郁带着人坐到床边,看着那略微有些窄的床,皱了皱眉。


    “委屈先生了。”


    顾爻一愣,有些疑惑,不懂阎郁说的是什么。


    “这设施是简陋了些,但已经是这车上最好的了,只是有些委屈先生了。”


    顾爻四下环顾了一下,这还简陋??!


    有床有桌,甚至还有洗漱间,就连那窗帘都是华丽的欧式风格。


    那他坐了硬座来的,岂不是搁地狱里滚了一圈回来的。


    还有他最近住了两年的地方,也不过是能遮风避雨。


    哪里敢奢求什么。


    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吃饱穿暖都是奢望。


    可阎郁看着这算是顶好的条件,确实一副真的不太满意的模样。


    他自己倒是不嫌弃粗糙,先生合该享受更好的。


    看阎郁一脸纠结的模样,顾爻伸手抚开他揪成一团的眉毛。


    “这已经很好了,我们阎大少爷就别嫌弃了。”


    那语气就像是哄小孩似的。


    阎郁一把抓住那纤细的手腕,直视着眼前的人,“我只是,怕委屈了先生。”


    此处比起他在晋北起的宅院,确实是有些简陋的。


    只可惜,先生不跟他回去。


    思及此,阎郁攥着手腕的力道又大了些。


    “嘶。”顾爻吃痛。


    阎郁赶紧松开,那只手抓到手中反复查看。


    那白皙的腕间已经红了一圈。


    阎郁有些自责,指尖轻捻着那片红痕。


    那细致温柔的动作,总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呢。


    顾爻想要抽回手。


    其实也没多疼。


    现在被阎郁揉得倒是有点痒。


    ???


    抽不回来?


    顾爻偏头看去,阎郁的眸光幽暗,捻着那一节手腕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情色。


    阎郁却像是无所知,一脸无辜,将手腕又往回拽了拽,指尖按着腕间那片红痕的力道又大了些,“先生是在怪我刚刚手上力道重了吗?所以才不愿意让我揉开这圈红痕。”


    这什么偷换概念的说辞啊?


    手腕上这点红,只要阎郁不动它,等会自己就消失了,又不是肿了,哪里需要这样揉。


    这么揉,才会越来越红吧。可看着阎郁一脸执拗,顾爻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任由他将那节手腕抓住手心。


    见顾爻默许了他的动作,阎郁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先生啊,怎地还是这般心软。


    会让他生出许多妄念的。


    就应该对他严词厉色些,才好叫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