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辰就跟凌澈回了家，猫夭夭打开门，看看凌澈，又看看他身后的江辰，挠挠头，不明所以。


    凌澈解释道:“这是我朋友江辰，要来住几天”。


    猫夭夭没见过江辰，但是从凤其羽嘴里听说过几次，一个正义的人民警察，而且，这人偷偷暗恋着凌澈，不过，凌澈现在把他带回家，这是要同居吗？


    藏藏啃着大骨头，目光在两人之前转动，问道:“你们是要同居吗？，我们要不要回避？”。


    凤其羽喷了，抽了一张纸擦嘴，“藏藏，不要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说话”。


    “哦，那我去收拾东西”，藏藏麻溜溜的吃完，往屋子里跑。


    江辰尴尬了，“我只是为了保护凌澈，不是你们想到那样，你们不用回避”。


    凤其羽道:“正好这段时间我们要去京城，这个家就留给你们了，你们自便啊”。


    江辰更加尴尬了。


    凌澈道:“他们的确有事，明天就要走”。


    江辰见一屋子的行李箱，也明白凌澈说的话是真的，便放心下来。


    猫夭夭指了指比特，对凌澈眨眨眼，凌澈秒懂，比特不去，他要在家看着管理处，免得有鬼上门，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


    小灰还在管理处重点培养，不过他的位置依旧给他留着，拼接的两张大床，猫夭夭，藏藏睡一张，凤其羽和比特睡一张，隔壁的次卧也是两张大床，凌澈睡一张，江辰睡一张。


    夜晚，空调声轻轻的运转，门外的光线投进来，不是太亮，但是能看见彼此的轮廓，忽而，江辰坐了起来，连忙去摸凌澈的脸，凌澈半梦半醒之间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江辰听见他的声音，放心下来，“我刚刚没听见你的呼吸声，还以为你……”。


    “还以为我死了是不是？”，黑暗中的凌澈神色复杂，问道:“江辰，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害怕吗？”。


    “怕什么？”，江辰坐在他窗边，轻声问道。


    “鬼你不怕吗？”。


    江辰失笑，“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这世界上哪有鬼”。


    凌澈枕着胳膊看着他，“江辰，不要固化了自己的思维，这个世界很大，总有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东西，人死之后，说不定真的会变成鬼，因果轮回，一个人做了坏事，又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如果没有来生，他的罪又该怎么论处，对于那些受害者，也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江辰沉默了很久，才道:“凌澈，你真的变了，以前我跟你说改邪归正，遵纪守法，你笑我多管闲事，当坏人都当的那么理直气壮，气的我牙痒痒，恨不得揍你一顿，现在突然跟我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我突然觉得，很不真实”。


    凌澈语塞，编了个理由，道:“或许是，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我以前的老板是坏人，我就得干坏事，现在的老板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也得按着老板的喜好来，做一个好人不是”，凌澈有一点没说错，以前是卧底，现在是地府鬼差，他时时刻刻都按着老板指的路走，这没错啊。


    江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那你可不能再换工作了”。


    凌澈感受着指尖的温暖，一瞬间，他真想抱着江辰，把所有的秘密一股脑告诉他，可是，他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道:“江辰，诈骗集团的案子结束以后，你看过案子的档案吗？”。


    “没有”，江辰摇头，那时他整个人都被痛苦包围，浑浑噩噩，连什么时候结案都不知道，最后他的领导看不下去了，将他派回滨海市修养，等他调整好心态，再谈升职的事情。


    凌澈道:“你有空就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出那个漏网之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