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态度大变


    三大妈和二大妈在商量着


    想个什么样的由头，能让张大全把那么些肉贡献出来。


    “要不，给张大全说个媒？媒婆上门了，他总要请吃饭吧？”


    “那我们作为介绍人，一起吃一顿也是应该的，岂不是就吃上肉了？”


    三大妈脑子里灵感一闪。


    “呵，得了吧，张大全那名声不好，越远越糟糕，谁家闺女敢找专爱敲寡妇门的啊？”


    二大妈摇头。


    “瞧你说的，张大全有没有敲寡妇门，外院的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啊？他要有那爱好，早就把秦淮算了不说这个，做个媒又不是真要给他介绍闺女，只让媒婆上门，我们跟着蹭一顿就好了。”


    三大妈还是觉得，找媒婆的办法可行。


    “老阎家的，你这脑瓜子灵光啊，媒婆我去找，我认识王府井一个出名的刘媒婆，今儿我就能去一趟把她请过来，到时候算是我们一起给张大全介绍啊。”


    贾张氏口水直流，就张大全挂屋檐上的那块野猪肉，时不时顺着风向把香味传到中院，她馋坏了。


    “是得快一点，老贾家的，你再不抓点紧，张大全屋子外那块肉把棒梗馋坏了，他去偷咬一口被张大全抓到怎么办？”


    “张大全跟你们家关系可不太好，真要让他抓着棒梗啊，估计直接扭送去保卫科，再送去少管所都有可能！”


    二大妈笑嘻嘻。


    “说什么呢！你家刘光福刘光天才是小偷！小心点你自己家儿子吧，别养那么大了，眼瞅着能帮助家里了，就被抓去采石场打石头出不来了！”


    贾张氏大怒。


    正这个时候。


    聋老太拄着拐杖从后院挪步过来，大家伙儿，立刻就暂停话题，什么也不说了。


    “嗯？怎么啦，见我老太太来了就不聊啦？嫌弃我老太太？”


    聋老太摇摇头，非常不满的说道。


    她听着几个人好像在说她的事，却又没听清楚，寻思着是不是街道办那边因为自己的烈属身份，又有什么补贴过来，还想耀武扬威一会儿的。


    谁知道几个大妈，一见到她就闭嘴不说了。


    “没有没有，哪敢嫌弃您老太太啊？”


    三大妈陪着笑。


    “时候不早了，我回屋做饭了，你们聊吧。”


    说着就往前院正中的她家屋子走去。


    一大妈和二大妈等人，有样学样的，纷纷也找个说辞回各自屋了。


    这让聋老太更是疑惑和郁闷。


    咋地了这是？


    今天自己不是香饽饽，谁见着都得敬三分的烈属老人了？反而成了臭蛤蟆，谁见着都嫌弃？


    “老易家的，你别走，我跟你说点事！”


    聋老太拐杖指着一大妈，这院子里，她最爱指使的，就是一大妈，因为有易中海压着，也因为一大妈老实脾气好，好欺负！指使得动！


    然而，今天却好像跟往常不一样。


    一大妈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


    “我，我要回屋团煤球！不然晚上没煤球用，老易回来该说我了。”


    便不理会聋老太，继续往中院自个儿屋子回去。


    聋老太又惊又怒。


    连一大妈今天都大反常态？


    就连一大妈她都指使不动了？！


    她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刚想骂点什么。


    贾张氏倒是没走，她盯着聋老太，突然冷笑几句。


    “该啊！你也有今天！”


    聋老太一愣，随即大怒，把拐杖偏移，指着贾张氏。


    “你说什么！”


    贾张氏下意识后退，又想想聋老太都这么老了，且快要被抓进去了，还怕什么啊？


    抬头硬顶了回去。


    “我说你该！”


    “张翠花！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该？”


    聋老太又怒又惊，心想我该什么？


    很疑惑今天众人对她态度的异常，隐隐想到点什么，开始担心起来。


    “呵呵呵，就不说清楚！你自己个儿琢磨去吧！”


    贾张氏见聋老太这个样子，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以往被她聋老太欺负压制的愤懑，感觉都发泄出去不少。


    “你，你！咳，咳咳！”


    聋老太气急，一时说不出话，反而被冲得剧烈咳嗽起来。


    贾张氏倒是干脆，拍拍皮股走人，由聋老太自己越想越怕去。


    轧钢厂，中午吃饭时间。


    张大全拿起自己的大搪瓷杯子，跟着人潮去饭堂打饭。


    排队到前面的时候，张大全才发现。


    窗口那里掌勺的，居然是傻柱。


    也无所谓，虽然他跟傻柱不对付，但打个饭的事，也没多大问题吧？


    他照常排队一个个过去。


    身后不远处，却是秦淮茹拿着个铝饭盒也在排队，她时不时偷看张大全几眼，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这两天她发现，张大全是真的完全不理她了，一点儿不像半年前他刚搬进院子那会儿，见到自己极其惊喜，一口一个淮茹姐喊着，有什么心事，上工出岔子啦，被谁欺负啦，都跟她说。


    秦淮茹想着。


    张大全态度的变化，有自己在张大全名声被传臭那会儿，刻意疏远他，导致他怀恨在心的因素在里面，这个没得说，她也颇为后悔的。


    但另一方面来讲。


    张大全，也是太小气了吧？


    这段时间自己也主动示好好几回了，怎么他还这样子不理会自己？


    前面。


    张大全也排队到窗口了，搪瓷杯子递过去。


    傻柱看一眼，发现是张大全后。


    原本面无表情的，立刻有所变化，他勾嘴冷笑一下。


    手里的大勺子颠儿几巅，里面满满当当的白菜，立马减少了一大半。


    只有星星点点的几片菜叶子，落到张大全的搪瓷杯子里。


    张大全要的两个黄面馍馍，傻柱也特意挑了俩残缺不全的给过去。


    “瞅你能的！还不是要在我手上打饭吃！”


    傻柱嗤笑着，挑衅的瞪一眼张大全。


    张大全目光森然，他可不会惯着傻柱。


    手上搪瓷杯子一甩，里面的小半杯白菜汤叶，劈头劈脸甩在傻柱脸上！


    “你姥姥！找死！”


    傻柱大怒，扔下勺子就想冲出去揍张大全！


    “自找的！”


    张大全冷冷一句。


    后面排队的工友，眼见到自己了，打饭的却走了，纷纷嚷嚷起来。


    “打饭的，你干什么呢？还打不打了？”


    “傻柱！你丫的敢走？给老子打完饭再走！”


    “故意给人打少了，能怪人生气吗？”


    “就该有人治治，手上有点权力真是一点不浪费啊，打个饭都当自己是大爷了！”


    又有几个三车间跟张大全一起上山狩猎的工友，见此情况，纷纷围了过来。


    “咋地？”


    “傻柱你要干仗啊？来呗！”


    “大全干的漂亮，这狗日的傻柱，我早看他不顺了，漂亮的女工就打满满一勺，不对付的男同志就打一丁点儿，就该治治他！”


    傻柱被众人怼得面红耳赤，终于还是在催促声中回到打饭岗位上。


    抬头狠狠的瞪了张大全一眼，把仇给记上了！


    张大全自然不怂，他嘲讽的回瞥了傻柱一眼，就转身自己找地方吃饭，没那么多功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