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救她……”


    希儿拼尽全力，试图让江哲的意识代入回忆。


    江哲纹丝不动，意识的强度远胜希儿的灵魂。


    察觉到希儿着急的脸都通红，江哲无奈的配合一下。


    眨眼间，江哲代入了希儿的回忆。


    不禁感慨，最近代入有点多……


    ……


    江哲看看自己的身体，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的衣装，纤细的胳膊。


    他认得这身衣服，希儿幻海梦蝶那套。


    所以…他这是变成希儿了？


    算不算变相女装？


    既然变成了希儿，那不能让自己亏啊。


    这样想着，江哲对自己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负责梦境的希儿瞳孔一缩，连忙阻止江哲的行为。


    江哲现在没法有多余的动作了。


    至少希儿是这么设定的，江哲也意识到了希儿的设定。


    虽然这设定对识之律者形同虚设，但江哲默默的收回手。


    要是他自己还行，可希儿在旁边看着。


    还是专心看回忆吧。


    此时江哲置身一个教堂中，这里都是些熟人。


    在争论的胡狼与约阿希姆，灰蛇与渡鸦。


    以及忧心忡忡的布洛妮娅，被当成实验素材的小乔。


    江哲一下就猜到了这是五年前灾变发生的场景。


    之前知道的有点碎，现在事件完整呈现。


    渡鸦冷冷的盯着灰蛇：“孩子们安全送到了，报酬给我，我的任务结束了。”


    “不留下来见证历史性的一幕吗？”灰蛇爽快的交付了雇佣渡鸦的报酬。


    “跟我有什么关系。”渡鸦毫不犹豫的离开实验室。


    确保一群孩子的安全，很常见的任务。


    但安全之后，迎接这群孩子的将会是地狱。


    这恐怕是她最不想接的任务，要不是她急需一笔钱。


    干完这票，她要开一家孤儿院。


    “实验素材已经送到了。”灰蛇通知胡狼。


    正在争吵的胡狼哪有空回复？


    江哲想跟上灰蛇去实验室，布洛妮娅却将他拉到一旁。


    这个时期的布洛妮娅还是双涡轮增鸭。


    确定避开灰蛇后，布洛妮娅焦急道：“希儿，听我说，小乔接受的根本不是治疗。”


    “教会里的人，哪怕是老师，也不能相信。”


    老师，指的是约阿希姆。


    交谈了几句，布洛妮娅紧紧握着希儿的手：“你放心，唯独你们，布洛妮娅一定要守护。”


    江哲耸肩，这代入感觉没有苏那么好。


    毕竟是希儿创造的，跟专攻精神感知的苏肯定没法比。


    短暂的分别，可是不到半小时。


    江哲听到了布洛妮娅意外摔下楼梯被送走的消息。


    教会早就想送走布洛妮娅了，她在这群孩子中太聪明了。


    教会需要的是听话的素材。


    场景一换，江哲出现在实验室。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治病可不需要这些！”约阿希姆怒道。


    胡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请保持研究者的冷静，这都是必需的。”


    “老师……”小乔虚弱的呼唤约阿希姆。


    “我会跟你们好好算账的。”约阿希姆后知后觉。


    他已经上当了。


    大量接收孤儿做实验，只有约阿希姆的孤儿院不会引起怀疑。


    于是胡狼以给孩子们治病为由，哄骗约阿希姆。


    约阿希姆安慰小乔：“别担心，你很快就能够好起，你没有病。”


    小乔的身体已经出现半透明化。


    ……


    实验开始，胡狼等一众研究员终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小乔在实验过程中变异，彻底量子化。


    这种量子化不是希儿那种，他变成了量子之海中的怪物。


    托纳提乌，后来所说的『圣方丹的亡灵』。


    失去理智的小乔引发了圣方丹灾变，相当于本征世界的崩坏灾难。


    布洛妮娅不在圣方丹从而逃过一劫。


    希儿她们就没这么幸运了，孤儿院的孩子全部死亡。


    圣方丹就此沦为死城，极少数的人存活下来。


    梦境到此结束，后面的事情其实也很清楚。


    天命教会派乔伊斯带人重建圣方丹，收养了布洛妮娅和另一个复制人小乔。


    小乔是第一律者复制人，一共有两个。


    一个变成了狰狞的怪物，一个没有灵魂，被乔伊斯收养。


    “后续呢，怎么断章了？”


    识宝的声音在梦境中响起，识宝一脸急切的出现。


    江哲扶额：“不是让好好待在原地吗？”


    幸好这个梦境没透露凶手是谁，只是把五年前的灾变理清了。


    不然还怎么让识宝体验破案。


    “我待在原地了啊。”识宝理所当然道：“你只是让我的身体待在原地，没说我的意识啊？”


    “算了算了，你接着去推理，难度已经减轻了。”江哲和识宝脱离梦境。


    没了这朵迷迭香，布洛妮娅无法实施隔空杀人。


    案件就没那么离奇了。


    ……


    “如何，有证据了吗？”爱茵见江哲回到大厅，上前询问。


    就算有乔伊斯安慰，幽灵杀人也还是恐怖啊。


    早点抓到凶手才能放心。


    识宝抢先说道：“我已经有头绪了，先带我去乔伊斯遇害的现场看看吧。”


    “好吧。”爱茵带识宝前往二楼。


    江哲没跟着，表示这么简单的案子，自己的助手就能解决这事。


    注意到江哲闲了下来，渡鸦趁机搭话。


    与其说是搭话，不如说是委托，她特意支开了小空。


    “你好，侦探先生。”渡鸦礼貌道：“感谢你救了小空。”


    “毕竟把一个无辜的孩子卷进案件对她…不太好。”江哲无所谓的挥手。


    渡鸦沉默半晌，开口道：“你也算是一位侦探…对吧。”


    “只要报酬合理，你可以完成任何委托，像我们佣兵一样。”


    江哲后退半步：“你想干什么，我卖艺不卖身啊。”


    “放心，我的委托很简单。”渡鸦嗤笑江哲的反应：“我可能会死在这儿，我有一家孤儿院，需要你找人帮我运行下去。”


    “我还有一笔丰厚的报酬。”


    灰蛇、胡狼相继死亡，渡鸦知道，这是有人在为当年的事进行报复。


    她逃不了。


    江哲摸着下巴：“我有一个提议。”


    “你给我报酬，我让你活着离开。”


    渡鸦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弱不禁风的侦探，要怎么保护身经百战的佣兵？


    靠他身手不错的助手吗？