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有脸上门？


    聋老太屋子。


    老太婆怕冷，简单吃过中院易中海婆娘送来的半碗面晚饭，便早早的上炕烤火。


    听许大茂这几嗓子吆喝。


    她心里也在纳闷。


    “张大全这小狗，前些日子还蔫儿吧唧的，这两天倒是精神了，昨天吃肉，今天还吃肉！”


    “他才多少工资多少肉票啊？这么个吃法，以后日子不过了？”


    聋老太馋了起来。


    跟着许大茂的几嗓子喊叫，她仿佛也闻到了肉香味。


    她想吃肉啊！晚上吃那半碗素面，连点油花都没有，大冷天的哪扛饿啊？


    只不过她现在跟张大全关系极差，不好意思也不敢上门去打个秋风蹭几口肉。


    于是聋老太就从炕上怕了起来，取着拐杖去中院找易中海。


    “中海，后院张大全那小子，昨儿吃肉，今儿还吃肉呢！”


    “你说他一学徒工，哪里来的钱和肉票，天天吃肉啊？”


    “我觉得要去问清楚来哦，他名声本就不好，要真是不干不净来的，被院外人抓到。”


    “咱们院子的名声也就完了啊！今年的文明院子评比别想了！”


    聋老太这么一说。


    易中海看着她，很快就明白了老太婆心里的小九九，聋老太这是眼看张大全吃肉，嘴馋了！


    什么来路不干不净的，这年头谁敢拿不干净的肉啊？


    那可是有可能被抓进去吃一粒花生米的！


    “嗯，这倒是在理，过去问一问也不打紧的。”


    “他若是能说明来处，那自然没话说，他若是说不出哪里来的，那就真的查一下谁家肉少了，是不是他动的手脚了。”


    易中海说着，便跟聋老太一道，往后院张大全屋子走去。


    敲门。


    “大全啊！我，一大爷。”


    易中海喊道，他嗅了嗅鼻子，肉香味真是挠人啊！还有点酸菜的味道，这是猪肉炖酸菜？


    “这小子，真是懂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领厂里17块5的第一年学徒工资，全造自己肚子里，也忒享福了！”


    屋子里。


    张大全美美的把一斤多猪肉炖酸菜以及半斤多二合面烤的饼子，快吃完了。


    听到屋外动静，易中海的声音。


    心里就不舒服。


    易中海这老狗，跟聋老太一个裤衩出气，麻缠自己想让着养老送终未遂后，没少暗地里阴戳戳的帮着聋老太造谣针对自己这新来的！


    他冷冷的回应一句。


    “什么事？”


    易中海笑笑。


    “也没什么事，大全啊，你吃肉呢？猪肉炖酸菜！忒香了，我中院都闻到味儿。”


    “就是啊，你这肉哪里来的，能说个出处吗？这几天街道办小偷小摸查的严，对许多物资的来历都要求盘查清楚报备，我作为院里一大爷，没办法只能多累点问询一下咯。”


    张大全冷笑。


    这老狗真是拿个鸡毛当令箭，打着院里一大爷的名号，连我吃肉都要管三管四问七问八啊？


    他可不给易中海面子。


    “管得着吗你？我有工资领有肉票发，还不能吃上几顿肉了？”


    易中海有点生气。


    “都说了是街道办号令的！这么个寻常日子里，吃肉就不正常！那就得问清楚！”


    “大全，你把门开开！把话说清楚了！”


    张大全完全不理会。


    “滚吧！有本事把街道办甚至是派出所喊来，看我吃的这肉是不是来历不明！”


    这一下。


    易中海就气大了，憋了老半天，才把气顺下去。


    看看聋老太，有点尴尬。


    “这张大全牛批了啊，往日里可不敢那么横！”


    聋老太撇嘴点头。


    “兴许是不想过了，接连吃两天肉，估计把过年的肉票都吃掉了！”


    “既然是这个样子，硬的来不了，软和着跟他说道一下吧。”


    易中海点头，又冲着里面喊。


    “大全，那行吧，先不管你那肉哪里来的。”


    “但你想想啊，你一小伙子吃那么些肉干嘛？有没有尊老爱幼的，给院里年纪最大的聋老太太留一份啊？”


    “其他人就不用了，你就单给聋老太几块肉，让她解解馋吧！”


    “你要知道感恩啊，今天能有和平日子，那都是老太太这样的英雄母亲，牺牲了多少英雄儿子，女儿，才换来的！”


    易中海不这么说还好。


    他这么一说，屋子里张大全听着是又好气又好笑。


    麻辣个巴子的，易中海道德绑架到他身上来啦？


    就聋老太过去对他那样，他吃口肉还得留点给聋老太？还英雄母亲？


    等过几天他造谣成功后，指不定聋老太就以余孽的罪名，给抓起来了呢！


    不想跟易中海多费唇舌。


    张大全把最后一块肉就着最后一点饼子，塞进嘴里嚼巴着，摸一摸圆滚滚的肚子，就往炕上一躺，蒙头睡会儿先。


    他的炕没有烧炭加热，天气虽冷了些，但也还没到极寒的时候，以他20岁小伙子的火力，完全扛得住。


    屋外。


    易中海和聋老太半天没听到张大全回应，只好悻悻然的说道几句后离开。


    他们喊话的声音，什么肉啊，留一碗啊的。


    被中院临近进后院拱门屋子的棒梗听到，他口水立马流了出来，肉啊！他太想吃肉了！


    “奶奶！妈！我要吃肉！”


    棒梗奔跑回屋子，冲贾张氏和秦淮茹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