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费柠搬了个凳子坐过来，“你之前不是问我黎先生在公司的学习情况吗？”


    柳云昭眼睛跟随着威亚移动，拍摄的是打斗场面，七八个人飞来飞去的，她看得有些眼睛痛。


    “你说。”柳云昭靠着椅子揉了揉眼睛。


    “听他的经纪人容惜文说，他的天赋很高，学习进度很快，不久就能学完全部课程正式出道了。”费柠说。


    “经纪人的意思，是希望黎先生先为公司的几部待播剧其中一个唱片头或者片尾曲，先打点名气出去。”


    “嗯……”柳云昭看着许聆打板，其他人从威亚上被放下来。


    她思考了会儿:“这个怎么样？”


    “啊？”费柠一愣，“这部吗?”


    “可是这部剧的片头片尾都已经有歌手接了啊，还都是有名气有实力的歌手。”


    因为演员是新人，害怕没有什么热度，孟文特意挑了名气比较大的歌手接手。


    这时候要是换人，传出去名声可不会太好听。


    费柠一脸纠结，想要劝说两句。


    老板可不要冲冠一怒为蓝颜啊。


    “插曲呢？”柳云昭出声，打断了费柠越来越滑坡的想法。


    “插曲?”费柠一愣，“这个倒是还没有完全选定。”


    初步估计插曲有四首，现在只定了两首。


    “可唱插曲的话，应该还不如其他剧的片头片尾吧，”费柠有些疑惑，“这种插曲多的，一整部一首插曲也出现不了几次。”


    “其他几个剧我了解过，”柳云昭说，“偶像剧居多，剩下一部悬疑，一部刑侦，还不如这个。”


    偶像剧，说白了就是快餐剧，里面的配乐能火起来的几率很小，至于其他的，谁看悬疑和刑侦会专门听歌啊，理清思路都来不及。


    “也对，”费柠点头，“那我马上跟孟总打电话，让他留个名额。”


    “嗯”


    又看了会儿拍摄进度，柳云昭还挺佩服这些演员的。


    信念感太强了，特别是施法的时候，她站在远处看，没有特效的加持，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还是比较适合看成品。


    顾及着金主爸爸还在，许聆早早就喊了收工。


    趁着演员们都在换戏服，许聆放下了喇叭，走到柳云昭身边。


    “柳总，包厢已经订好了，我先带您过去?”许聆问。


    “行。”柳云昭点头。


    她起身，吃掉果盘里最后一块水果，示意许聆在前面带路。


    出了门，柳云昭说:“坐我的车过去吧。”


    常铭刚好把车开出来，停在门口。


    几人一起上车，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许聆先一步跟服务员沟通。


    大厅是稀稀落落地坐了几桌人，柳云昭扫了眼，看到了个有些眼熟的人。彡彡訁凊


    “那个是……黎空的经纪人?”柳云昭迟疑地问。


    费柠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仔细看了会儿，点头:“是她。”


    “容惜文怎么会在这儿?”费柠疑惑，“今天不是黎先生第三次考核的时间吗？她作为经纪人应该陪在旁边才对吧。”


    哎呦，她说完立马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员工摸鱼被老板逮到了吗？


    这员工负责的对象还是老板的情人。


    柳云昭想了会儿，抬步走过去。


    容惜文并不是一个人在那，她对面，还坐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


    帽子，墨镜，口罩，黑色大衣将这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惜文姐，听说公司又换总裁了?”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中传出。


    容惜文淡淡地点头:“你消息很快。”


    姜韵沉默了会儿，说:“惜文姐，你是还在怪我吗？”


    容惜文神色不变:“姜影后，我跟你不熟，不存在什么怪不怪的。”


    “可你跟蔡凯很熟，”姜韵说，“你会为他打抱不平。”


    “你多想了，”容惜文说，“我跟他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那为什么是你来，明明我要见的是他。”姜韵问。


    容惜文说:“因为他不想见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来。”


    姜韵眼底有些失落:“我知道退圈这个事情是我对不起他，我只是想跟他道个歉而已。”


    “要道歉一年前就该道了，”容惜文表情仍然冷淡，“会拖到现在?”


    “你到底是为什么来的，现在可以跟我说。”容惜文说。


    姜韵嘴唇动了几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容惜文?”柳云昭走到了两人面前，打破了两人之间略显沉重的氛围。


    “我听说黎空今天考核，你在这儿，是说明考核已经过了?”她拍了拍容惜文的肩膀。


    “考得怎么样？”


    容惜文:“……”


    论被终极大老板发现自己上班摸鱼怎么办？


    “老板好，”容惜文推了推眼镜，“他还在考，蔡凯在旁边看着，一考完就会立马通知我。”


    柳云昭点点头，她目光平移，落到姜韵身上:“这位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容惜文冷静地说。


    姜韵看向柳云昭，隔着墨镜打量着这个格外年轻也格外漂亮的女人。


    老板?


    柳云昭还想说什么，许聆跑了过来:“柳总，包厢在楼上，我带您上去?”


    “也行，”柳云昭应着许聆的话，又对容惜文说，“记得黎空的考核成绩发给我一份。”


    容惜文听出柳云昭不打算管她带薪摸鱼的事情，暗暗松了口气，道:“好的，老板。”


    等目送柳云昭离开后，容惜文继续了刚刚的话题:“你找蔡凯，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姜韵没有立马回答，她先问了句:“你叫刚刚那个女孩老板，她是现在公司的掌权人吗？”


    容惜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着眉点头:“是，不过她不怎么出现在公司。”


    姜韵若有所思地看着柳云昭的背影。


    “我想复出，惜文姐，你能帮我吗？”姜韵回过头。


    容惜文半是惊讶半是不解，还带着点讽刺意味地说:“我记得你一年前息影的时候说过，你收获美好的爱情，不愿意再当演员了。”


    一年前姜韵刚获影后，年纪不过27岁，便宣布息影，嫁入豪门，成为当时最大的新闻。


    容惜文也对这件事情颇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